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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嬰醫院的病房裡,厲銘辰坐在溫昕床邊,給她掖著被子。一旁聽著他說話的左駿沒忍住,問:“她問你,那你是什麼態度呢?”
左柚和左駿不親是一回事,兩人畢竟是血脈相連,說不關心她的將來是完全不可能的。
左駿想知道的,溫昕也想知道,她拍下厲銘辰的手:是啊,你什麼態度。
“中立。”作為哥哥,厲銘辰不看好這段感情,但男方是自己的大舅子,考慮到妻子的情緒,他覺得中立是最好的立場。
“我不想要哥哥和柚子在一起。”兩家裡面,唯一、也是最可能支援他們的溫昕竟然是反對票,她手抓著被子,一字一字的說:“我哥和柚子不合適。”
“溫昕說的也是我的意思。”和醫生交流好媳婦兒情況的嚴美回來後一直站在門口聽著幾個年輕人的話,溫昕的話出口,她真是鬆口氣。
女兒絕對不能和個殘疾人在一起,決不能。
嚴美眼中堅定的光讓溫昕心裡一悸,“哥,你最好沒動心,不然真……”
在醫院裡觀察了兩天後,溫昕出院。出了大門,她要厲銘辰直接把自己送到了溫家,等到了地方,溫昕轉身卻直接把她家老頭兒打發了,“你回去吧,我今天住家裡,明天中午來接我就成。”少校知道他家老婆是要找大溫同志談話了,摸了下她的臉,“好好說,注意情緒平穩,別忘了大夫和你說的什麼,一定把情緒給我穩住了,知道不,這是首長給你的命令!”
真是害怕因為水果的事情影響到老婆孩子,少校態度極其認真的說。
“結婚時不是才和我說我是你首長嗎,告訴你,搶班奪權的後果是很嚴重的!”溫昕也學著厲銘辰的表情樣子說,嚴肅過後,比厲銘辰矮一頭多的溫昕突然伸出手,摸上了少校的頭。
“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還有肉球的……”
家裡,小超市的生意又恢復起來,溫昕進門時,正好有人來買東西,兩袋醬油、兩袋醋,外加一袋上好佳薯條兩包親親果凍,以往這些東西,坐著輪椅的溫嶺一會兒就能弄好,再加上收錢找零,最久也不過一分鐘的事。
可今天,溫昕門外看著哥哥一會兒是遞錯東西,一會兒是找錯錢的,足足忙了有四分鐘才算送走那個人。那人走的時候,剛好是傍晚。C市沒有春天,但今年的夏天卻來的有些遲。
稍微被延後的傍晚餘暉中,溫昕跨進屋裡,“哥,我回來了……”
“啊?哦。心心回來了。”不知出神想什麼的溫嶺回頭,看到妹妹,答的話倒是和往常一樣,語氣卻是截然不同的。
晚飯過後,溫昕早早就把暖暖打發了去睡覺,她自己則慢慢出了院子去找溫嶺。
刷好碗的溫嶺正在院子裡,溫昕去的時候,雖然哥哥是背對著她,但溫昕還是發現了他的異樣,直到走近了溫昕才真正意識到是哪裡不對。
那副幾年前爸爸還活著時給哥哥配的假肢竟然被他翻了出來,溫昕知道,在腿這件事情上,大哥不是一點半點的埋怨爸爸,所以從這副假肢拿回家,他就從來沒用過的。
溫家的小院裡有口大水缸,輪椅停在水缸前面,溫嶺就是手借力在水缸沿上一點點的腿下使力。可能是荒廢太久,他只是稍微離開輪椅一點,兩隻腿就疼的直打哆嗦,不止疼、還麻還酸。
第五次嘗試站立時,溫嶺額頭正疼的滿是汗珠,胳膊上突然多了股力出來。大肚子的妹妹站在他身邊,用微不足道的力量幫助、支援著他。
溫嶺笑笑,胳膊一轉,把溫昕的手支開了,“你哥沒那麼脆弱,我自己行的。”
這一次,溫嶺真的一個人獨自站了有一分鐘那麼久。等坐下時,他人已經快虛脫了,臉白的不行,但精神卻不萎頓。
喝了溫昕之後遞來的水,平復下精神,溫嶺摘下假肢,滑著輪椅和溫昕進了屋。
溫嶺的臥室。
自從結了婚,生活中多了厲銘辰,就像多了許多東西,卻也少了許多什麼,就像哥哥的臥室,再進來,溫昕總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
“妹子嫁人了,再回家感覺是不是不一樣了?”滑到床邊,溫嶺整了整有點起皺的床單,對坐在床那頭的妹子說。
“哥,不止是家,連你的感覺都不一樣了,我記得你從沒摸過這個的……”溫昕指指放在牆角的假肢。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突然又想站起來了,是不是?”溫嶺像是回憶著什麼,慢慢的說,“你想的沒錯。以前,我也沒想過自己會被這麼個小丫頭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