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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來,這個簡易的研究室裡,沒有任何變化——房間的主人如今還下落不明。
這裡的時間彷彿被刻意靜止,只是那過分整潔的房間,像是每天都在被人按時打掃過一樣。
這便是早上雲雀路過這裡時看到的景象。
不悅地情緒自蹙起的眉心中流露出來,雲雀恭彌皺著眉沉默不語,直到不遠處響起忙碌的腳步聲,轉頭看過去,表情嚴肅的草壁哲矢正端著一盆清水,裡面有一塊抹布。
“這是做什麼?”雖說情況一目瞭然,但云雀還是聲音微冷的質問面前的男子。
草壁哲矢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發現,他原本只是希望這間研究室能夠有點生氣,不要像是再也不會有人來的廢墟一樣,畢竟,這是夫人以前經常待著的地方。
但又怕打掃研究室這事讓委員長想起夫人不在的事實,他一直都是偷著做的,如今被早上準備去公司的雲雀發現純屬意外,因而,他說起話來有些猶猶豫豫的,帶著點試探的意味。
“恭先生,我……只是想打掃一下,這樣夫人回來的時候……”
“不需要。”不耐煩地閉上眼睛,雲雀直接打斷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過去,臉上的表情除了不悅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
連長年跟在他身邊的草壁都分不太清楚雲雀恭彌的想法——自白蘭被打敗後的這三個月,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只有夫人一直杳無音信,入江正一那邊也對此事束手無策。
可作為和藍鏡鳶關係最近的人來說,雲雀恭彌仍舊是同從前一樣,照常管理風紀財團的事務,睡覺吃飯全都不誤。除了兩個月前問過一次,往後,便彷彿跟沒有藍鏡鳶這個人存在過一樣,對她的事隻字不提。
草壁哲矢縱然對追隨了十幾年的委員長有種盲目的死忠,認為雲雀是無所不能神一般的存在,沒有什麼能讓他擔心的,但即便如此,下落不明的可是夫人啊……
因此,他還是大著膽子問出了本不應該由他插口的問題:“為什麼?”
為什麼能這麼若無其事?
本以為雲雀恭彌會毫不猶豫地抽飛他或者不高興,然而對方皺著眉沉吟片刻後卻給出了答案,並且深深誤會了他的問題:“如果發現有人動了她的研究室,那個女人會跑到我這吵一整天,很麻煩。”
這是深深的曲解了題意吧……草壁哲矢的眼角抽了兩下,恭先生明顯是以為他在問“為什麼不讓打掃”這種白痴問題,而且還出乎意料的回答了……
不過……
草壁哲矢看著黑髮男子轉身離開的背影,慢慢開始心下了然,明白了一件事——原來恭先生一直記得,不是不關心,只是不表露而已……
夫人,您再不回來,恐怕就真的要麻煩了啊……
× × × ×
與此同時。
在同一縱向時空二十年前,某棟私人宅邸裡,一個有著黑色長髮容貌出眾的女人正毫無形象地窩在正廳的沙發上睡覺,太陽早都升到了最高處,暖暖的日光透過窗簾縫隙,打在她的眼睫上鍍出一層淡薄的金色。
“咚咚咚!”
“咚咚咚咚!”
突然,一陣違和的敲門聲很不識時務地打斷了這美好的補覺時光,沙發上的女人先是極度暴躁地把枕頭抽出來矇住耳朵,發現那敲門聲還是跟魔音穿耳一樣的不斷響起,最終忍無可忍地翻了個身,拿起枕頭朝著門口一把扔了過去。
要知道她昨晚可是熬到四點鐘才睡的啊!
於是某個剛剛因為怕屋中人死了,所以用鑰匙開了門的少年,就這麼被砸了個正著,秀挺鼻樑上架著的無框眼鏡就這麼被掛了下來。
“很危險啊不知道嗎……”拖著長長的尾音,少年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撿起枕頭看也不看地扔了回去。
“你怎麼進來的?”女人瞪著眼睛,起床氣還沒有消散。
“你說呢?”少年抬手晃晃手中的鑰匙:“搞清楚,這可是我家管理的房子~”
跳過地上亂七八糟堆著的圖紙和工具,少年走到沙發邊,身上的拉麵味還隱約可聞。他慢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照著上面念出來:“藍鏡鳶小姐,這個月的房租加水電費總共是八萬零九千。”
話音一落對方便抬腿就是一腳:“混蛋川平你是來搶錢的麼!”
“老太婆交代的。”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少年面不改色地說著並不存在的事實。
“……”
雖然知道這是假話,但藍鏡鳶還是從包裡摸出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