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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凝雲聞言,看了她一眼,便把目光看向了杜凝雪身上,看著一臉不服氣的杜凝雪說道:“我是好得很,但我的妹妹卻不好。你倒是和我說說,為何連她的口中的吃食你們都要動上一動?”
這媳婦兒姓楊,聞言連忙叫屈起來,連連喊道:“三小姐,府中夫人小姐們的吃穿用度都是有定例的,我們從來都是按規矩辦事,怎敢剋扣小姐們飯菜。”
杜凝雲不理她,只目光灼灼的看著杜凝雪等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受了什麼委屈,多少委屈,現在不說,可就沒機會了。”
杜凝雪身子一抖,立即就按耐不住的要去說,卻被方姨娘硬生生按了回去。
“阿孃?!”杜凝雪不解。
方姨娘卻咬咬牙站了起來,上前幾步,硬著頭皮說道:“三小姐,楊家的見我們母女卑弱,原先我們只少了我們一份菜,漸漸就少了兩份。原本我們做姨娘的每餐是兩葷兩素,姑娘是兩葷三素。我和姑娘六姑娘住在一處,原本是隻送一個人的份例,漸漸便我們兩個總共只有兩盤子摻了肉沫豬油的素菜。”
楊家的臉越發的慘白起來,聞言直接指著方姨娘的鼻子罵道:“是,前些日子你們讓我多送瓜果我沒給你們,可你們也不能因為這點子小過節,就黑了心肝誣陷我!”說著,楊家的就哭了起來,哭的眼淚鼻涕滿臉,瞧著好不可憐。
方姨娘被她這話氣的不輕,噎的好半天才怒喊道:“瓜果,我們院子裡何曾有過新鮮的瓜果?不過只放著一盤充樣子的橘橙,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方姨娘說著直接跪下來給杜凝雲磕了個頭,怨憤的說道:“三小姐,我們實在是受盡委屈了,才敢求您和夫人跟前,求三小姐為我們做主。”
杜凝雲見此,趕忙讓人將方姨娘扶起來,同時說道:“方姨娘快起來,您是姨娘是長輩,焉能跪我。”
方姨娘順從的起來,卻在心中苦笑道:長輩是有尊嚴的長者,她是伯府丫鬟扶成的姨娘,是賤妾,說到底還是奴兒,算什麼長輩。
但想歸想,方姨娘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杜凝雲也不在意她心中如何想,杜凝雲只似笑非笑的對楊家的說道:
“是非曲直,僅憑你們二人空口說白話多沒意思。待墨,帶人去方姨娘她們的院子好好看看,回來把看見的一五一十講清楚。”
待墨聞言便立刻去了。
方姨娘和杜凝雪住在一處,所住的院子甚至稱不上院子,只是挨著小花園的一間大房,分東廂西廂她們二人住著。丫鬟嬤嬤們則住在大房外的兩間小耳房裡。
待墨到時,初時還覺得此處景緻尚可,與花園只隔了一道紅磚矮牆。但過了這道矮牆,才發現這院子狹小的可憐。待墨習慣了杜凝雲所居錦璋閣的闊大,一時竟覺得彆扭。
走進房內,待墨抬眼四下打量,跟著她的小丫鬟們也各自細看。只見迎面的桌上擺著兩盆已經蔫的抬不起頭的丁香。而花的旁邊則放了一盤瞧著不錯的橙子。
待墨忍不住皺起眉頭,還沒到橙子成熟的時節吧。
待墨想著,上前捏了捏橙子,發現這橙子表皮僵硬,雖然瞧著鮮亮,但手感明顯不對。待墨用刀將橙子劈開,才發現裡面已經是空殼。
原來是橙子皮厚,曬一曬,塗上蠟,就瞧著有大又亮又好看,還能放很久。
待墨將橙子拿在手裡掂了掂,又轉身看向別處,發現方姨娘這院子的確空曠的可以。東廂房內,該擺瓶壇的地方空空蕩蕩,要插花的地方要麼有幾個枯枝,要麼同樣空空蕩蕩。待墨看罷了這東廂房,忍不住搖頭嘆息,底下人做的未免太過。
再轉身去杜凝雪所住的西廂房,見西廂房還好看些,許是方姨娘不肯讓自己女兒沒面子,把東廂擺設移到了西廂來,雖說同樣有些空曠,卻勉強留住了杜凝雪身為庶小姐的體統。
可是,也只是勉強而已,根本經不起細看,看看西廂房已經發白的碧色床幔,再看看被淺緋色被太陽曬得發黃的窗紗,掉漆的明顯沒幾樣首飾的妝奩匣子…
待墨忍不住搖搖頭,難怪會鬧到夫人哪裡,實在是這些人欺人太甚。
待墨想著,便要喊人摘下窗簾,做證物拿給杜凝雲看,卻又擔心底下人耍鬼,中途換掉。便自己踮起腳尖將發黃的窗簾扯了下來,拿在手裡轉身便要走。走到門邊,又怕一個破窗簾她們不肯認,便四處看了看,見切開了的橙子還在,便一碟子都拿在手裡。
只是待墨才走到院門口,就看見杜凝雲領著一眾臉色難看的管家娘子已經到了。再看小花園,只見七八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