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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騎全是奇經,一旦被粘住,便沒有生理!更何況,踏白騎在此,張行也必然在此,說不得就有七八個成丹在兩邊田埂上看著呢!
這還打個什麼呀?
實際上,羅信狼狽逃竄之時,連對錶兄偷襲的羞愧都來不及,只有一個念頭而已,那便是黜龍幫的高手如何這般多?
宗師多,成丹多,凝丹多,奇經居然也能在正常的編制外湊了個幾百人的踏白騎!
,!
怎麼打?
太陽昇起,高陽城內能做主的兩名幽州軍大將一個生死不明,一個狼狽逃竄,幽州軍自然也是全線失控,大舉北走,早就預備好的黜龍軍立即開始了有序的兜後追擊……李定所言最關鍵最後一舉儼然已經成功。
但是,理論上似乎還是有一個破綻。
要知道,黜龍幫是夜襲,幽州軍也是夜間被動接戰,雙方都是邊走邊戰了一夜,在體力上算是半斤八兩,不然黜龍軍也不會在高陽臨時調整佈置了,但就在這個戰場上,隔著一條河,大約四五十里路的距離,還有一支紙面實力很強的部隊——河間大營的三萬眾。
這是大魏官軍的遺留,軍械完備、建制成熟,還摻雜了許多河北本地豪強世族的精英,外加一個身為宗師的薛常雄。
如果,如果說這個時候,就是黜龍軍主力以高陽為核心分部比較分散的時候,因為疲憊和驅趕敗軍而緩慢行進的時候,也是黜龍軍與河間城直線距離較近的時候,河間大營的三萬大軍立即主動渡河來戰……那即便是高階戰力缺乏,可以生力軍來對作戰了一夜的疲憊之師,河間大營也足以讓黜龍軍傷筋動骨了。
反過來說,如果河間大營不能及時渡河,黜龍軍到底是趕著幽州軍往北走的,那越走越遠,你河間軍就怕再難趕上了。
高陽城內外已經一團糟,到處都是鐵甲真氣下的生死無常,而相隔數里之外的田埂上,張行認認真真吃完餅,依舊坐在地上不動,甚至有閒工夫來看腿彎下的螞蟻搬餅渣。
而過了好一陣子,其人方才抬頭,就在春日早間的晨光下來問身前負手直立之人:“徐大郎和馬分管走了多久?”
“一刻鐘?”
“那薛常雄會渡河嗎?”
聽到這裡,被問之人,也就是李定了,終於嗤笑一聲:“你不是說,但凡你再操心軍事,就要回鄴城吃炸麵糰嗎?”
“我是說我若是操心軍事,你和徐大郎該去吃炸麵糰。”張行眼睛明顯還在螞蟻上面。“何況我也不是問軍事……”
李定愣了一下,然後緩緩來言,卻反而人有些猶疑起來:“薛常雄應該會渡河吧?畢竟,按照俘虜的說法,河間一開始就是詐降,這也符合薛常雄拿捏不下來的性格……不過,河間大營想要倉促中全軍渡河,未免也有點艱難吧?最多是先來部分精銳。”
張行點點頭,只若有所思。
“且不說薛常雄,你準備怎麼處置河間大營其餘的人?”李定倒是順著這個話題來了興致。“我是說那些沒渡河的人。”
“若是他們沒有渡河,就按照之前約定給待遇。”張行終於抬頭。“包括薛常雄,只要他沒渡河來戰,也按照約定來……不能因為一些幽州軍的俘虜說些什麼,就認定了什麼,誰也不能保證是羅術父子哄騙手下人。”
“你倒是大度。”李定再度笑了起來。“所以才問這個嗎?要是薛常雄真不來了,真當了一個龍頭到時候怎麼對上陳總管?”
“大丈夫能屈能伸。”張行不以為然道。“他若能不渡河,便是自己想明白了……便是真不想對上陳總管,回東都、關西總能妥當吧?”
“回關西……白橫秋也不會讓他妥當的。”李定幽幽來對。“依著他的性格,也不會受這個氣的。”
二人沉默片刻,張行終於也不計較什麼螞蟻了,而是起身與對方並列,手搭涼棚看了下東面高陽城的情況,眼瞅著似乎是某個營頭已經入了高陽城,復又忽然開口:“之前俘虜的幽州軍怎麼說,也要十一抽殺嗎?”
“我建議按規矩來,主動交戰的、頑抗的,就好像那齊紅山部,該抽還是要抽,不然人家侯君束不是白降了嗎?”李定言語飄忽。“我其實曉得你的意思,你是覺得這河北掃蕩起來明顯利索,馬上整個河北都要納入治下了,這個時候還要殺人未免會引起地方反感……但凡事要講規矩,河北容易,它處未必容易,尤其是關西、東都,很可能要長期對峙,要打多次大仗狠仗,若不能嚴明法度,是要出岔子的。”
張行眯著眼睛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