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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嘟嘟直髮忙音的手機,厲銘辰狠狠關上電話,“高老混!”
一直閉眼聽他講電話的溫昕撲哧笑出聲,“還高老莊呢……”
再深的纏綿終有分散的時刻,窩在她頸子裡蹭了半天的厲銘辰最終還是衣著整齊的站在門口,有點可憐的看著溫昕,“鑰匙放桌上了,家交給你,提前上崗哈!”
噗,又不是動車組,說提速就提速,出人命的。溫昕想彆扭,但看著厲銘辰五大三粗一老爺們兒,站在門口像哈巴狗一樣等著她的答覆,溫昕就不忍心,她點點頭,“嗯!”
“那媳婦兒,我走了……”
最難過的就是離別,特別是和他之間的離別,溫昕別開眼,衝她擺擺手,沒說話。
咯噠一聲,門上鎖,溫昕這才若有所失的叫出來:厲銘辰……
空蕩蕩的房間除了男人的餘味外,再無其他。她咚一聲倒在床上,把臉埋進被子裡。
“真那麼捨不得我啊!”已經離開的人去而復返,溫昕聽到聲,激動的從床上跳下來,光腳跑了出去。
“不捨得,真的不捨得!”鳥兒一樣飛進他懷裡,溫昕緊緊摟住自己的男人,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抓住的是她能有的和所有的幸福。
厲銘辰最終還是走了,溫昕的生活也暫時的回到了正軌。從這段日子的生活看來,嚴美的確很怕她這個兒子,因為自從上次之後,她就再沒在溫昕的生活中。
地上的葉子由沒有到多,再到現在的丁點不見,C市經歷了短暫的秋季後直接一腳跨進入了寒冷的冬天。
11月29這天,溫昕有點心神不寧。
公司上層一個經理無意之間和她“說漏了嘴”,魏躍的手術就在今天。
萬博被收購後的幾個月裡,除了恆宇外連續接了好幾個大單,眼見著年底大把的獎金即將入手,萬博員工大都對這位年紀輕手腕卻不弱的魏小總有幾分感恩戴德的意思。
也正因為此,“偶然”得知溫特助同魏小總之間有故事的小職員們,對溫昕的“無情”就多少帶些微詞了。
就算分手了,可畢竟過去在一起過,現在魏總手術這麼大的事,換了是我,別說分手了,就是互相都結婚了也至少會問候幾句啊,你不知道,那天他們經過小辦公室時,聽到魏小總他媽哭那個樣,哎呦喂……——洗手間裡偶然聽到的幾句話讓溫昕釋然。
那層樓平時基本是沒人去的,“恰巧路過”的員工背後是誰,答案不言而喻。
那天,溫昕直到那兩個員工走掉,才出了格子間。站在盥洗臺鏡子前,溫昕已經分不出自己的表情是不在意、在意,心痛還是被誤解後的憋屈了。
那時她不懂,但現在她懂了,無論魏家對她做過什麼,魏躍註定就是她心頭一道永遠不容癒合的疤……
白鷺是哭著衝進她的辦公室的。
“溫昕,我錯了,當初我不該配合阿姨騙你說我和魏躍在一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那天你走後,魏躍本來是要去追你的,但阿姨放話,他出了魏家門,阿姨立刻就不活了。就這麼的魏躍被關在家裡半個月,出去的時候你們已經搬走了。魏躍他愛的真是你……”
試想下,下午好好呆在辦公室工作的你突然被一直把你當成情敵的人衝進來,說一些當年所謂的真相,你是怎麼想。愛在的話,還好說。可溫昕對魏躍的愛早就模糊的自己都看不清了。
她揉揉太陽穴,“你說的,我早知道。這些我已經不在乎了。”溫昕想就此把話題打住,她害怕白鷺往她不想聽的那方面去說,可如果不說,白鷺壓根不會來這麼一趟。
高高在上的衛生局副局長女兒像瘋了一樣,突然拉住溫昕的手說,“那我求求你,去醫院看看他吧,手術結束了,醫生說他的求生欲很低,隨時可能就……不行了……”
眼淚不是假的,白鷺真愛魏躍。但愛有時就是痛苦,白鷺對魏躍,魏躍對自己,沒有快樂,只有痛。
看到溫昕眼光有閃爍,白鷺進一步在爭取,她舉起巴掌pia pia 照著臉頰就是兩下,“上次打你的,我還你,求你去看看他……”
隔著玻璃門,外面一隻只豎起來的耳朵好像就在眼前,溫昕百感交集,最後說了一句:“他在國外,鞭長莫及。”
還是那棟熟悉的白色樓宇,溫昕站在前面,仰頭看著第一人民醫院幾個字,她實在不願承認,自己是因為魏躍的那句話來的。
就算死,我也要死在看的到她的地方。
痴人痴人,有緣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