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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納蘭一聲嬌呼,人已像凌波乳燕般撲了過去。
李玉琪心頭一震,忙抬眼望去,只見內院東邊那假山旁,站著一個身著青袍的中年人。
長眉、鳳眼、英挺、灑脫,算得上當世罕見的美男子,那青袍人正在逗弄一隻鷹,納蘭到了他身邊,他抬手摸上了納蘭的烏雲螓首。
這青袍人看似中年,其實李玉琪明白,他的年紀絕不止中年,算算應該快五十了,所以看上去年輕,那是一身精湛、深厚的修為使然。正思忖間,青袍人舍了那隻鷹,拉著納蘭走了過來,李玉琪連忙收回目光,微微地低下了頭。
轉眼青袍人拉著納蘭走近,望著納容含笑問道:“怎麼樣,大少爺,這一陣子都忙些什麼?”
納容紅著臉叫了聲姑爹,囁嚅說道:“您是知道的,還不是讀書做文章……”
青袍人眉鋒一皺,搖頭道:“唉,我跟你爹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別這麼一天到晚把孩子關在家裡啃書本,他就是不聽,有時候還衝著我發脾氣,他就不瞧瞧,孩子都成了什麼樣兒……”
納蘭道:“您放心吧,現在不同了,打昨兒個起,爹的觀念就完全變了,爹不要他唯務雕蟲,專工翰墨,去作賦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爹要他做個君子之儒,最好能文武雙全。”
“對。”青袍人猛一點頭,道:“早就該這樣了,這是什麼人讓他那古板腦筋拐了彎兒,那固執的觀念改了……”
納蘭眨眨眼,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青袍人兩眼一睜,道:“姑娘,是你?”
納蘭道:“我哪有這種能耐,是有位高才憑過人的機敏與口才折服了他老人家……”
衝著李玉琪呶了呶嘴兒。
青袍人“哦”地一聲,轉跟凝望李玉琪,道:“這位是……”
納蘭道:“我們倆的老師……小七,我姑爹問你呢。”
李玉琪只得欠身說道:“江湖草民見過王爺。”
青袍人忙搖頭說道:“別客氣,閣下既是納容跟納蘭的老師,我就該……”
“王爺。”李玉琪忙道:“您別說什麼,我當不起。”
納蘭道:“小七,幹什麼老低著頭嘛,是怕讓人看,還是怕看人哪,我姑爹可是個頂隨和的人,當著我爹,你都敢昂然卓立,毫無怯意,侃侃而談,雄辯滔滔,難道還不敢面對我姑爹這麼個隨和的人麼?”
李玉琪暗暗直皺眉,道:“王爺虎威懾人,令人不敢仰視。”
青袍人目中掠過一絲狐疑色採,道:“閣下總不能這麼老低著頭吧?”
李玉琪只好抬起了頭。
他剛抬起頭,青袍人兩眼猛睜,脫口喝道:“好人品!”
李玉琪心裡卻猛地一鬆,道:“王爺誇獎。”
“不。”青袍人道:“閣下的人品為我生平僅見……”
納蘭道:“小七,我姑爹對人可是向不輕許。……”
青袍人轉眼凝目,道:“姑娘,小七?”
納蘭道:“他叫李七郎。”
青袍人呆了一呆,道:“李七郎……”
李玉琪道:“我行七,朋友們都叫我小七或七郎……”
青袍人道:“那閣下的大號是叫……”
李玉琪道:“王爺,我父母沒告訴我。”
青袍人可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哦”地一聲,歉然說道:“我很抱歉。”
李玉琪道:“王爺這是折我。”
青袍人話鋒忽轉,道:“閣下來自江湖?”
李玉琪心知要來的已經來了,立即提高了警覺,道:“是的,王爺。”
青袍人道:“閣下是哪個門派的高弟?”
李玉琪道:“家師系出峨嵋。”他本來想說少林,話到嘴邊,猛然想起少林那位掌教跟眼前這位熟得很,他不願意扯上一點淵源,所以臨時又改了峨嵋。
青袍人道:“這麼說,閣下就是峨嵋高弟,峨嵋絕學與少林、武當並稱於世,閣下必然盡得峨嵋絕學神髓了?”
李玉琪道:“王爺誇獎,我僅略涉峨媚絕學皮毛……”
青袍人道:“閣下別客氣,閣下諒必已從納容兄妹口中聽說過我,我這個人凡事但求率真……”
納蘭突然說道:“姑爹,他對怡姑婆幾位的當年熟得很呢。”
青袍人“哦”地一聲——
李玉琪忙道:“王爺,師門長輩曾語甚詳,也經常以怡郡主幾位的當年勉諸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