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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話說得很重,吳清婉緊緊攥著手,卻無話可說。
坐在珠簾後的姜怡,一直在旁觀,此時開口道:
“李相。修行中人閉關,若非生死存亡之際,確實不便打擾。國師坐鎮大丹近百年,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在場諸卿想來都心知肚明;先帝也曾指明國師為新君帝師,是先帝的託孤之臣。李相這番話,說得太重了。”
姜怡之所以能上位,成為攝政公主,很大原因來自嶽平陽的支援。
李景嗣之所以暗中謀劃先探明國師虛實,也是因為李景嗣資歷再老,也壓不住活了兩個多甲子的國師嶽平陽,只要國師在,就很難架空新君獨自掌權。
不過今天這場合,李景嗣站在‘大義’的一邊,自然義正詞嚴:
“公主殿下。國師勞苦功高,滿朝文武無人不心中欽佩,但朝臣也有個‘告老還鄉’的年紀,國師已經兩年未曾露面,京城又亂象四起,國師閉關也好、其他也罷,既然難以履行職責,就該退位讓賢,把職責交給能掌事兒的人……
……朝廷不會虧待有功之臣,日後封賞照舊,國師還能落個清閒靜心修行。國師如今遲遲不露面,總不能坐視京城亂象橫生,公主殿下看得下去,我等當臣子的也沒法坐視不理,還請公主殿下三思。”
滿朝文武不管派系如何,對李景嗣的說法,都表示贊同,畢竟事情擺在眼前,總得想辦法處理。
實際上在吳清婉心裡,都覺得這說法沒問題,但她終究是棲凰谷的掌房,身上扛著傳承兩百年的家業,哪裡甘心把棲凰谷拱手讓人。
姜怡沉默了下,開口道:
“國師坐鎮大丹近百年,未經通報便撤換國師,不妥。”
李景嗣點頭:“未經通報便撤換,確實不妥;但國師一直不出關,臣等連人都見不到,總不能讓滿朝文武乃至聖上,都在這裡不明不白地等著。還望公主殿下能下令,讓國師大人到殿一敘,是換是留,總得當面把話說清楚。”
姜怡看了看吳清婉,斟酌良久,還是道:
“國師尚在閉關,昨天的大火,也沒釀成大患,強行召見,會讓國師寒心。嶽恆,你回棲凰谷,想辦法和國師通報一聲,讓國師出關後,到殿一敘。”
嶽恆連忙俯首:“草民遵命。”
李景嗣見姜怡強行保棲凰谷,倒也沒反對,開口道:
“公主既然開口,臣等也不便多言。不過,還是得叮囑嶽老一句——修行中人的事兒,朝廷向來不饞和;國師之職,本就該道行高深者擔任,嶽國師若是遲遲不出來主持大局,其他人想自薦入主棲凰谷,朝廷可不會偏袒誰,還望嶽老心裡有個數。”
吳清婉聞言臉色稍稍一白,她明白這話的意思——程九江若是想當國師打進棲凰谷,朝堂不會管,一切後果自負。
這話相當於直接支援程九江奪取國師之位,要是傳入程九江的耳朵裡,恐怕很快就會帶人打進來。
棲凰谷目前只有幾個老弱病殘,不可能對付正值當打之齡的程九江,若是朝廷袖手旁觀不從中調停,把他們幾個打死都有可能。
大師伯嶽恆也聽明白了意思,但祖宗基業在身,此時也只能做出胸有成竹的模樣,拱手一禮:
“我棲凰谷懂規矩,若是連家業都守不住,也不配坐在現在的位置。”
李景嗣見此,輕哼了聲,不再言語。
吳清婉和幾位師兄一起躬身告退,心緒不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正元殿,心中不停思索著應對之法。
棲凰谷內,三師伯已經帶隊去了驚露臺,目前棲凰谷剩下的戰力,就只有大師伯、二師伯是靈谷境的修士,餘下盡皆煉氣,四師伯鄭玉封,更是早已成了廢人,連煉氣都不如。
僅憑兩個靈谷一二重的修士,對付靈谷四重的程九江,沒有任何勝算。
至於煉氣境的執事,連真氣離體都勉強,打起來碰不到程九江的衣角,人再多也沒有;更何況他們也沒必要死守宗門——此事對棲凰谷大部分弟子來說,只是換個掌門,受影響的只有幾個掌房和親傳弟子,其他人各司其職,以前幹啥以後還是幹啥。
左凌泉重情重義,不會袖手旁觀,但即便多了個十二重修為的戰力,也是杯水車薪,因為程九江又不是一個人來。
要是凌泉能和上次一樣,直接跳到靈谷八重就好了……
這個想法,明顯不切實際,不過哪怕是再強一分,勝算也會大上一分……
變強的法子倒是有,可這臭小子不開竅啊,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