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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是一致的,4個軍合力聚殲深入戰場百餘公里的日軍,即便那時不能在敵後將運輸線完全切斷,日軍也已疲憊不堪,戰鬥力大減,贏得勝利還是有把握的。
趙子立一口氣將他的看法說完,薛嶽與吳逸志思考片刻,薛嶽決定仍按原方案佈署。
新牆河邊至長沙城下,日軍節節推進,一路腥風血雨(5)
趙子立在心中嘆了口氣,立即起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起草作戰文書。1小時後,體現薛嶽思路的命令化作電波飛向天空。
“大幕拉開時,你不知上演的是喜劇還是悲劇。”是哪位詩人曾這樣吟詠命運?
9月20日清晨,日11軍情報科特情班參謀八棟中佐頭重腳輕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出兩步才覺出耳機還戴在頭上。他摘下耳機丟在電臺上,出屋門後扶著樓梯,從三層走下二層。
這座三層樓的建築戰前是嶽州廣東商行,半個多月前11軍在這裡開設了作戰指揮部。八棟在作戰室門口正遇作戰參謀三元少佐向外走。三元看到他,立即過來要扶住他的胳膊,口中說:“你是不是病了,臉色這麼不好。”
八棟沒有回答,強打著帝國軍人外在的精神,走進作戰室。
八棟將幾張寫滿文字和畫著符號的紙呈給參謀長木下勇。木下勇看完後抬頭看看他。然後突然上前一步,朝他鞠一躬,低聲說句:“謝謝!”
木下勇轉身走入作戰室內阿南惟幾的房間,屋裡的其他參謀不解地看著八棟。不一會兒,阿南與木下一起走過來。阿南上前與八棟握手說:“本司令官祝賀你成為在‘加號作戰’中第一位榮獲獎狀的軍官,現在我命令你,立即去休息!”
由此,日軍將第二次長沙會戰的主動權更加牢固地掌握在手中。
阿南原先下達的命令是:沿長沙至岳陽公路突破,向金井及湘江方面擴張,第3、4師團預定使用於湘江方面。
但在截獲了薛嶽的電報後,阿南立即變更部署。有什麼比直接包圍殲滅一支支中國軍主力部隊更重要、更愜意呢?據中方史料記載:
“第九戰區下達作戰命令之無線電報,被日軍竊收並破密,對國軍作戰計劃及部署,均偵悉,並改變其原定戰略構想,由突破轉變為包圍國軍右翼。……
“21日至23日,第37軍與第4、第3師團激戰於神鼎山、班君廟一帶地區。第26軍與日軍第6、第40師團激戰於甕江、蒲塘地區,雙方傷亡均甚重。”
但據另一些史料和親歷者的回憶,“傷亡甚重”的是中方的26、37兩軍部隊,而非“雙方”。
26軍下轄王修身32師、丁治磐41師和陳永44師。軍長肖之楚接到薛嶽防守汨羅江南岸陣地的命令時,日軍已經突破新牆河防線迅速向汨羅江運動過來。而26軍部隊的出發地是距戰場比長沙還要遠的瀏陽及以西的永安一帶。這就是說,26軍要與日軍進行一場目標為汨羅江的賽跑,而終點距離日軍要更近些。戰端未開,已陷不利。
天未逢時,地又不利,那麼人和也好。偏偏薛嶽與肖之楚心存芥蒂。1935年,肖與薛同在第三期廬山軍官訓練團,兩人在部隊的職務都是軍長,在訓練團分別任營長。訓練團由蔣介石任團長、陳誠任副團長。薛嶽是陳誠的紅人,打的仗又多,因此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經常在討論發言時高談闊論,不免馬有漏蹄、說不到點子上。其他將領姑妄聽之,偏肖之楚為人認真,幾次都非要辯出個是非,令薛嶽十分惱怒,二人個人感情十分疏遠。幾年過去,薛當了戰區司令長官,肖卻仍是軍長,且在薛嶽手下,於是事事小心。
9月19日夜,薛嶽命令肖之楚進入汨水南岸第二線陣地,但20日中午又改令他將部隊推到更加向北的江邊第一線陣地。21日拂曉,肖之楚親率自己從中起家的44師急行趕往指定地點,在距目的地還有公里路程的甕江,與日軍第6師團遭遇。日軍對26軍的行動了如指掌,在行進中就展開包圍的架式,兩軍相遇僅20分鐘,對44師的包圍便已形成。 。。
新牆河邊至長沙城下,日軍節節推進,一路腥風血雨(6)
肖之楚將情況電話報告薛嶽,電話那端的薛嶽暴跳如雷:“怎麼搞的,還沒有到達就被包圍了!為什麼不打?丟了汨羅江陣地,就殺你!”
肖之楚有苦嚥到肚子裡,遵令率44師在這片非常不利的地形中展開戰鬥,打了一個晝夜,仍無法擊退圍攻之敵。命令32師靠攏過來解圍,但這時32師也被敵第3師團三面包圍於浯口。王修身率全師背水死戰,部隊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