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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窗外細雨未停。
幽靜房間裡殘留著淡淡的旖旎味道,連夜的喘息剛剛結束。
左凌泉靠在床榻之上,偏頭看著躺在胳膊上的吳清婉。
被折騰了一夜,饒是吳清婉的體格,也軟成了一團兒棉花,眯著眸子微微喘息,表情雖然還做出師長的模樣,但也沒心力掙扎了。
可能是發覺一直被盯著看,吳清婉歇息了稍許,思緒慢慢恢復,翻了個身,面向了床鋪裡側,留給他一個光潔的後背,柔聲道:
“凌泉,已經滿足你了,現在該收心了。以後……以後不準再那樣了。”
雖然還是抗拒,但語氣明顯沒第一次那般硬了。
左凌泉勾起嘴角笑了下,心裡其實還挺感動。昨天吳清婉那是真的逆來順受,再過火的舉動都不反抗,只是咬著手指緊閉雙眸受著,偶爾還會自己調整下位置,讓他親得更舒服些,其中安慰的心意不言自明。
左凌泉索取無度的少年心氣,經過細緻入微的呵護,自然壓下去不少。他坐起身來,把薄被蓋在了吳清婉肩頭,擺出了端正的表情:
“吳前輩,姜怡說是要去朝見大燕皇帝,我回青合郡和家裡道個別,等回來的時候,咱們一起去大燕。”
吳清婉已經聽姜怡說起過這想法,她轉過頭來,柔聲道:
“一旦出關,沒人知道會遇上多大的機緣,想要回來可能都沒時間,也不知要出去多久。你在家裡多住幾天,免得一去十幾年,或者幾十年,讓父母想念。”
左凌泉搖頭笑了下:“肯定會回來的,父母在不遠游,哪有一去一輩子的道理。”
吳清婉也只是修行道上的雛兒,對這些也一知半解,當下只是柔柔點頭,起身相送。
片刻後。
左凌泉換上了一襲青衫,腰懸‘女俠豬頭人’玉佩,提著一把劍鞘,走出了寒潭旁的小院。
時間尚早,弟子們都去了殿前廣場,竹林裡空空如也沒有人影。姜怡要回去交接,半夜就冒雨折返回了京城。
左凌泉來到湯靜煣的院子外,小鳥糰子撲騰著翅膀飛到了他的肩膀上,毛茸茸的腦袋磨蹭他的脖頸,爪爪上還抓著一直小甲蟲。
左凌泉有些無奈,摸了摸了下糰子:“這可是我的靈寵,吃不得,以後出去了給你找些真正的天材地寶吃,乖。”
說著把小蟲蟲取了下來,收進了瓷瓶裡。
湯靜煣向來起得早,正在廚房裡做飯,見左凌泉過來,她端著熱粥走出門,打量一眼裝扮,好奇道:
“小左,準備出門嗎?”
左凌泉熟門熟路來到屋裡坐下,拿起了遞過來的碗筷:
“回去幾天,過些日子就回來了,湯姐要不要一起去南方四郡轉轉?”
湯靜煣自幼生活在京城,心裡挺想出去走走,不過她哪好意思和左凌泉一起回家。
湯靜煣蹙著眉兒,有些沒好氣地笑道:
“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和你跑回家作甚,被公主殿下曉得,非得把我的家產沒收了。”
左凌泉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勾起嘴角笑了下,便一起吃起了早飯。
棲凰谷改頭換面,今天驚露臺的外派長老會過來,谷內的弟子都待在廣場上冒雨迎接,連跑來謀取供奉職位的兩個關外散修,都站在大殿外等待,胳膊打著繃帶的程九江,在旁邊殷勤客套。
左凌泉吃完了飯,也到廣場附近瞧了眼。不過他的傷忽然恢復如初,貿然露面不好解釋,只是很低調地在遠處旁觀。
左凌泉以前很嚮往御劍而行,因此特別注意了下兩個御劍而來的修士——兩個半步幽篁的修士,一男一女,當是一對兒道侶;年紀都比較大了,想來也是境界止步不前,在外面混得不太好的修士。
兩個人隨身可見各種物件,顯然沒有儲物袋;男的揹著把通體硃紅的長劍,造型很漂亮,不過沒開鋒,想來就是隻能用來飛的飛劍;女的倒是畢竟特別,背的是一張七絃琴,琴首之上雕刻的紋路,和那把飛劍類似,估計也是用來御空而行的東西。
除此之外,兩人腰間都掛著塊玉牌,看起來是一對兒,但並非宗門腰牌。
左凌泉本以為是定情信物之類的東西,可很快就瞧見,男子腰間的玉牌亮了下,然後男子就把玉牌拿了起來,走到正殿一角的空曠處,把玉牌放在耳邊:
“喂……喂?這地方有點偏,荒山把驚露臺的天遁塔擋著了,為師聽不太清……你入關後沿著江往南走……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