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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
“更何況物件還是那麼個關係繁複,幾乎可以算是對手凌利的孤女,對不對?”榮憲沒有說完的話,純愨替她說完了。只是說出之後,笑聲更冷:“皇阿瑪可真是難侍侯,又要人家對他全心仰賴百依百順,又時時刻刻打著關心保護的旗號監視防範。當皇帝可真是好,要如何就如何?只可惜,他想得到未必就得的到!風薩又沒要他的名,沒要他的利。就只相中他手下的海善一條,得起來也如此艱難?哼!合該聖旨是他自己下的,言不行諾丟的也是他的臉。我若適才真是下了套子,就合該打其它更好用的旗號!”不管是關心幼弟情路受傷,還是內外謹憂防範策零,亦或者宗室親貴交結大臣等等。只要是真為了那個目的,純愨隨便找找也能找出十七八項讓皇阿瑪不得不顧忌的正經理由。說不定到時效果反而會更好,根本不用恪靖榮憲添話,皇阿瑪自個兒就會將日子提前拍板定案。哪裡會輪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不過說穿了,罪魁禍首還是自己?
仰望夜空,漸大的雪花砸進眼中,化為一絲熱淚,滾燙又那樣的苦澀:“為什麼到現在還想不開?為什麼到現在還舍不下?純愨,你真是個傻瓜。他不是你的阿瑪,他只是你的皇阿瑪。”你不能象平家兒女那樣在他跟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都不會相信。他相信的只有他手中的權利,只有可以制住你徹掣的軟肋。
而風薩……
“幸好啊幸好,幸好我還算是皇阿瑪的女兒。”雖然不親不寵,不疼不信,但好歹也會有幾分顧念。雖然理由不是因為相信或者疼惜,但起碼會因為那一兩絲所為的有用吧?
而策凌,就是自己談條件的全情資本。
什麼雄心壯志?什麼千纏不放?
說起來真是痴想。
風薩說的是對,這裡是京城,自己是公主,這輩子都與真情絕愛無緣。能混到白蓮這個份上,已屬難得。何必非要那樣執著的去尋找這輩子根本不可能得到的雪蓮?
也許,真的該放棄,真的不需再執著。
“十妹,你不等我們啦?”
恪靖從頭到尾一直沒說話,可是在看到純愨淡然上車,並指揮車伕起行後,趕緊開腔。畢竟今個三個人坐一輛馬車來的,她坐車離開了,自己和榮憲怎麼辦?
純愨把頭從車簾裡探出半個來,說著很是歉意的話,可臉上也好眼中也罷,都實是瞧不出一丁點的真正歉意來。“六姐,抱歉了。妹妹今個兒要陪策凌睡去,您就自個兒安置吧。”
這話聽得恪靖和榮憲齊齊一怔。十妹這回大鬧的心思,這兩個在風薩的點撥下可以算是徹底明白,只是大戲已然進行到如此地步,幹什麼現在退場?
純愨從她們的眼裡,看到了所謂的疑惑,而理由嘛,也不需要瞞她們:“有皇阿瑪在,我永遠不可能得到我想象的東西。”既如此,便不如早棄。對榮憲,純愨無話可說,而對恪靖嗯?純愨真的很是羨慕。
“六姐,其實純愨真的很羨慕你。一輩子無情無愛,生而無憂,死也瀟灑。”
未試
算下來多其薩跟了這位純愨公主雖然只有三天,但是因為這三天日子過得實在精彩,所以總是覺得日子挺長了。不過,今個真是頭一次見她哭。雖然隔著一張簾子,可是依然能聽到裡面若有若無的哽咽聲。
女人哭鼻子,不算什麼特別情形。可是,多其薩是見過這些天來十公主的手腕的,為什麼那樣厲害的一位公主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時候?扭臉看趕車的馬德海,四十上下的年紀,平素連個話也不說的中年太監,沉默實在無趣的人。可是這會子瞧來卻很是有些意思!因為這位居然在聽到自家主子哭成那樣後,一句話不說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就直接違了主子剛才叫嚷著今晚要陪額駙睡的旨意,將馬車停在了海上繁花的門口。
而十公主則更有趣,下車來見到這樣的地方後,竟一點也不意外,只是擺手:“今晚我不回去了,你們自己便宜吧。”
門房蘇拉見十公主駕幸後,早就拉了響鈴。小何順一溜小跑的飛了出來,見十公主要把馬車打發走後,很是一楞然後略有為難。
“怎麼?他在我就不能在?”海善了不起啊?本公主今天就是要風薩陪我睡,他愛滾哪裡滾哪裡去好了。純愨一肚子火藥,噴火就炸。小何順嚇得一縮脖子,趕緊解釋:“公主,不是您想的那樣,實是格格不在。”
啊?
純愨聞言一皺眉,門口本來打轉車頭正要走的兩個也把馬車停了下來。然後小何順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