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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也不敢去摸清,反正現在就一條路可以走,既能幫左凌泉又能幫她和姜怡,她也不去想那麼多了。
眼見左凌泉還是認死理,吳清婉微微吸了口氣,如同嚴厲的師長,眼神示意旁邊的枕頭:
“凌泉,你給我躺下!”
左凌泉心亂如麻,他可能從小到大,都沒經受過這麼殘酷的考驗;練劍十四年再迷茫,本心都紋絲不動,此時卻難以抑制的在左右搖擺。
左凌泉被堵在牆邊上,和眼神澄澈的吳清婉對視許久,還是勉強笑了下:
“吳前輩,你別這樣。我話說明了吧,我對吳前輩是有非分之想,不然也不會找藉口送肚兜。但吳前輩若是不喜歡我,只是為了修行例行公事,那我接受不了。嗯……你只要對我有一丟丟心意……”
吳清婉認真搖頭:“我是你師長,有情也是愛護之情,你不能多想。快點躺下。”
左凌泉眼神糾結,咬了咬牙道:
“既然這樣,我……晚輩實在不敢對吳前輩不敬,我出去靜靜。”
左凌泉小心翼翼挪動身體,連鞋子都沒穿,快步走向房門。
可是他剛把手放在門栓上,背後就傳來一聲:
“凌泉~”
聲音柔婉,銷魂蝕骨。
左凌泉腳步一個趔趄,還是沒抗住,回過頭來。
燈火清幽,床榻之上,身著白裙的吳清婉,變成了側躺,手兒撐著臉頰,左手輕輕挑來了衣襟的佈扣。
佈扣本就繃得很緊,隨著手指挑開,立刻被團兒撐得散開了些。
雲白衣襟散落,雪白的脖頸顯現在燈火下,還有光潔細膩的鎖骨。
白色系繩,繞過耳邊垂下的髮絲,一直延伸到鎖骨下。
雲白色的肚兜,被撐得很立體,上面的荷花和鯉魚好似都胖了幾分,因為側躺的動作,大團兒疊在一起,荷花之間出現了一道溝壑。
燈火朦朧,衣衫半解。
明明面容端莊知性、不食人間煙火,卻又擺出這種撩人的姿勢,相信世間沒有那個男人,能經受住這樣的殘酷考驗。
左凌泉愣了下,先是迅速偏開了目光,不過馬上又覺得不對。
花間鯉……
不是丟了嗎,怎麼在吳前輩身上……
那晚……
左凌泉心念一動間,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幅畫面。
雷雨夜,天之下。
腦袋枕著軟軟的東西,面前是一張湊過來的臉頰。
那雙眼睛如盈盈秋水,認真間又飽含擔憂,慢慢湊向他……
冰涼的雨點消失,溫潤的觸感回到了嘴邊……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此時回想起來,卻是那般地清晰,就好像發生在上一刻。
左凌泉身體微微僵了下,回過頭來,看向手指攪著一縷青絲的吳清婉:
“吳前輩,上次你給我喂藥……”
吳清婉攪頭髮的動作頓了下,眼神依舊沒什麼異樣,認真道:
“事急從權,那是為了救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左凌泉轉回了身形,打量著吳清婉身前鼓囊囊的花間鯉:
“穿著我送的肚兜、特地點著胭脂,也是事急從權?”
吳清婉溫潤臉頰稍微紅了下,抬手拉起了鬆散衣領,眼神平靜:
“要你配合修行,自然得考慮你的感受,總得讓你滿意些。”
左凌泉緩緩點頭,他琢磨了一下,乾脆反其道而行,勸道:
“吳前輩,你哪怕騙我也行,假裝對我有情意,我不就從了嗎?”
吳清婉現在都是裝的,還怎麼假裝?說了就是真的了。
“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但你今天要是敢走,咱們肯定恩斷義絕,再無往來。”
左凌泉聽見這話,總算是明白意思了肯用嘴給他喂藥、肯和他雙修當道侶、肯找一大堆義正詞嚴的理由解釋、肯穿他送的肚兜,就是不肯承認喜歡他。
如果只是為了修行或者其他,根本沒必要如此糾結‘喜歡’兩個字,不肯說只能是因為不敢承認。
不敢承認喜歡,那就是喜歡。
扯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只是因為能接受他,但是不敢,或者不好意思罷了。
理清楚頭緒後,左凌泉豁然開朗。
兩人四目相對,沒有言語,但恐怕都明白了意思。
吳清婉察覺到左凌泉態度轉彎,忽然有點慫了,放開了指間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