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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氣氛,聽左凌泉說地底下的經歷。
桃花仙釀是仙家美酒,口感很潤不燒口,但勁兒可不小兒,凡人一口都能醉好幾天。
靈谷境的修行中人,自然不會被酒醉倒,可以肆意品嚐美酒,享受那股微醺的感覺,但姜怡和冷竹可不行。
姜怡陪著幾杯酒下肚,臉頰上便顯出一抹酡紅,眼神也有點飄,不過往年處理政事已經養成‘注意言行’習慣,思緒不清晰的時候絕不開口亂說,越喝話越少。
冷竹比姜怡還差點兒,喝著喝著就有點飄了,本來是給左凌泉倒酒,結果最後暈乎乎地就靠在了左凌泉肩膀上,嘀嘀咕咕地道:
“左公子,公主這幾天可想你了,晚上做夢的時候,就像我這樣,抱著我蹭啊蹭……”
冷竹能自幼和姜怡貼身相伴,也是少見的小美人,只是俗世身份稍微低些罷了。
左凌泉忽然被亂摸,也不好還手摸冷竹,正想說話,就發現冷竹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睡著了。
旁邊的姜怡,可能聽到了冷竹的話語,也可能沒聽到,捧著糰子在手裡揉來揉去,然後也搖搖晃晃地靠在了吳清婉身上。
兩個小姑娘都被灌趴下,酒宴自然進行不下去了。
吳清婉彎身把姜怡橫抱起來,走向正屋的睡房,想了想,柔聲詢問道:
“凌泉,你今晚睡湯姑娘屋裡還是?”
湯靜煣在姜怡醉倒後,沒了身份壓制,也恢復了往日外向熱絡的性子,不過她聽見這話,她臉色還是一紅:
“吳姨,你別誤會,我和他就……就抱了一下,沒其他關係,怎麼可能睡一屋。讓他和公主睡吧。”
左凌泉其實想五個人睡一屋,但這事兒顯然是做夢。
姜怡喝醉了,左凌泉也不會趁著姜怡不清醒的時候亂來,輕笑道:
“讓姜怡好好休息吧,我最近有些修行上的感悟,待會和吳前輩好好聊一下。”
“……”
吳清婉就知道會如此,她端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溫婉一笑,然後道:
“靜煣,以後你叫我吳姐就行了,修行一道甲子內都算同輩,叫姨太老氣了。”
湯靜煣站起身來,幫忙扶著冷竹走向側屋,搖頭道:
“是有點。不過方才說叫‘姐姐妹妹’的太膩歪,要不我直接叫你清婉吧。”
“……”
吳清婉不太想答應,但這是她方才自己說的話,現在才發現把話說絕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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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夜色下,僅有一道宮牆相隔的太妃宮。
太妃宮內居住的宮人不多,每到夜晚,大片區域都灑著銀白月色,只有正中的幾棟宮殿亮著燈火。
天璣殿內華燈滿樓,身著綵衣的宮女在其中穿行,將各地傳回來的訊息記錄在案,或是收納封存,或是盛放到中心的寬大書桌前。
身著金色鳳裙的上官靈燁,在書桌後正坐,審閱一份份卷宗;碧眼白貓蹲在旁邊,用尾巴輕輕掃著白皙如玉的右手。
緝妖司的王朝供奉,出門辦事要從大燕國庫給酬勞,國庫財產取之於民,不能隨便動,能勝任這個職責的,也只有上官靈燁這種俗世身份足夠,又對仙家很瞭解的人。
事情繁複而枯燥,且永遠沒有忙完的一天,上官靈燁身體可能不疲倦,但這種沒意義的事情做得久了,心力也難免憔悴。她剛把卷宗放下,準備抱起白貓揉揉,面前的麒麟鎮紙又亮起了微光。
上官靈燁靠在椅子上,看向桌面上浮現的水幕,卻見司徒震撼的大腦袋,又冒了出來:
“師叔,少府主回來了,安然無恙。”
上官靈燁撫摸白貓的手一頓,看起來想訓斥人,不過最終還是很好的剋制住了情緒:
“讓你不用再盯著,你怎麼還和我彙報這些?”
“我敲打御獸齋,順路碰了個面。師叔,我們鐵鏃府的青魁,跑去落魂淵挖泥巴,實在有點太降身份,我今天和他說了一聲,讓他來緝妖司接活兒;師叔你管這事兒,看能不能挑幾個做起來簡單、油水又厚的差事給他,最好是走過去轉兩圈兒,就能撿一件兒法寶仙兵的那種……”
上官靈燁哪怕已經很熟悉這個師侄的腦子,還是被弄得有些無言以對:
“我要是知道這種差事兒,為什麼不自己去?”
司徒震撼擺了擺手:“我意思就是稍微照顧一下。”
“你讓我來照顧,把人情記自己身上,算盤打得不錯,我還以為你真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