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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好啦,我想辦法掙錢就是了。”
“哼……至少得保本,不然我怎麼好意思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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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許墨提供的簡略訊息,暗河通向西北,也就是郡城的方向。
左凌泉帶著姜怡走出荒山野嶺,沿著珊嶺河往上游行去,先是找到了一個沿河的小鎮。
出門在外靈氣枯竭潛在風險很大,左凌泉在客棧落腳後,就把門窗關緊,吃了一枚加快凝氣速度的‘凝氣丹’,開始盤坐煉氣。
煉氣時心神入定,對外界感知會減弱,為了安全考量,姜怡並未修煉,在旁邊幫忙護道;因為修為不夠,感知範圍稍低,糰子也被攆出了房門,蹲在房頂上淋著暴雨放哨,說起來可憐巴巴的。
陪著打坐煉氣十分枯燥,姜怡也不敢胡思亂想分心,每當房間內靈氣耗盡時,還得捏碎幾枚白玉銖補充;白天在山裡跑了一整天,又受了驚嚇,姜怡本就身心疲憊,煉氣六重又沒法不眠不休,可以說是硬熬著在旁邊看護,到了後半夜,甚至要猛掐自己的腿才能保持清醒。
好在一夜平安無事。
左凌泉煉氣一晚上,靠著凝氣丹和白玉銖提供的充足靈氣,補滿了氣府經脈,雖然囫圇吞棗不怎麼精純,但也足夠用了。
窗外天色微亮,雨勢小了幾分,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左凌泉睜開雙眼,看向旁邊的姜怡。
姜怡在旁邊端坐,腿上平放著寶劍紅娘子,表情還算平靜,但雙目中充滿血絲;瞧見左凌泉煉氣結束後,再也扛不住,倒頭就躺在了被褥上,閉著雙眸鬆了口氣:
“可算完了,差點把本宮熬死,我睡會兒……”
輕言細語尚未說完,就聽不清了。
左凌泉有點心疼,起身下床,輕手輕腳地脫去姜怡的靴子,把筆直修長的雙腿挪到了床鋪上,用薄被蓋好後,又在姜怡額頭上親了下。
姜怡似乎不太喜歡被親,翻了個身,用被褥把腦袋也蒙了起來。
左凌泉搖頭一嘆,轉身來到窗前,先是檢查貼在門窗上的幾張預警符籙,確定沒有被觸動後,才開啟窗戶,把在外面風吹雨打一夜,淋成小雞仔的糰子捧了進來。
“嘰嘰~”
糰子渾身白毛毛貼在身上,小了一整圈兒,委屈吧啦咕咕嘰嘰,餵了兩粒鳥食,才安靜下來。
外面還是陰沉沉的天氣,鎮子上有些許南來北往的行人。
左凌泉用毛巾擦著糰子,站在視窗打量鎮子外的山水,尋找調查的方向,看了許久未曾看出門道,反倒是發現前夜瞧見的江湖人,從鎮子另一頭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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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一場雨。
從白雲之間凝聚,直至砸入黑土,中間那短暫的一瞬,就是江湖人風雨飄搖的一生。
有的人是夏日暴雨,隨狂風掀起驚濤駭浪;有的人是綿稠春雨,隨輕風潤物於無聲。
但無論是哪種雨,最終歸宿都是和汙濁不堪的爛泥融為一體,想跳出這個宿命,只有成為蒼雲之上的仙人。
宋馳和大多數人一樣,沒能跳出去。
雨幕淅淅瀝瀝搭在傘面上,已入花甲之年的宋馳,帶著兩個徒弟,走過來了不知多少回的青泉鎮。
小鎮房舍老舊、規模不大,只能算個小地方,但放在方圓千里的澤州江湖,卻很出名。
因為這裡在碧潭山莊下面。
宋馳剛入江湖時,來的就是青泉鎮,碧潭山莊還沒如今這麼大的名聲,是他踢的第一個山門。
從那之後,宋馳靠著一雙老拳,打了三十年,從一介武夫,打成了澤州江湖的第一人。
本以為此生功成名就,可以放下江湖事,去看看山上人的拳頭有幾斤幾兩。
但沒想到的是,他也沒能逃過‘一代新人換舊人’的宿命。
當年被他兩拳打趴下的碧潭山莊莊主,兒子青出於藍,在他金盆洗手的宴會上,為父報仇,打爛了他往日三十年名聲。
那拳頭真狠,一拳出手,就好似用皮肉包著鐵塊砸在人身上,看不清,也接不住。
宋馳練拳一輩子,不信人的拳頭能那麼快,也不信自己的拳會輸。所以他留在了江湖,想把丟掉的東西打回來。
可惜,一年一次,打了十年,無一例外全敗。
宋馳也從一代江湖梟雄,打成了昨日黃花;把碧潭山莊,打成了威震千里的江湖豪門。
去年再敗後,宋馳依舊相信自己的拳頭,但也知道再無可能拿回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