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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和。
張行猶豫了一下,繼續來問:“那你說,宇文萬籌曉得咱們知道他根底嗎?”
“應該曉得。”許敬祖認真分析。“便是他小瞧了我們,也不該小瞧黑公這個堂堂一衛司命身份的地頭蛇。”
“說得好。”張行點頭。“既如此,他豈不是真與我們打假賽?”
許敬祖猶豫了一下,然後正色來言:“首席,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那就說嘛……”
“首席,咱們這次過來,一則是既入北地,總要與蕩魔衛認真討論一份,見個分曉,能拉攏的就拉攏;二則也是要擺明車馬,打草驚蛇,弄清楚其他各方的立場,方便日後進軍……對也不對?”
“打草驚蛇,敲山震龍……是這個意思,不然我為什麼要大張旗幟?”
“既如此,首席何妨喜怒形於色呢?”
“嗯?”
“之前數年,咱們黜龍幫雖然一直在發展,但無論內外總還有傾覆之危,那個時候首席在政令上光明正大,在內外交際上則喜怒不形於色,好讓他人猜不到首席心思,這當然是對的。但是現在,黜龍幫根基已成,河北這一戰已經很清楚了,將來就是與那幾家拉鋸、決戰,然後席捲罷了,而從幫內來說,首席更是名位已定,再無人能動搖,那於首席而言,無論內外,其他人其實都是居於下的……這種情況下,不讓下面的人知道首席的心意,反而容易誤判形勢。”
“也就是居於上者,不能不教而誅。”張行心中微動,不由點頭。“說得好。”
“是這個意思。”聽到讚賞,許敬祖反而順勢趕緊找補。“不過,具體到宇文萬籌此人和今日之事倒也無所謂,因為咱們只是過路的而已,明日就走,此人也無足輕重,不差這一回。”
“不不不。”張行連連搖頭。“宇文萬籌是有功之人不說,只說喜怒形於色,未必只是對他本人有效果。”
許敬祖旋即恍然……正是如此。
翌日天亮,張行等人休息妥當,起床後就發現,戰團駐地那排永久性房舍前早排開了木桌,於是所有人一起來用餐,也是上下一致,完全按照黜龍幫廊下食的規矩來,真的是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而就在餐桌上,吃了兩口的張首席忽然開口了:
“宇文頭領,你在此處守著葫蘆口要道,可曉得幫內通緝的要犯李樞、崔儻是否是逃到了北地來?”
就坐在張行身側一桌的宇文萬籌明顯驚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張行立即便曉得是怎麼回事了,卻還是追問不停:“如此說來,便是沒見到了?”
宇文萬籌還是沒接話,與此同時,周圍人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原本喧嚷熱鬧的廊下食陡然安靜下來,雙方都看向了中間方向,秦寶與賈越二人更是本能放下了筷匙。
孰料,已經答應別人要喜怒形於色的張首席依舊面色如常,甚至繼續裝起了糊塗:“這樣的話,你要多留意,有了他的情報和落腳處便速速上報到南面……現在整個河北都是咱們的了,想聯絡也方便。”
“是。”宇文萬籌這才鬆了半口氣,而鬆了半口氣後又只能硬著頭皮來做試探。“但話雖如此,北地這麼大,且勢力眾多,所謂八公七衛一百團,再加上那崔儻雖是文修,可到底是個宗師……首席,只怕我這裡是有心無力。”
“無妨的。”張行擺手道。“剛剛都說了,現在整個河北都是我們的了,那北地還會遠嗎?此去黑水見大司命不就是要說北地的下落嗎?我也不瞞宇文頭領,我已經將北地視為囊中之物,臥榻所在了,那敢問又怎麼會讓敵人與叛賊繼續藏在自家囊中,睡在自家臥榻呢?肯定是要除掉的。”
宇文萬籌張了張嘴,一時不敢多說話,卻也不敢不說話,只能點頭糊弄:“是,首席說的是。”
此番畏縮之態,莫說跟當日初見時堂皇去試探對方一幫之主修為的豪氣截然不同,便是跟昨日的熱情圓滑都差了幾分。
實際上,不止是宇文萬籌,其團中許多人都有些小心翼翼,倒是一旁認真聽完了的黑延卻忍不住冷笑一聲:“張首席果然志在必得。”
“若非志在必得,我何必輕身而來?”張行毫不猶豫答道。
黑延嘿了一聲,不再言語。
張行則舉起手中湯碗,以作示意,賈越等人反應過來,隨之舉碗,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周圍人也多趁勢用餐,宇文萬籌更是吃的最快,生怕再被張首席問上幾句話來。
飯吃完,眾人各懷心事忙碌起來,宇文萬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