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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就花痴地從椅子上摔下來,之後像個傻子一樣搖頭晃腦要把自己撞死在柱子上。
他大概會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吧......
“姑娘,需要我叫郎中嗎?”
一道溫潤的聲音輕輕傳入耳蝸。無厘頭的,祝苓想到中學時學的那首詩——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哪裡需要什麼郎中。光是這張臉,還有這道鎮靜劑一樣的聲音,她覺得自己已經好了。
祝苓:“不用不用......”
少年話不多,聽她回絕,倒是真的沒有堅持,只微微俯身,向她伸出一隻手,示意人扶著站起來。
祝苓反應了一秒鐘,在分析各方利弊後,決定直接莽。管他什麼大家閨秀,什麼名將後人,她就是要和這位“畫中情人”瘋狂摩擦出愛火!!
一番周折,祝苓終於暈頭暈腦地站起來,忍著腰後的疼痛,稍有些狼狽地把椅子扶起來,把被子堆成一坨隨意放在一邊。
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處理完祝苓摔倒的事情後,徐步走到露臺前,靠著另一側的柱子,靜靜地看著遠方升起的朝陽。
他氣息很淺,眼眸淡淡地凝著每天都能看到的,迴圈往復的景色。
祝苓看著他,心想他是不是在思考,為什麼有人會一大早傻乎乎地坐在冷風中看日出。
日升日落,每天都能看到的相似景色,如此平凡的事物為什麼值得等待。
祝苓甚至很有前瞻性地開始思考如何給出完美解答。
然而片刻過後,她在腦海內的措辭宣告無用。因為他根本沒有好奇這個問題,而是在結束短暫沉默後,偏頭極其認真地望著她。
她實在被盯得心裡發毛,抑制住心中的忐忑和緊張,勇敢地對接他的視線,並且低聲問:“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郝延斟酌幾番,回答她,“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見過?”
祝苓:“昨晚見過。”
郝延點頭,“我知道。”,頓了頓,“可我昨晚見到姑娘時已覺熟悉。”
祝苓沒有接他的話。
簡單粗暴點,她會將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概括為"對眼緣"。但在這裡顯然不適用。
“唐突了。”他語氣由剛才的隨意突然變得拘謹,就連站在一旁的站姿,也從慵懶倚靠變成松靜站立。
祝苓看了眼,脫口而出,“沒有唐突。”
“相逢即是緣。”
停頓了下,祝苓餘光裡被金燦燦的顏色刺痛。她偏過頭去,長舒一口氣,輕聲說:“一起看日出吧。”
她不知出於什麼心態才說出那幾句話,只知道視線瞥見天邊時,心裡突然變得舒坦。比起昨晚的如釋重負,現在的感覺更像釋然。
作為一個從新時代穿越過來的人,她比誰都清楚這個朝代,這個體制下,她心裡想的那些美事都是空談。
光是現在兩人單獨相處的這段時間,就足夠有心人詬病編排。
可這些對她來說不算什麼。最起碼,她用很特殊的方式見到了讓自己動心的人,並且很和平地與他共享了一場只他們自己知道的浪漫。
足夠了吧。
走廊裡來往的人逐漸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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