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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北岸?”關麟徵等人席地而坐,他指著攤開的地圖上越河設定的前進陣地標誌問。
“守比家山陣地的是覃師(覃異之195師)131團加強第3營。”張耀明不假思索。
“誰在北岸?”關麟徵像根本沒聽見,重複了一遍他的問話。
張耀明稍一遲疑,覃異之答道:“3營營長史恩華,黃埔八期。”
中央軍校在廣州黃埔辦了前五期,俗稱黃埔軍校,之後校址多次變更,但學員們卻一直將黃埔的名稱沿續下來,一則表示繼承黃埔初創時期反帝反封建的革命精神,二則表示自己是中央正宗。軍隊將領尤其是“老黃埔”大師哥們隨之認可了這個做法,學校搬到哪裡都稱“黃埔”。
關麟徵瞪了張耀明一眼,手按膝蓋站起身來。關左膝蓋在1925年東征*陳炯明時被子彈打碎,送入醫院時醫生決定鋸腿保命,若不是恰逢軍校黨代表廖仲愷探望傷員得知此事後竭力阻止,那麼便不會有關麟徵後來的輝煌了。經過精心治療和刻苦鍛鍊,傷腿功能基本恢復,只是在蹲下再起身時稍感吃力。張耀明上來要扶一把,被關推開。
幾人走下河灘,佇立無語。幾匹馬或昂首站立耐心等待,或低頭嗅著青草的氣味,有心無心地揪幾根銜在唇上。
新牆河,一條不知靜靜流淌了多少年的無名小河,洪汛期時它沒有多大濁浪,乾涸期時卻仍有淺淺清波。它與世無爭般地走著自發源地到洞庭湖幾十公里的水路。此時,它倒映著幾個軍人的身影,絲毫沒有想到十幾天後,自己的名字會躍上全國各大報紙的頭版。
1938年12月,軍委會下達薛嶽代理第九戰區司令長官時,蔣介石曾親自同薛談話,問:“伯陵兄,你看這樣安排可以嗎?”
伯陵是薛嶽的字。蔣比薛大9歲,私下時對他以兄弟相稱。薛嶽說:“長沙弄成這樣情況,實無力擔任這樣重大的戰區任務。”
蔣介石明白薛嶽話中暗指湖南的軍政不統一,軍事工作不好開展。他說:“你先去,以後可以考慮軍政統一。”
據當時任軍委會辦公廳主任、目睹此事的賀耀祖回憶:“當時的印象是,薛嶽不是不想幹九戰區代長官,而是想軍政都兼起來。蔣心裡當然清楚,對我說過,‘願意幹就讓他幹嘛’這樣的話,蔣對許多向他要官的人也說過。”
湘北上空戰雲密佈,中日將領緊張伐謀(6)
薛嶽後悔不該當這個省主席。
1938年2月1日,國民政府正式任命薛嶽為國民黨湖南省主任委員和湖南省主席。黨政軍權集於一身,麻煩事便從此不斷。
身為戰區長官,自然首先要為軍隊著想。剛上任時,為籌軍糧,採取限制市場米價政策,提出“平價”即壓低價格收購軍糧,逼得米商轉入地下。薛一聽大怒,派人找來幾個大號米商責斥一通,限令交足一定數量。結果是低價米交不足,黑市米價日貴一日。上任半年,湘人中尖刻者便送薛嶽綽號“薛平貴”,叫得家喻戶曉。
趕巧他父親過世,說不清是薛嶽授意還是下面的人會辦事,訃告滿天飛,發至全省各縣的縣屬小單位。每縣至少20個單位來送喪禮,加上縣以上,市、省各大小單位都送,便自有有心之人暗中算賬。
薛嶽湖南主政後,一家人紛紛從外省調來,按其所能安排工作也是情理中事,何況那時還是舊社會。薛嶽的叔父方學芬當了省田糧處長、連襟丘維一當了省銀行行長,弟弟過去就經商,仍經商,拉湘產大米去廣東易貨,另外薛嶽曾在工作責任範圍之內,動議在省內發行了3千萬元公債,因異議太大而未能實行。
這些事情,說起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但不久就有人寫黑信告到中央,信中附一“民謠”。
薛翁治喪,薛弟治產,安便足為穴,得一大筆葬費,發一大批混財;
嶽叔長處,嶽襟長行,精忠能報國,發三千萬公債,殺三千萬人民。
湘人喜戲謔,令人啼笑皆非。省議員張維均逢人便將“民謠”娓娓道來,且邊說邊解釋,薛嶽懷疑就是他寫的,後張被人暗殺,曝屍荒野數日,許多人認為兇手非薛嶽莫屬,險些搞出一場官司。國民政府行政院和監察院曾就民間反映的一些事情查問下來,搞得薛嶽有口難辯,氣急敗壞。
薛嶽施展才華的地方不是官場。
只有在軍用地圖前、在槍炮橫飛的戰場,才能找到那個大將風範的薛嶽,“天生我才”是用來打仗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