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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小自己六歲,卻硬要處處與自己比肩的妹妹,榮憲一直以來都只有七分的淡漠、二分的挑釁以及一分永遠說不出口的憐惜。只是,這樣的感情……原以為可以一直,或者說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的情緒,卻在這次回京後,不知不覺的變了。
今夜,風薩大喜。按理說,無事可做的三位大公主原本是可以賞那樣的光的。可純愨不知道鑽到哪個老鼠洞裡去了。而恪靖嗯?
十一月底的什剎海邊,冷風刺骨。夜空中恭王府內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尤其是東南角那處更是紅光映天,一片喜氣。
只是恪靖,她是那樣喜愛穿紅衣的女子,可今天卻是一身素白。
為什麼?祭奠自己的無望?還是?
“羨慕?”
“她有什麼好讓人羨慕的嗎?”對於榮憲從身後突然出現的事,恪靖並不吃驚。作為一個單身公主,皇阿瑪在自己身邊放了太多的明護暗衛,而恪靖也一直明白外蒙的險惡,不管在哪裡身邊的護衛從來不少於十人,甚至為了以策成全,恪靖本身都學了一些手藝用來防身。更兼之榮憲的腳步,早已經聽熟聽慣,不必轉眼也知道是誰來了。
“難得聽你這樣的平靜。”尤其是在這種日子裡,這樣的平靜真是來得讓人有些意想不到。曾經,恪靖是那樣憎恨這種日子。可現在:“為什麼變了?”
為什麼變了?
鬼才知道為什麼變了?
不過,恪靖雖急爆卻也從不否認怯懦已成的事實。是的,是變了,什麼時候變的不知道。卻只知道,風薩這次成婚前後,恪靖真的沒有一丁點嫉妒憤恨。哪怕知道海善是那樣疼她,哪怕知道她是那樣的想嫁給海善,哪怕猜也猜得到此時新房洞燭內會是怎樣的繾綣情濃。
可是,真的一點也不嫉妒。
“二姐,你說她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那樣的……?”一時間恪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字眼來表達現在自己心中的疑惑,或者說恪靖不知道該用一個怎樣字眼來形容風薩。她、太過聰明,卻聰明得讓人只是喜歡無法討厭。她、太過堅強,可卻堅強得讓人感覺到說不出的憐惜。她、看不出一丁點所謂的‘善良’,處處算計的結果卻讓人覺得她是那樣的可愛?
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可卻那樣的惹人喜歡。
不怪乎皇阿瑪會把那樣的帽子扣在自個兒腦袋上。
對於風薩,榮憲的感覺其實也真的很有些複雜。
皇阿瑪這次召公主們回京,目的到底有多少,誰也不知道。皇阿瑪總是那樣的驕傲,驕傲他的權謀、他的智慧以及他的說不出的驕傲。他總是設下許多的圈套,埋下許多的伏筆,讓你自己走自己猜自己去得到然後失去。一切的因果,看似是他這個帝王的擺佈,可到底其中卻更多的是自己的選擇。
對於皇阿瑪予風薩的態度,榮憲從第一天回京撞面時就肯定了。皇阿瑪是喜歡風薩的,可到底喜歡到什麼程度,卻一時摸不準。一來,皇阿瑪的性子就是那樣,越是喜歡態度就越是奇怪。二來,風薩不是個簡單的小姑娘,她的聰慧同樣的驕傲。不過,今夜的事……“我想皇阿瑪已然在心裡把風薩當成小女兒一樣疼愛了吧?”不然,犯不著給自己扣那樣的黑鍋。略略輕語,可眼神卻悄悄的掃向了恪靖。
難得、極其難得的,這次在恪靖的臉上居然真的沒有看出半點的嫉妒來。
榮憲心下微微一笑,收收領口,細密輕暖的貂裘披風下,身形略有些冷。可心裡,卻憑添出一絲的暖意來,聲音略柔:“甭在這兒待著了,橫豎聽不到什麼房中喜事。去我那兒喝杯酒吧。”烏爾袞今夜不歸,榮憲也沒有心思一個獨睡。
和榮憲睡一個被窩,這樣的邀請亦或者是想法,從懂事那天就從來沒有出現在恪靖的腦海裡過。不過今天,倒是沒有拒絕。姐妹二人一路轉下木閣,閣外早有備下的暖車。榮憲先上,恪靖的腳才踩到馬凳上時,就聽恭王府門口處似乎一陣喧譁。且不等恪靖和榮憲互相看完時,恪靖派到恭王府值班的護衛長尼窩和就是快步跑過來了,身後跟的雍郡王府的家奴古蘇頓。
古蘇頓一路奔馬跑得一頭大汗,可好不易到了恭王府門口,卻是根本不讓進。然後:“奴才給二公主六公主請安。六公主……您就讓奴才進去找風薩格格吧。大阿哥病得……林太醫說他治不了,讓奴才趕緊來請格格。若晚了就怕……”
什麼?
“弘暉病了?病得很嚴重嗎?什麼病?”恪靖雖然和那個四哥沒什麼交情,可到底弘暉是個難得可人疼的孩子。看古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