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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琪道:“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把名留下來了,而且他也享過榮華富貴,有過一陣權勢顯赫的時候。”
金玉環道:“難道李爺求的就是那曇花一現,短暫的一剎那麼?”
李玉琪道:“我說過,他的名留下來了,後傳世世代代沒人不知道有位……”
金玉環淡然一笑道:“後世人人皆知年羹堯,也人人皆知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道理,李爺高智大慧,難道說比一般人還不如?像李爺這等奇才,有大智慧,懷驚世絕學,正應該為我炎黃世胄……”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金老闆,我記得戲詞裡常有這麼幾句,良禽擇木而犧,智者擇主而事,識時務者為俊傑,知進退者是高人……”
“的確。”金玉環微一點頭道:“戲詞裡的確常見這幾句,可是李爺,不管怎麼說一個人不能忘本的,更不能賣身事仇,認賊作父。”
李玉琪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淡然笑道:“金老闆不必再說了,我只有一句話,人各有志。”
金玉環目光一凝,道:“這麼說李爺是不願……”
李玉琪道:“我還想反過來勸勸金老闆幾位呢!”
金玉環搖頭說道:“我幾個此身為漢族世胄,先朝遺民,此心只為驅逐滿虜,還我神州,那是不可能的,李爺。”
李玉琪淡談一笑道:“金老闆,這不正是人各有志麼,我不勉強幾位,也情知勉強不得,金老闆又何必勉強我,明知不可為而為……”
金玉環臉色一整,道:“那麼你我之間這……李爺做什麼打算?”
李玉琪心裡如刀割,臉上卻一付慨然神色,道:“錯由我鑄成,只要金老闆願意,我……”
金玉環微一搖頭,道:“我可以告訴李爺,本來我對李爺一見傾心,不克自拔,難以自持,那鑄成之錯我也有一半責任,只要李爺點個頭,我這輩子就是李爺您的人,可是那要李爺點頭,否則我不能捨棄自己的立場,立場跟李爺讓我做抉擇的話,我只有選擇前者……”
李玉琪道:“金老闆,同樣地,對你,我有婚娶之心,可是要讓我改變自己的志向,改變自己的心意,我只有橫心咬牙,寧可愧疚一輩子說一聲抱歉……”
金玉環道:“既然這樣,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她站了起來,道:“李爺,我一顆真心,一片誠懇,奈何李爺鐵石心腸,執迷不悟,當初你我好聚,今夜你我好散,錯過今夜,明天碰面,我也只有忍痛硬起心腸……”
頭一低,轉身出了忠烈祠。
李玉琪沒動,也沒說話,他望著那無限美好的身影遠去,唇邊掠過一陣輕微抽搐,但旋即,他揚眉,挺胸,大步走了出去,很快地消失在夜色裡……
金玉環回到了“住處”,郝殿臣、韓君實卻在燈下相談,唯獨不見她那位親哥哥金少樓。
金玉環進堂屋,郝殿臣坐著沒動,韓君實站起來說了聲:“你來了,四妹。”
金玉環沒說話,默默地坐在她那張椅子上,坐定,她抬跟望向郝殿臣,開口問道:“大哥打算怎麼做?”
郝殿臣道:“四妹跟他談的情形……”
金玉環道:“大哥別管那麼多,只告訴我打算怎麼做?”
郝殿臣道:“四妹,我明白你的心意……”
金玉環道:“大哥,我剛說過,別管那麼多。”
郝殿臣遲疑了一下,道:“好吧,我說,我打算公私交逼,假他們之手除了他。”
金玉環道:“大哥這何所指?”
郝殿臣道:“儘快地殺那兩個,找出九龍冠的藏處把它弄到手,只要咱們能把這二人一物弄到手,我不信他那條命還能保得住?”
金玉環道:“那麼大哥這私……”
郝殿臣垂下了目光,遲疑了一下之後才道:“四妹下了那高明的一著,有這一著已經夠讓那褚鳳棲痛心的了。”
金玉環臉紅了一紅,道:“大哥是打算把這件事透露給她?”
郝殿臣搖頭說道:“目前恐怕不大容易,不過,他自己知道,我相信他今後只有死了對褚鳳棲那條心。”
金玉環揚了揚眉道:“好,就這麼辦。”
郝殿臣濃眉一聳,道:“這麼說你跟他沒談成?”
金玉環道:“他名利之心很重,滿腦子榮華富貴。”
韓君實皺眉說道:“他怎麼會是這種人,看上去不像……”
金玉環道:“二哥,人不可貌相。”
韓君實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