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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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淺笑:“你把他弄病了,就急成這樣。要是我不捨得拿出費那麼多心力採煉就的丹藥,你是不是就敢活撕了我?”
阿飛皺眉:“你明知道……”
王憐花彎腰輕貼著阿飛的臉,悠然小聲道:“你放心,李尋歡內力的底子那麼好,本不會病成這樣的。會嘔血,大半是你逼他太狠,小半是心裡不安。這次看他脈象,表面上似乎症狀急,卻也因禍得福,藉機把淤血全吐了出來,內傷比一個月前反而輕些。用你開的方子慢慢調養,別讓他傷心疑懼,別太累著,這種富貴病,根治也不算難。”
王憐花的醫術簡直能奪造化之功。
既然他說得這麼肯定,阿飛也就不斷點頭答應,整個人頓時放鬆下來。
聽見李尋歡終究無大礙,阿飛倒是輕鬆了,王憐花神情卻越來越凝重,喃喃道:“好一個探花郎……我算是看錯了他,也低估了你。”
阿飛一驚:“這話什麼意思?”
王憐花認真看看阿飛的臉,微笑:“我本來惱怒,氣李尋歡喜歡男人也就罷了,竟敢利用你的尊敬信任,來逼你跟他親近。”
阿飛哭笑不得:“他何曾勉強過我?都是我在逼他不準逃罷?”
王憐花道:“既然你在意他,不斷離開,本也就是讓你就範的好手段……如果他真要你的身子,你也不會拒絕罷?”
阿飛當然是不在意的。可是……想到燭光下指在李尋歡咽喉上的那隻髮簪,不禁又痛又悔。
視線又回到靜臥著的人臉上,心亂如麻,只搖頭不語。
王憐花的聲音很輕,就像自言自語:“出生在那樣的名門世家,還出入過朝堂翰林,誰想到李尋歡竟肯像婦人一樣,委屈承歡……”
阿飛身子一晃。
眼睛裡慢慢佈滿了紅絲,阿飛的聲音也已經嘶啞:“別的倒也沒什麼,可居然累他嘔血,我……我……”
王憐花搖頭嘆息:“我說阿飛啊,你野地裡長大,實在是不太知曉世態人情。這世上的絕大多數人都會認為,身為男人,卻在另一男子身下行婦人之事,絕對是可怕的欺侮——用鮮血都洗不清的奇恥大辱。”
——王憐花說起來頗輕鬆,因為他當然不會在意這種所謂的“情理”。
——可是,對李尋歡這種人來說,吐血死了其實不算什麼,主動做這種人所不齒的事情,簡直會比死還難受一萬倍吧?
阿飛聽懂了王憐花沒有說出來的話。
死盯著藥力作用下依然昏睡的李尋歡,身子一軟,緩緩跪在床前。
靜默良久,王憐花悠然輕聲道:“看見你抱他進門,我突然覺得,凡事都大可不必以常理度之——只要你真的敢把生死置之度外。”
阿飛沒抬起頭,過了許久,悶悶地問:“為什麼說這種話?你到底想幹什麼?”
王憐花笑笑:“如果有人要殺我,你救不救?”
阿飛根本沒回答。
沉默,有時候就是“這事太明顯,不用回答”的意思。
王憐花依舊不依不饒地問:“如果是你最重要最親近的人——比如李尋歡要殺我呢?”
阿飛還是沒有回頭:“沒有如果。他絕不會殺我的父親。而其他人,誰敢動你,我就殺誰。”
王憐花笑:“阿飛你知不知道,每次聽你說這種話,都覺得你是不折不扣的一匹狼。”
野獸的悍狠。
野獸的倔強驕傲。
野獸的邏輯。
………
輝煌燭光中,金無望悵然看著杯中酒。
過了許久,才微微嘆口氣,仰首灌下去。
王憐花則一直神思不屬,帶著恍惚的微笑,像是自顧想著什麼。旁人的說笑和動作,他似乎一概無視。
不過王憐花一向性情不定,大家倒也不算特別在意。
掃一眼神情倦怠、甚至有些坐立不安的阿飛,沈浪轉向金無望微笑:“金兄,阿飛無恙回來,怎麼也算喜事,既然設宴慶賀,怎麼還愁眉不展?”
聽見自己名字被貴客沈浪提起,阿飛只好強打精神賠笑。但也被提醒了,掉頭打量惆悵的金無望,含笑問:“金伯父好像有些心事?”
金無望搖頭,苦澀地:“想我身為財使,昔年追隨快活王多年。多虧沈兄,當年魔教散亂之際,勸公子來做了這個教主,聖教萬餘眾慢慢收斂形跡潛蹤江湖,只做生意而已。可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一場大戰下來,熟悉的兄弟,十去其九……要不是教主和小李探花輾轉救應,金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