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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嚇了一下。
樓上,張行難免說一些老生常談的話題,什麼耕地是有限的,財富是人的勞動創造的,所以手工業也是根本,而商業是農業與手工業外必不可少的另一極,既是維持流通的主要方式,也是滿足人需求的維穩手段。
這個紅頭繩就是如此。
是生活本質。
不管崔肅臣接受不接受,旁聽的人理解不理解,大家還是看在張首席的名頭上大略的聽完了這些詰屈聱牙的話,然後方才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而徐世英還是坐著不動。
崔肅臣和封常不好說什麼,直接離開,這邊一下樓,便聽到上面張首席抱怨起來:“這種事情如何也找到我這裡?白白耽誤我一下午,你又不是不曉得,我這大半月多快活!”
“且不說這件事尷尬,非首席不能決,便是快活日子,首席也沒幾日了。”徐世英言之鑿鑿。“五日後就是科考,然後就是各種授勳與閱兵……接著大會。”
“還是能快活的,科考後就是各類比賽了。”張行不以為然。“我連年戎馬,還不許享受一下了?”
徐世英越發無語,若不是他曉得張行這些日子只是逛街逛的多,平素也去軍營跟行宮前面大行臺各處去晃,怕是以為對方是夜夜笙歌呢!
便是逛街逛的多,如今也曉得,還是在注意物價和人心居多。
一念至此,其人便摒除雜念,認真來問:“還有幾件事,不好打擾剛剛首席與崔總管。”
“你說。”
“首先,是科考後的選拔……便是科考是按照首席定的規矩,糊名,謄錄,盲批,可實際最後任用的權責還是在各部總管、分管那裡,如果有爭奪怎麼辦?如果有人考上了,卻沒有人任用又如何?”
“如果有爭奪,就讓人家自己選,如果沒有任用,放在文書部、王翼(參謀)部或者發往地方都是無妨的。”張行也皺起眉頭來。“不過我曉得你的意思……你是想問,要不要設一個專門管理這個中下層人事去向的吏部?”
“是這個意思。”徐世英道。“以前咱們的人事,本質上是軍功,其實就是天王及其下屬來做了這個吏部,現在不能把專門做文法吏的科考人事交給天王吧?”
張行點點頭。
且說,別看這兩人討論的流暢,實際上他們都刻意忽略一個隱藏的議題,那就是為什麼科考這個事情在有大魏朝模版,而且在張行提出快兩個月馬上都要施行的情況下增設吏部這件事情才拿來討論?要知道,增設吏部這個話題從大行臺建立以來一直是有人提的,反而到了科考這個具體事件上沒人提了,難道不奇怪嗎?
當然不奇怪,因為大行臺眼饞這個任用權,他們也想學大魏南衙相公們奪走所有的人事任用權,而實際負責這件事情的張世昭與魏玄定也根本沒有得罪他人或者爭權的必要。
但現在徐世英忽然問了這件事情,說明他背刺了陳斌。
當然,按照張首席對徐大郎的認知,這才是徐大郎本郎嘛。
“是該設,那你覺得誰合適呢?”暮色中,點頭後張行想了一想,輕飄飄來問。
“這要看首席決斷。”徐世英提醒道。“只是沒必要跟閻慶頭領這兩個月登記的全軍全幫全地方修行者弄在一起就好……兩者不是一個路子。”
張行點頭,想了一想,一時沒有心得,便道:“這事自然可以有,但未必要太著急,第一次科考就一定要如何,還有什麼?”
“還有一件事,按照陳總管之前透過的提案,年底應該從中層舵主一層,提拔出一位頭領,以作循例,所以我想向首席推薦一個人。”徐世英嚴肅了不少。
“誰?”
“我的親衛首領,跟韓二郎一樣沒有正經名字,姓也怪異,喚作西門大郎,他不是我家人出身,而是在白馬賣炊餅的,當日白馬舉義,他扛著炊餅擔子便跟上了我,這些年經歷了幾乎所有大戰,日益精進。”徐世英毫不猶豫推薦了自己的私人。“不過此人最大的優點是為人誠實質樸,從不避諱,雖是一匹夫,卻不可奪其志,我本人非常欣賞他……雖然有父親,有兩個弟弟,還有兩個姐姐,但真要我託付什麼大事,我只會託付他。”
“聽起來是個好人選。”張行點點頭。“我是認的,但我建議你在開會前寫一份正式文書,讓陳總管轉給我。”
“是。”
“還有嗎?”張行接著追問。
徐大郎猶豫了一下。
“用兵的事情你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