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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沒有回答,羅伯特又問:“喜歡他嗎?娶他,還是繼續你們的交易?”
阿瑞斯把目光挪回了羅伯特身上,好友一成不變地嚴肅地望著他,讓他的大腦從那些情緒裡面稍微清醒了一點。羅伯特一句話問到了最核心的地方,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想要什麼。他現在只是極度地渴望奧格恢復健康,甚至渴望把他關起來,讓他每天只能呆在自己身邊,永遠安安全全,再沒有發生這種的事情的機會。然而除此之外呢?他為什麼對這個軍校生如此在意,因為喜歡他?他覺得自己這種幾乎要病態的心情已經遠遠地超過喜歡這個單詞了,他們之間有比“喜歡”這個輕飄飄的詞更加牢固而無法割捨的東西,也許是因為他們是100%契合的a/o,也許是因為其他的。唯一一件事情阿瑞斯再清楚不過的是,他不可能再放奧格離開。
很久很久的沉默之後,阿瑞斯道:“等他醒過來,他大概會跟我說:‘你救了我一命,我會還給你的,謝謝,你是一個合格的監護人’。然後繼續沒心沒肺地去上他的軍校,跟醫療院的omega混在一起,闖闖禍,再跟我吵吵架。我會適當增大自己的耐性,給他一段適應的時間。”
羅伯特嘴角勾起一個非常小的弧度,舉起酒瓶,兩人再一次碰了一下,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等到羅伯特回了房間,阿瑞斯想去洗個澡,剛站起來就感覺到了洶湧而來的睡意,什麼都來不及做,倒在床上就睡著了。高效催眠劑的作用下,他睡了一個星期以來的第一個好覺。
第二天,艾爾林回了學校,福泉立刻去了一趟醫療院,把艾爾林帶進了審問室。艾爾林是除了阿瑞斯以外唯一的目擊者,阿瑞斯親自趕到審問室,監察整個審問過程。他坐在審問室的這一邊,單向反射的玻璃把艾爾林單獨地隔進一個小房間裡面,房間裡燈光開得非常足,讓人極度不適地照著,艾爾林的臉上卻沒什麼多餘的表情,跟往常一樣冷冷地盯著自己身前什麼都看不見的玻璃。這一個星期他也瘦了許多,凸出的顴骨讓他的美變得更驚心起來。
“你為什麼突然改變路線?”
“我放在奧格身上的定位器失效了,我擔心他有什麼意外。”
“你怎麼知道奧格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只是朝著他消失的那個點趕,很快就聽到了爆炸聲,順著爆炸聲才找到他。”
“你是怎麼制服卡爾的?”
“在他不察覺的時候打暈他,他對我的警惕性總是很低。”
福泉和另外一個導師對視了一眼,微微皺起眉。測謊儀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動靜,艾爾林的表情又太過於坦然,邏輯非常清楚,乍一看的確沒有漏洞,卻讓他們都感覺很不舒服。
“你為什麼要在奧格身上放定位器?”
艾爾林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好笑地偏了一下頭,目光裡含著嘲諷,似乎覺得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一樣,道:“為什麼?因為奧格是我的男朋友。醫療院的保安系統那麼強大,我當然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時刻得到他的訊息。”
審訊室那一邊的空氣頓時冷了下來。福泉本來還想再問,突然被這股讓人發憷我寒意弄得一個寒顫,回頭一看,只見阿瑞斯上將一張臉全黑了,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福泉不明所以地又看了身邊的導師一眼,兩人互相打了個眼色,福泉心道上將該不會看上這個好看的omega了吧,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繼續問:“描述一下你到達現場的時候的情況。”
艾爾林目光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情緒,簡明扼要地說了幾句大家都已經知道的情況,最後補充道:“我情緒太激動了,除了奧格全是血的臉以外,其他的東西記憶都很模糊了。”
“你到達的時候,還看到了什麼活的東西嗎?”
“沒有。”
審問暫時陷入了僵局,他們手裡並沒有證據證明艾爾林的在說謊。兩人商量了一下,關閉了傳話器,問阿瑞斯道:“可以把卡爾也帶過來了嗎?”
阿瑞斯這才把目光轉向他們,點點頭,站起來,留下一句“辛苦了,好好審”就離開了。一邊的導師驚奇地小聲問:“這麼快就離開了嗎?”福泉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派人去帶卡爾過來。
然而叫的只是卡爾,來的卻是兩個人。福泉一看來人,馬上站起來敬禮,道:“卡戎上將。”
卡戎笑著衝他們擺擺手,道:“最近似乎發生了一點事,我來學校看看弟弟,剛好遇上了就過來看看。”
一邊的卡爾也被送進了隔壁的審問室裡面,福泉說:“只有幾個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