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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父親再婚後,就把他送到爺爺奶奶家去了。然後…………”
後邊柯遠洋又說了些什麼,希顏已經不記得了。或者在那個時候,並不是她的耳朵出了問題,而是她的腦袋出了問題。
亦在那一刻,希顏明白:自己和他,是永遠沒有可能了。
一步錯、步步錯。
原想著不過欠他一條命而已,可事到最終,才知道,欠的不是一條命,而是一生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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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命……而是命運……不是命……而是命運……還不清了……還不清了。”
康熙有些皺眉地盯著床榻上那個嘴裡嘰嘰咕咕的小女孩。她已經病了半個月了,從起先的幾乎斷氣,到後來的再度高燒不止,直到幾日前的燒退平復。按理來講,她早該醒了。可是,她卻一直沒有醒過來,睡得昏昏沉沉的,情況好時說一些根本聽不清的囈語,情況不好時則那樣沉沉的睡著。象是永遠不會醒的樣子,更象是她永遠也不願意再醒的樣子。
她的命是救回來了!
可命運呢?
皇額娘在康熙的眼裡素來是溫和端莊的,雖然她不是自己的生母,但卻一直對自己照拂有加。她的才智並不高,政治上也從來幫不了自己的什麼忙。可康熙不會忘記在自己母后病逝的初幾年裡,這個從來沒有得到過父皇任何寵愛的皇后,是怎樣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
她從來沒有怨過自己。不管是少年時曾經的語出無狀,還是登基後國政繁忙的無暇他顧。她總是靜靜的呆在皇宮的一角,不移不動的呆在那裡,等待著自己有空的時候心血來潮或者是表面做文章的去瞧瞧她。真心時是有的,而大多的時候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對於這些,她想來應該是知道的。畢竟是在宮裡活了一一輩子的女人了,還有什麼事是看不透的呢?
可她,卻從來不計較這些。她只是在那樣或許心酸或許實在矯情的時候拿出她親手縫製的袍子、香袋、玉結給自己,然後趁自己小憩的時候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頭髮鬢角,輕輕的一遍又一遍的捏著蓋得嚴嚴實實的被角。
年少時,不懂那是什麼樣的感情。
年紀漸長後,卻慢慢明白了,那是一種怎樣絕望又專一的感情。
在這個皇宮裡,她是寂寞的。皇阿瑪從來沒有在她屋裡睡過一個晚上,自然更無膝下子女可以承歡。她有的,不過是個皇后的頭銜和自己這個名份上的兒子。
可如今,她卻為了這樣一個小妮子和自己鬧起了彆扭。從那一日把這丫頭送到壽安宮來時,她就不見自己。理由一天一個樣,從來不帶重複。也在那個時候,康熙才曉得原來自己這個皇額娘,也有如此調皮任性的一面。只可惜…………
“你快醒過來吧!醒過來,當朕的格格。朕一定會把欠你的都還給你。不管是命,是命運。朕要給你最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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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個月後,希顏終於清醒了。
看著這既陌生又熟悉的華麗麗古代建築,還有屋子裡仿若重生般喜悅的諸多太醫老頭和太監宮女後,希顏知道:自己這次居然沒死,亦或者是死了又回到了這個身體裡來了。
但不管如何,活著總比死了強那麼一丁點。尤其是在知道人死了,居然要永恆的在呆在那麼冷清清黑漆漆又古里古怪的輪盤上後,希顏覺得不管怎樣,藍天白雲要比那裡漂亮很多。
接下來的日子裡,希顏的待遇級別從原來的罪奴身份,一下子提高到了格格級別。外帶孝惠皇太后親手照顧,加全力保護。幾次在屋裡,正吃著老太后給自己喂來的湯藥時,就聽見暖兒姑姑在那邊小聲回覆:“太后,皇上來了,在門口呢。要李公公傳話進來,問您今天見不見他!”
這話聽得這個彆扭加剽悍啊!
希顏垂下眼簾作乖寶寶狀,可耳朵卻豎得尖尖的想聽聽接下來的對白。而這個從未謀面過的皇太后,也果然不負自己所望的在那邊大放厥詞:“你去回皇上話,就說哀家和小風薩還睡著沒有起身呢。天寒地凍,不勞皇上空等了。”
睜著眼說瞎話!
紅果果的睜著眼說瞎話啊!
希顏眼睛瞟了瞟屋裡桌上擺的自鳴鐘,那上面的錶針明明顯顯的告訴自己: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這個皇太后居然說她和自己還睡著沒起身?哪撥覺?午覺好象早了點,要說是早覺,恐怖也起得太晚了。睡到這鐘點,不是太陽曬到屁股上面,而是屁股果到太陽上面了。
我的那個天啊!
本山叔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