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本櫻景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瀾毓嬋一回去,就將雲苔說的話轉述給了公公雲鼎成聽。
護國公沉默了良久,他問瀾毓嬋:“你怎麼看?”
“我……”瀾毓嬋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從雲家的利益來看,自然不能讓雲苔遊蕩在外面。從親情方面講,她同樣清楚公公盼望一個軟乎乎香噴噴的女娃兒盼了好多年,可偏偏無論是她還是妯娌生的都是臭小子。她還聽說,之前就因為雲苔一個‘隔代遺傳’,就讓公公高興的逢人就說,而且當晚就直接幹掉了一罈珍藏的佳釀。可見他對於雲苔這個孫女兒的喜愛之情。
可另一方面瀾毓嬋也清楚父皇其實並不希望雲苔認祖歸宗。或者說任何一名有野心的帝王都不希望他看中的任何國之棟樑後面有任何世家的影子。
論私心,瀾毓嬋同樣不希望雲苔回來。無關於桑水娜,就像雲苔說的,她忍著屈辱接受了那個封賞,明眼人都看得出子爵爵位本就是留給次子云壕的。而且她更知道在雲苔做出了那麼多貢獻之後,她的每一筆功勳父王都記著,就等雲苔成年之後進行封賞。子爵爵位對於雲苔屬於錦上添花,可對於雲壕卻是平民和貴族的區別,她的兒子不必冒著生命危險上戰場就能承襲爵位,成為貴族。而且一旦雲苔迴歸雲家,她給出的利益是屬於整個家族的,他們家或許會因為關係的親疏而得到相對更多一些的利益,可是與現在卻有著本質的區別。現在,雲苔不是雲家的族人,像雲苔說的,雲家沒有權利命令她做任何事情,即便是眼饞她拿出的技術,長老會能做的也只有找上她的丈夫雲翊,透過他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麼一來他們在家族中無論是利益還是話語權都會重上三分。這些彎彎繞繞,她一個從小在宮中長大的公主又怎麼可能會看不清楚。所以瀾毓嬋整理一下思路,抬起頭來:“無論這孩子作出什麼樣的決定,她都是您的親孫女兒,這點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改變的。”
“小小年紀太有主見不是一件好事。”雲鼎成下首的一名矮個子小老頭不滿地說道,“大哥還是早些把她接回家來,讓人教教她禮數才是正理。”
雲鼎成下面有兩個弟弟,說話的正是大長老雲鼎忠。往年雲鼎成的壽宴都是在自己的封地辦的,這次整歲大壽,宇瀾帝下旨要討杯壽酒喝,因此便將壽宴定在了護國公在皇城的別院。隨著壽宴日期的臨近,雲家的族人也陸續到達。雲苔鬧了那麼多的事情,雲鼎忠自然也有聽聞,只是知道得不如大哥那般詳細,正在聽雲鼎成在那裡吹呢,沒想到卻從長公主那裡聽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這對於一個從小就受家族教育的人來說,是絕對無法接受的。接受家族教育,履行家族義務,這在他看來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雲鼎忠看到大哥似乎不以為意,接著勸解道:“如果就此放任,其他族人有樣學樣,只考慮自己的小利益,不顧忌整個雲家這個大家,那我們雲家離衰敗也就不遠了。”說著,他還看似無意地看了瀾毓嬋一眼。
瀾毓嬋臉色微微紅了紅,然後馬上又定了定神,反駁道:“叔父此言差矣。且不說雲苔在許多事情上都體現出了雲家的堅毅(倔強)和果敢(大膽),您想強行把她帶回家族,姑且不說這件事情的成功率是多少,即便她真的成功被強行帶回了雲家,您真的認為她會對您言聽計從,守這雲家的族規,盡這雲家的義務?雲家可是從來都沒有給過她什麼。”
“什麼叫雲家從來都沒有給過她什麼?雲家給了她生命,只要她的血管裡流著的是雲家的血,她就沒有說‘不’的權利。”雲鼎忠滿臉怒容地重重地一拍身邊的茶几。茶几上的茶碗直接被震裂成兩半。
瀾毓嬋當然不會被這小小的陣仗嚇到:“這個孩子可是說過寧可被其他家族吞得一點都不剩,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無怨無悔就好,與雲家無關。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我們會懷疑是不是那個孩子在說大話,不能確定那孩子是不是有那個膽子,可雲苔這孩子不一樣。您別忘了,她的母親可是桑水娜。她的瘋狂您當初也是見識過的。您真的敢賭她的話的真實性嗎?”
“這……”雲鼎忠還真不敢賭。如果真的鬧崩了,他就會變成家族的罪人,他擔不起這個責任。可這樣一個妖孽明明是雲家的子弟,卻當眾說出不願迴歸雲家這樣打臉的話來,這讓他們這些以身為雲家一份子為榮的人如何能夠接受!還讓他們怎麼出去抬頭見人?
“而且侄媳婦說一句斗膽的話。在侄媳婦看來,正是因為那些過往才造就了現在的與眾不同的雲苔。您讓雲苔去學那些禮數,是想讓她變得和您周圍的孩子一樣嗎?如果是這樣論天賦,族裡哪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