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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去,這裡交與我們。”
我答應了一聲,縱身一躍,已入了廳堂,一瞥之間,竟與翩翩四目交會,她那幽怨的目光始終追隨著我,我一甩頭,只覺得厭惡,衝進廳去。
這廳中只見刀光劍影,殺氣沖天,地上滿躺著山寨裡的人,當中連堂主與三生和尚正無人抵擋地行著兇。奇怪得是有三個和尚正圍著三生廝殺,而五六十人將連堂主包在裡面,慘叫聲不絕於耳。李乙、李丙兩位副使倒在旁邊的血泊中,一個斷了條腿,一個斷了條臂。我大喝一聲,衝進人群,正見連堂主揮動著那匕首如風車一般亂轉,遇物滅物,遇人滅人,那李甲副使握著條棍正要抵擋,只聽得“噹噹噹”一陣如敲桶般響,那棍已斷成了五六寸長的小節,撒落了一地,李甲也慘叫一聲飛了出去。眼見著連堂主轉瞬間又殺了兩個人,我已到了近前,長劍一蕩,只聽得“鏜”地一聲,這把名動江湖的飛龍劍磕崩出了一道兩分長的口子,卻依然直削他的手臂。連堂主忙一縮身,倒退了七八步,停住了身形。他依然如此瘦弱,戴著典韋般的面具,乍一看去彷彿駱駝一樣。他驚訝地望著我,嗲著陰陽怪氣的聲音,問道:“你還沒有死?”
“我屬貓的,我有九條命。”我想起了他說過的話,這樣答道。那些嘍羅們一見是我,齊聲歡呼,我來不及多說,命令道:“你們扶住三位副使和受傷的人,快快退下,這裡不需要你們。”我是怕再有人死傷。
“阿渾果然是阿渾,難怪二公主如此忌恨。”連堂主冷笑一聲,道:“也好,就讓本堂主親自來清理門戶,讓你也死個痛快。”他說著,猛然一運氣,已飛縱過來,一隻手揮動匕首向我襲來,我舉劍相迎,卻不敢與那匕首相碰,好在一寸長一寸強,我這劍比匕首長了許多,總能夠在他逼到我身前時,先逼近他。他冷哼一聲,忽然一個轉身,另一隻手已經成拳向我打來。那拳宛如一股風、一把鑽頭,黑黑的帶著腥味奔向我的左邊。我的劍還在右手,防備的重點也在右邊,沒料到他倏然的變招,真是又快又狠。我哪能夠細想,左手已立成了拳,迎著拍去。拳拳相碰,只聽得“篷”的一聲,我倒退了十數步,但覺得胳膊發麻,萬條細細如絲般的癢從手掌傳到手臂。“有毒!”我暗叫,那種感覺只到達了我的左胸處便消失了,它還是抵不住我的體毒。
連堂主也蹬蹬地退了五六步,驚呼了一聲:“你也會大摔碑手?”原來是三生和尚殘存在我體內的摔碑功發生了作用。
我嘲諷地答道:“七殺拳不過如此。”心中卻在想,如果我是常人,只怕那毒就承受不起了,不僅這條胳膊,只怕這條小命已經丟了。同時又明白了另一件事,原來那大摔碑手是七殺拳的剋星,難怪有人從少林寺偷走了《達摩手記》,看來,那偷書的人果真是他了。
“好小子,不怕我的七殺拳,那就看看我的七殺刀。”他說著,已經揮著匕首向我砍來,我重新與他戰在了一處。我這才知道獨孤慶為何會敗在他的手下,他那七殺刀法揮將出來快似流星,一點即變,根本不容人看清和細想,只覺得四面八方全是刀影,只覺得渾身上下只有寒氣,頃刻間,我被逼得手忙腳亂起來。他招式之快,可以說與老黑魔不相上下,比獨孤慶還要快了許多,難怪獨孤九劍對他沒有威力。以他的實力,在江湖上可與少林智仁大師一決雌雄,只是他為人詭秘,江湖上少有聽聞,這也正是他能出奇制勝的一個重要原因。在他強大的威力下,我踩著迷魂步只有招架之功,哪有還手之力,眼看著這迷魂步已踩到了死角,我忽然發現他的招式我似曾相識,不容我細想,但見綠光一閃,“當”的一聲,我的長劍脫手而飛,那把穿心匕首已到了我的胸前,我手腳無措,廳中的人都驚呼一聲,我也暗叫不好,心口一涼,閉上了眼睛,以為這一次果然要命喪刀下了。
那匕首已經扎入了我的心口,奇怪得很,就彷彿我體內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噴湧而出,成了個堅硬的盾牌,那匕首再也不能前行,我感覺到連堂主在回拔著,可是這匕首又象是生了根。我順手揮出,一掌斬向連堂主的手腕,他縮回手去。我另一手揮出握住了匕首的把子,一狠心,已然拔出,一股鮮血噴將出來,我聽到丁哥兒、項衝、王不安以及翩翩的驚叫,但我哪裡能夠自控,只覺得整個身體又在燃燒起來,彷彿是在夢中,腦中一片空白,手舞足蹈起來,宛若飄飄欲仙一樣,在半空飛旋,在半空凌波。
“幻影飛龍!”有人一聲驚喝,我驀然驚醒,卻發現自己握著匕首正對準著獨孤慶的心臟,他呆呆地看著我,如傻了一般。再看廳外,上官容扶著連堂主踉蹌著,正飛快地逃走,那個連堂主緊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