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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在騙人。在某一天某一個午後,自己從閣樓上看到了後花園假山腳下兩個小丫頭橫來豎去的對罵時,腦海裡突然想到了魯迅先生筆下的圓規女。然後…………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漢家的女人但凡是家裡有點小錢,不用女孩出去幹活賺錢的,無一例外的都是三寸小腳。可自己這雙漂亮的腳丫卻是標標準準的天足。
這個身體是滿人!
毫無疑問。
可奇怪的是,為什麼一個滿人女兒會被以漢女的身份養在一個漢家臣子家裡呢?家裡出事,父母雙亡是必然的事件,否則就算是當人質,也不會養在漢臣家裡。而且以這種需要隱姓瞞名的情況來看,出的事恐怕還很是不小,且暫時沒有得到任何解決。並且,這小丫頭的家世恐怕也不簡單!否則以皇帝的性格來講,估計早就被犧牲了。縱觀歷史史冊,名臣良將被犧牲者從來不在少數,更否則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孤女了。
表哥,肯定是假的。
而乳母呢?恐怕也不太可能是真的。
於是乎,四年時光間種種關於大家閨秀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院子裡只養丫頭,不見小廝,甚至於連丫頭都不讓輕易上樓見人的規矩用意,無非是儘可能的不要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存在與真實身份罷了。
紮紮實實的米蟲歲月啊!
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懷念在這裡的日子,雖說行動不得自由,但好歹每天也享受著在現代社會完全不可能享受到的全方面立體式三溫暖服務。是故,在喝下那碗湯藥時,希顏的腦袋裡還真的很是掙扎了一會子。以為一碗湯藥下去便會沒命,亦或者三五天後再行結束。可沒成想,後果居然只是昏倒而已。
只不過對這種現狀最不滿意的似乎輪不到自己,而是帳簾外那一對“狗男女”。
“你怎麼敢揹著我做這樣的事?”
張若輝平素裡那一臉溫文和煦的笑容早已經不見,滿面陰森,氣急敗壞的瞪著眼前這個素來恭謹的手下。自己不過出去才兩天的時間,她居然就真的敢下手給那丫頭用藥。
湯氏平素裡的笑顏其實也是很親切的,若論起和煦的話遠比張若輝的程度要更高一些。當然,爬得越高摔得自然也越重。只不過再陰森的臉在她那半垂著臉時,看到的也只不過是恭謹罷了。“令主說笑了,屬下怎麼敢揹著您做任何事。這不過是上面的交待,屬下聽令而已。”話很平靜,但其中的深義大家卻都很清楚。上面下達命令已經十數天了,可張若輝卻仍然沒有下藥動手。好在上面傳令人早已經料到此種情況,藉故調開他兩天,終於讓湯氏有機可乘。
對於此間情況,張若輝自然明白湯氏的深意,並且他也很清楚,湯氏之所以敢這樣做,必定是上面有了吩咐。否則借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揹著自己動手。只不過,這背手的奴才,既做過一次,就敢做第二次。
冷哼一聲後,漸漸收起臉上的戾色,回身坐在曲柳盤花靠椅上後,自已自斟了一碗清茶。
兮顏身有喘症,是故,這屋裡從不放花茶紅茶等氣味濃烈的茶葉。
六安瓜片,不是自己最愛吃的茶,但卻盛在其湯色清透,味醇回甘,適合女兒家常用。
自己這個表妹對這個味道似乎最是喜歡,是故自己也會常弄過一些來讓她享用。
滋味,確實不錯。
清心,暖氣。
飲罷一口後,張若輝瞧瞧手上的碗盞,輕輕笑了笑,一邊撩著碗蓋,一邊輕聲說道:“七阿哥要大婚了。這個當口上,我自然是不能不回去的。表妹年紀還小,放她一人在這裡我實在是不放心。所以我是一定要帶她回京的。湯嬤嬤你雖是小姐的乳母,可是年紀畢竟大了,舟車勞頓的,萬一把你累個好歹,就太不對不起姨娘姨丈的一番心血了。所以,這趟遠門你就不必跟著了。”
一邊笑說還一邊用眼光輕掃了一下內室的珠簾。
湯氏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則自然是感覺到了湯小姐已經醒了,說話要回復常規。二來嘛,組織裡的規矩向來是落地生根。帶你出去辦差辦砸了,就罰你留駐當地。什麼時候立了功再著情回撥!張若輝既說出了這樣的話,自己不單是這趟遠門,怕是以後要回京也難了。真是糟糕,光顧著對上面獻寵,卻忘了現官不如現管。這下…………“謝表少爺垂顧老婦,可小姐自生下來就沒離開過老婦人。這下子脫開了,怕一時找不到合心伺候的人。”本是想借著湯兮顏的名頭再爭取一下的,可話說到後頭卻感覺到了張若輝身上泛出的冷氣,只好是收口了。
看她那一臉急切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