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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百發揮出所有實力的人,卻極其少見。實戰和練習不一樣,練得再好的人心理素質不過關,實戰時也是未戰先怯,能把一身本事用出來一半就是僥天之倖了。
而實戰厲害的人,往往也都能做到“以弱勝強”,越級挑戰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好了,王越,你不要嚇人了。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
王越的氣息雖然只是一放即收,但場中的氣氛卻仍舊不可避免的有些發僵,好在這時候茱莉亞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一句話打破了彼此之間的這種無形的“尷尬”。
事實上,她對眼下這種局面的形成,也是心知肚明。蘇氏武館在坎大哈城立足不易,從一開始掛出招牌的那一天開始,就麻煩不斷,很多當地的格鬥流派經常派人上門踢館挑事,雙方之間的關係一度十分緊張。
所以,蘇家人對西方格鬥流派的觀感自然很差。
王越雖然是個唐國人,但他也是鐵十字軍的學員,練的是西方的格鬥術,從這一點上講,他就很難和這些人產生什麼共鳴。加上這一次是茱莉亞居中牽線,想請武館的主人幫他治療內傷……對這種勞心勞力的事情,當然也就得不到人家的歡迎了。
“這件事情,卻是我的不是了。再怎麼說,王先生也遠來是客,是晴雨怠慢了。”
有茱莉亞在中間調和氣氛,很快的涼亭中的幾個人便也放鬆了下來。茱莉亞的這位朋友于脆自報家門,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算是為之前的“失禮之處”,畫上了一個句號。
經此一來,雙方之間的氣氛雖然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好歹也能正常交流了。
而此時此刻,先輸了一招的蘇晴雨也用另外一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嘴裡雖然說的客氣,一面說著,一面伸手往回一引,轉身就先進了涼亭。行走之間,遇到腳下一個石墩,似乎覺得礙事,當下腳尖一挑,便把石墩輕輕挑起來。隨後任意一拋,扔到了一旁的角落裡,落地無聲。
這純由花崗岩整體雕琢而成的石墩子,少說也有四五十斤的重量,但此時被她腳尖一挑一拋,卻生似失去了一切的重量一樣,輕飄飄落地無聲。動作輕巧隨意,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用腳尖挑起來一團棉花,舉重若輕,沒有一絲一毫的煙火氣。
“我來蘇氏武館,是有求於人,哪裡敢在這裡嚇唬人?剛才不過是和大家開了一個小玩笑,一來是要顯示一下我微弱的存在感,二來我也是對唐國的武術武道十分感興趣。到底是同宗同族,有些東西是一生下來,就烙印在骨子裡面的,我雖然在這邊長大,對家鄉不太瞭解,但有機會接觸到正宗的唐國武術,我還是很想深入的學習一下的。”
王越看著蘇晴雨腳下的動作,眼神不由一縮。只從這一下,就能看出來了這個女孩兒對力量的駕馭,就已經比他差不到哪去了。
看著蘇雨晴回過身來,他的眼睛頓時也越來越亮。
“王先生開玩笑了。你是鐵十字軍的正式學員,又有資格成為這次北方四省各個流派集訓的種子選手,連林賽菲羅這樣的人物,都不是你的對手,日後自然是前程遠大,哪裡還需要學我們的這些功夫?”
涼亭裡面的一個年輕男子,顯然還是對剛才的事情有些不能釋懷,一聽見王越的話,不等蘇晴雨說話,立刻就接了上來。
“哦?連你們都知道林賽菲羅的名字?”王越一邊說話,一邊走進涼亭坐下來,同時又打量了一下說話的這個人。
“不知道,這幾位是……?”
“這都是我們武館的學員,目前正在我父親門下練拳。說話的這個叫董四平,他旁邊的是宋長河和宋琳,他們兩個是親兄妹。”明顯沒有詳細介紹的意思,蘇晴雨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涼亭中三個同伴的名字,接下來就招呼茱莉亞坐在她的身邊。
“林賽菲羅當初在扶桑坂田家族的草稚道場學藝的時候,我曾和他交過一次手,對他的印象很深。不過他的功夫剛猛有餘,陰柔不足,所以還奈何不了我,最終算是打了個平手,雙方握手言和。只是不知道王先生這一次是傷在了他的哪一招之下呢?”
名叫董平的男子,看著王越的眼睛,向上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