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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凝霞想著,幾乎立即就想回家去和自己阿孃商議如何安排杜凝雲和男子巧遇,但見杜凝雲還在如醉如痴的念說:
“奈何奈何,我已是待嫁之身,怎能心有動搖。”
杜凝霞心中大喜,連忙說:“有緣自能相會,便如山伯英臺,情意深重,總有馬文才橫刀奪愛,他們也能化蝶雙飛。”
杜凝雲小臉越發紅了,直說:“姐姐再說這些昏話,我可生氣了。這些才子總要配才貌雙絕的佳人,妹妹我無才無貌的,姐姐你莫要總拿這昏話來打趣我。”
杜凝霞聽了這話,心中認定杜凝雲已經對才子佳人間的情情愛愛深信不疑,便笑道:“好好好,我不說便是了。”
我今日不說,明日再提,後日再再提。反覆一個月,保管讓你一心只想著尋一個書生和他真真切切愛一場。
不行,總要好好和阿孃商議商議,和書中相似,還要聽命於她們母女的書生可不好找呢。
杜凝霞想著,分明是迫不及待的告辭離去。
杜凝雲也不挽留,只隨手的將杜凝霞帶來的幾本閒書收到一個小匣子裡,才裝完,待墨便進來了。
杜凝雲便笑道:“這幾天讓人盯緊了二房,該有動作了。”
待墨也皺眉說道:“我也覺得二小姐要動手了。小姐你是沒看見她出去時笑成了什麼樣子,擺明了不安好心。”
杜凝雲聞言忍不住倚著床邊的矮桌笑了一陣,才眉眼彎彎的笑說:“那邊說明我演的不錯,讓她信以為真。”
“小姐。”待墨臉上分明是擔憂:“您這樣,萬一真的中了她們的計呢。”
“不會中計的。”杜凝雲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寒涼。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即便如今重活,她也習慣把一切發生的事情當做一場戲,而自己則是存在於這場戲外的一個透明人。
戲外的透明人,入戲之前,怎會對戲中人動心呢?
戲內戲外,本就不同。
杜凝雲想著,笑吟吟的說:“你若真替我擔憂,便替我盯緊了她,讓我清楚的知曉她下一步要做什麼,不受她陷害。”
待墨聞言,很想再勸杜凝雲幾句,但見杜凝雲已經從枕頭下抽出一本《中庸》看了起來。待墨只好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向杜凝雲福了福,便轉身出去了。
而待墨出去後,門外弄墨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坐在門邊,見杜凝雲專心看書,便不敢弄出半點聲響打擾,讓房間安靜的只能聽見窗外的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以及窗內杜凝雲的翻書聲。
好半天過去。一個守門的小丫頭來到內室的門邊,見裡面靜悄悄的,也不敢出聲,只小心翼翼的向弄墨招手,等弄墨看見出來後,才敢小聲說道:“三小姐學著燉了銀耳蓮子羹,說自己嘗著味道不錯,便送來給小姐嚐嚐。”
弄墨便冷冷的問道:“是隻送我們小姐了麼?三小姐來了麼?”
“正是三小姐來了我才進來了。”小丫頭一臉委屈的說:“三小姐自己端著蓮子羹來的,說是誰都沒給,專要小姐嘗。”
弄墨聞言頓時皺起眉頭,壓低了聲音厲聲說:“平常也不見她來小姐這裡,怎麼今個就來了?做好的蓮子羹,論理該送去給太太才是合規矩的,專要小姐嘗算什麼?”小姐素日和她可沒多深的交情。
弄墨一時皺起眉頭,數不清的可能性在弄墨腦海中浮現,卻盡是往糟糕方向去的。待墨皺起眉,終究向小丫鬟說道:“你去告訴三小姐,大小姐已經睡熟了,我們沒膽子突然喚醒,請三小姐擔待些。”
“那蓮子羹?”小丫頭見弄墨皺眉,弱弱的問。
“三小姐若留,便留下,說等大小姐睡醒了再端給大小姐便是了。”弄墨直截了當的說道,說完便轉身進去,卻讓小丫頭額上頓時冒出了虛汗。
她可是收了三小姐銀子才進來通報的,如今大小姐不見三小姐,她到手的銀錢豈不是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