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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天色還早,再睡會兒吧。”
姜怡呼吸起伏,緩了好久,才壓下心底的各種情緒,睜開眼簾,想拿出公主的氣勢,和往日一樣兇左凌泉幾句。
但瞧見左凌泉近在咫尺的臉,就想起昨天被仔細糟蹋時受的罪,有點不敢開口,最終還是坐起身來,用被褥包著自己,輕聲道:
“醒了就起來吧,你待會還有事……昨晚的事兒,本宮以後再和你算賬。”
左凌泉看著眼前的光潔雪背,和腰線下白皙的臀兒,翻身而起,取出紅裙披在了她的身上:
“公主說得算,裙子穿上吧,彆著涼了。”
姜怡哪怕已經和左凌泉赤誠相見,還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穿衣裳,用被子把自己整個蒙起來,套上了肚兜薄褲,然後從被褥下面摸出了一張手絹,背過身疊好揣進懷裡。
左凌泉也照顧著姜怡的感受,沒有再逗弄姜怡,起身穿上了袍子。
姜怡身上有了衣服,心裡的窘迫與羞怯也消散了些,回想了下昨晚那些不敢想的場面,有些遲疑的開口:
“左凌泉。”
左凌泉正在束髮,聞聲回頭:
“嗯?”
姜怡眸子裡有點狐疑,掃了左凌泉一眼,又把目光望向別處:
“你……你對那種事,好像挺……挺熟的,你是不是和湯靜煣……”
“這種事男人天生就會。”
姜怡初經人事,以前又沒人教過她這些東西,她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本能的直覺,還是讓她覺得不對:
“你肯定不是第一次禍害女子,我……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感覺古怪。你給本宮老實交代!”
左凌泉輕輕笑了下:“回去再說吧,先去吃飯,待會還得去拜劍臺看看情況。”
姜怡也說不清楚,還有正事兒,便也不盤查左凌泉了,起身下地繫好了裙子,跑去屏風後面開始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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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
左凌泉一襲黑袍,帶著斗笠,走過人頭攢動的街道。
姜怡穿著紅裙,但也弄了個斗笠待在頭上,避免被人認出來。
因為街上所有人都在談論即將發生的大戰,也在往鐵鏃府的大門處走。
‘拜劍臺’是九宗弟子切磋戰力的演武場,‘拜劍’取尊崇武道之意。
雲水劍潭在這裡約戰,是因為有驚露臺插手,動不了左凌泉,所以按照處理弟子糾紛的老規矩來辦——雙方打一場,左凌泉輸了賠禮道歉,雲水劍潭輸了既往不咎,此事兒就算了結了。
不過,事情了結之後,輸的一方丟了面子,按規矩可以再派一人反過來挑戰,給自家宗門拿回臉面,勝者不能贏了就跑。
第二場事關宗門聲譽,九宗史上連輸兩場的情況,都是遇上了其他九宗,從未出現過被散修、小宗門連勝兩場的情況。
因為第二場開打,九宗必然派出同級別最強戰力的當家青魁,以免宗門顏面掃地。
此次不出意外的話,按照‘劍無意’的名氣,雲水劍潭會派內門嫡傳出來應戰;只要打贏第一場,‘劍無意’中洲三傑之下第一人的名號,就算坐實了,以後九宗隨便選、師父隨便挑,去哪兒都是座上賓。
要是再打贏第二場……
鐵河谷修士都不敢想這種事——雲水劍潭此次來勢洶洶,想要壓一壓中洲劍皇城,打出‘天南第一劍宗’的名號,要是連中洲三傑面都沒見到,青魁就出師未捷身先死,這臉就算丟乾淨了。
因為連勝兩場希望實在渺茫,連鐵河谷內下注的盤口,都賭的是李處晷能不能出場,而不是劍無意能不能打通關。
姜怡跟著左凌泉走向拜劍臺,瞧見這樣的盤口,有些不滿:
“凌泉,他們也太瞧不起人了。”
這還是姜怡第一次用‘凌泉’的愛稱,而不是直呼其名。
左凌泉心思並未放在即將到來的決鬥上,而是注意著姜怡的情緒。
剛剛破身,姜怡明顯有點不適應,往日的氣勢好像也被破掉了,走在身側,和尋常小媳婦似的,和他說話的口氣都輕了許多。
左凌泉見街上無人注意,拉住姜怡裙子下的手,輕聲道:
“公主殿下,還難受不?”
“嗯?”
姜怡稍微縮了下手,有些茫然地看向左凌泉:
“什麼難受?”
左凌泉眼神往下瞄了瞄。
姜怡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