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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大部分人都選了策略,少部分人選了軍略,刑案、公文、表格基本上就零星幾個人,也是讓人無可奈何。
而接著幾日,糊名、謄錄、盲批,一番下來,定下一個極度寬泛的錄取員額三百,揭開名字一看,愕然發現,快兩百人都是歸鄉的大魏舊官,少部分是允許報考的軍內與地方中下層官吏,也基本上是大魏舊官,只有極少數人是年輕新人。
當然,這事完全可以理解,黜龍幫才起來四五年而已,大魏從曹徹死亡算起也不過小半年。
甚至張行這些人不也是大魏舊吏嗎?
只能說任重道遠而已。
“第一名是蕭餘?”主動換了新軍衣,也就是那套紅布戎裝的張行看著名單來問。“那位太后的弟弟?”
“是。”陳斌略顯振奮,他居然也換了一身紅衣,實際上,整個鄴城行宮裡,隨著張首席前幾日換了衣服,就沒有不穿這套新軍衣的,只能說幸虧都還掛著鯨骨牌罷了。“他在前朝也算是副宰相了……算內相?”
“對,侍中,算是跟馮公一起的。”張行立即做答,然後飛速掃過名單。“不過前十名有沒有沒做過官的?”
“有一個。”魏玄定伸手來指。“第五名就是,叫許敬祖的,二十多的年輕人,文法吏都精通,就是策論裡鼓吹黜龍幫當以蕩天下為己任,白氏、司馬氏、蕭氏皆舊日沉渣的那個。”
張行一愣,看向了沒吭聲的張世昭。
張世昭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給出了答覆:“這是前禮部侍郎許善行的兒子,早年參加過大魏科考,就已經中過秀才,而且是最年輕的秀才,卻沒有出仕,只是侍奉他父親,江都軍變,他爹被亂軍弄死了……”
好嘛,還是人家大魏鍛鍊的人才。
而張行恍然之後,也收斂心神,昂起頭來,彈著名單大言不慚道:“不管如何,天下英雄也算是入我等彀中了!”
幾人心中無語,這算什麼?卻都來附和,便是謝鳴鶴也只是撇了下嘴,沒有公開來懟。
確實,張行也注意到了,眼下居然沒個人扮演勸諫角色的……反正魏玄定在這個世界裡是黜龍幫元勳,放不下身段來作諫臣的,謝鳴鶴都隨著資歷日深、庶務繁多沒了這個興趣,或許新降的大魏官吏裡會出幾個,但這除了封常跟虞常南外不是都還沒混到這行宮裡落個宿舍嗎?
“這個許敬祖,我來指名,給徐大郎做機要文書,可行?”心中亂想了一圈,卻只是瞬息,張首席很快便搶在眾人附和聲繼續起來之前發問。
滿堂紅衣,都無不許,而且氣氛更熱鬧了,前十名很快就被瓜分完畢,蕭餘這個南朝前前皇族,更是被陳斌這個南朝前皇族給要走了。
於是乎,張行復又提醒眾人,既然定了服色,不是軍中之人就沒必要穿軍衣,還是穿回之前的衣服為好,然後就走了。
沒錯,就走了。
黜龍幫第一次科考就這麼結束了。
不是虎頭蛇尾,而是蛇頭蛇尾。
沒辦法的,科考這件事情,屬於小試牛刀,屬於從黜龍幫發展考慮,必須要有,但目前來看似乎稱不上是什麼突破性的東西,最起碼眼下的鄴城是沒有察覺到此事有什麼深遠意義,最多說是糊名謄錄讓不少人覺得跟之前大魏朝廷的科考比嚴格了不少。
而且不少人都覺得,這是針對江都軍變後歸鄉的大魏官吏搞得針對性舉措,從結果上來看也似乎就是如此。
實際上,此事剛剛過去不過四五日,就沒多少人議論了,大家的興趣明顯轉移了。
奪隴大賽開始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才發現,黜龍幫的規制已經如此大了,每郡一隊,每營一隊,以至於參賽隊伍早早破百,然後不得不採用編號抽籤的兩兩淘汰制,即便如此,因為場地有限,也不得不分批舉行多達上百場的賽事。
而在這個過程中,張行屢次穿梭賽場,多次親自去助威不說,還帶動了一個新規則,那就是每場比賽在勝方選擇一名錶現最出色者,喚過來專門握手,還要問問籍貫、年齡,家中人口,何時參軍,有何經歷戰功,問完之後,鼓勵一番,還要給人帶上一朵綢緞紅花,讓他去場中騎馬環繞一圈。
張首席這般做了,但他最多能去十分之一的賽事就了不得了,其餘參賽隊伍不免眼熱,便請自家主將、上司去尋人。於是乎,剛剛修養好的雄伯南領頭,徐世英、魏玄定、謝鳴鶴(代替陳斌)、白有思,包括李定、竇立德、單通海、柴孝和都漸次出現在賽場上,並開始執行這個喚作“紅花郎”的新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