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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樓低下了頭,沒說話。
郝殿臣轉望金玉環道:“四妹,你怎麼知道玉珠叔的那個女兒在裡頭?”
金玉環遲疑了一下道:“我原不知道,我發現李玉琪從白雲觀裡出來……”
金少樓猛抬頭道:“什麼時候?”金玉環沒理他。
郝殿臣叫了她一聲:“四妹。”
金玉環道:“剛才。”
金少樓叫道:“好嘛。送上門來你竟放他走了。”
金玉環道:“我為什麼不放他走,是你能截住他,還是我能截住他?”
金少樓道:“老人家在這兒,老人家總能。”金玉環沒說話。
金少樓冷笑一聲道:“你憑什麼說我這個,說我那個,咱們要殺的是那小子,裡頭風聲緊,咱們不能進去下手,現在他送上門來你都不吭一聲地把他放走了,你只知道徇念私情……”
郝殿臣一聲沉喝道:“三弟,夠了。”
金少樓氣憤地道:“大哥,還不讓我說麼?”
郝殿臣沒理他,望著金玉環道:“四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二哥差點沒把命留在這兒,你怎麼還咬不了牙?”
金玉環臉色發白,緩緩低下頭去。
郝殿臣威態稍斂,輕嘆一聲道:“四妹,我也知道不容易,可是他執迷不悟喚不醒,一心想往賊窩裡鑽,能連祖宗都不要,這種人還有什麼可取之處……”
金玉環拍起了頭,臉上沒一點表情,道:“大哥,我早就死了心了,可是一見著他我就不忍……”
金少樓冷笑說道:“好一個一見著他就不忍,你能成大事?”
郝殿臣橫他一眼,道:“這我也知道,只是四妹,這不是別的事,他能傷你二哥,差點把咱們四個送進枉死城,可見他沒顧念你一點兒,你還有什麼好不忍的,咱們跟他們誓不兩立,對他們不忍也就是對自己殘酷.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金少樓冷笑說道:“沒用的,大哥,這不是頭一個最後一回了。”
郝殿臣濃眉剛揚,金玉環已然冰冷地說道:“那麼大哥你看著辦好了,天大的罪我領受就是。”
金少樓冷笑說道:“怕你不領受……”
郝殿臣道:“三弟。”
金少樓一指金玉環道:“大哥,你聽聽,她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還那麼橫。”
郝殿臣道:“我知道,我自有主張。”
轉望金玉環道:“四妹,他到這兒來幹什麼?”
金玉環道:“看心畹,心畹命人送信叫他來的,玉珠叔把心畹藏在‘白雲觀’裡,一方面固然是為避泰齊,另一方面也是為不讓她再跟他見面。”
郝殿臣目光一凝,道:“怎麼回事兒,難不成……”金玉環沒說話。
金少樓冷笑一聲道:“這小子人不怎麼樣,豔福可不淺啊,誰見誰愛。”
郝殿臣濃眉雙皺道:“真要這樣,事情就麻煩了……”
金少樓道:“有什麼麻煩的,咱們不能為這個捨棄自己的立場。”
金玉環冷冷說道:“放你的一百廿個心,沒人讓咱們捨棄立場。”
金少樓道:“一個情字迷死人,捨得麼?”
金玉環冰冷說道:“說話可別失了身份,要記住你是那個門裡的人。”
金少樓冷笑說道:“怎麼不對了,這過份麼,看看你自己……”
郝殿臣咳了一聲開口說道:“四妹,心畹她怎麼說的。”
金玉環道:“人家知道咱們不得已。”
郝殿臣道:“真的麼。”
金玉環道:“德家的人應該不會耍虛假。”
金少樓道:“你可要弄清楚這什麼事。”
金玉環冷冷說道:“什麼事都一樣,人家犯不著跟咱們耍虛假,殺不殺哪個還在咱們,誰也不能逼,誰也攔不了。”
郝殿臣點點頭說道:“四妹說的不錯,不過這件事咱們要慎重,任何人不衝,咱們不能不顧及幾代的交情……”
金玉環道:“話我說的很清楚,除非李玉琪他能及時收手,要不然咱們勢必除去他不可。”
金少樓冷笑說道:“為什麼非讓他收手不可,他不收手咱們就沒辦法了麼?”
金玉環道:“我這就是顧及兩家的交情,我懂不懂。”
金少樓道:“他會收手麼?”
郝殿臣道:“四妹,心畹怎麼說的?能不能讓心畹攔攔他,這是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