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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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處長饒亞伯說:“記下來,衡陽守城戰自今日始。”
長沙一帶作戰激烈時,周慶祥3師在湘潭附近擔任警戒任務,隨著戰局變化,3師奉命撤回到衡陽以北擔任軍的警戒。6月23日上午,方先覺命令周慶祥將部隊全部撤入城中進入陣地。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行軍和關於“兵”的一種解釋(4)
進城的路上,3師參謀主任姜亞勳對周慶祥說:“我說師座呀,這回可不是第三次長沙會戰了,誰都知道衡陽地理位置重要,過去薛長官在全城準備了三個軍的工事,現在要我們一個軍來守,敵人數量卻又是上次的兩倍,這一反一正,差得可就大了。”
姜亞勳性情豪爽又不失幽默,周慶祥與他無話不談。此時周望著姜說:“我也愁哩,你說怎麼辦?”
姜亞勳半真半假地說:“敵人來勢兇猛,咱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看不如把部隊撤到衡山,敵人來攻時咱們打他的屁股。”
“胡說哩!”周慶祥瞪了姜一眼,又嘆口氣道,“老頭子(指蔣介石)的老辦法嘛,就是死守待援。上一次在長沙,待來待去,總算把敵人待跑了,天知道這一回怎麼樣!”
多年後姜亞勳回憶說:“從守城作戰一開始,城內部隊心裡就裝著個‘援’字——因為是一個軍接了三個軍的陣地,因為是孤軍孤城。”
23至26日,在日軍先頭部隊同城郊的飛機場、黃沙嶺一帶守軍前哨陣地小規模衝突同時,68師團和116師團主力陸續進至衡陽周圍。68師團長佐久間為人和116師團長巖永旺是帝國陸軍大學同期不同班的同學,因在學校時都是體育活動的積極分子,相互認識,關係一直很密切。27日晚,二人商定,次日零點,68師團從南向北、116師團自西而東,同時發起總攻,一鼓作氣拿下小小衡陽。
27日午夜至28日清晨,衡陽城槍聲如風,爆炸如電閃雷鳴。日軍戰史載:“不料重慶軍(指第10軍——引者注)的防禦異常堅固,而且炮火也優於我方。第115、117兩個大隊僅奪取鐵路以南的外圍陣地,志摩支隊的攻擊也未成功。”
28日上午10點,在預10師28團迫擊炮連連長白天霖的望遠鏡中出現了十幾名日軍。日軍腳下的小山包名叫黃沙嶺,他們站在山包上朝城中指指點點,看那氣度不凡的樣子,像是軍官在觀察地形。
“連長,打不打?”身旁的觀測兵胡慶慶問。
時年24歲的白天霖畢業於黃埔十六期炮科,技術精湛。他迅速操作炮鏡,心算出這群倭寇正在迫擊炮射程邊緣,他媽的!
按教程,應先以單炮試射,校正標尺,但這回不行,一炮打不著,鬼子們還不都跑光了?他命令全連全部進入陣地,8門炮同時按他憑經驗和目測估定的距離定好標尺,緊接著就是一聲“放!”
白天霖沒想到,在他的炮彈中躺倒在地的,竟然有68師團長佐久間為人中將、師團參謀長原田貞三郎大佐和負責作戰的參謀松浦少佐。
白天霖還不會想到,因那聲口令,他成了所有衡陽保衛戰資料必載和所有親歷老兵熟知的英雄。他更不會想到,由此而引起一場史實歧見,至今商榷不休,無法定案。
中國海峽兩岸的部分戰史資料和筆者所能見到的衡陽守城老兵說,68師團長佐久間為人被炸成重傷,幾天後不治而死。但另有資料表明,他負重傷後由南京轉回本土治療並於次年傷愈,1945年2月20日被任命為本土53軍第84師團長。當筆者試圖以《1945年日本本土決戰戰鬥序列》為憑說服一位老兵時,他竟面紅耳赤,說定是鬼子在搞鬼,想賴賬,或者有同名者也說不定,但那個傢伙肯定是被我們打死了。
中日戰史一致認同的是,6月28日至7月2日,是日軍對衡陽的第一次進攻。關於這次進攻,日本戰史載:“28日10時30分,在衡陽南側高地上指揮第一線戰鬥中,佐久間部隊長、原田貞參謀長及松浦參謀均負傷。在衡陽南側及兩側敵陣地前方,利用無數的湖泊構築有很多火力點。又,敵方的野山炮、迫擊炮相當活躍。”
6月29日,第11軍高階參謀島貫大佐在日記中寫道:“衡陽敵軍抵抗意外頑強。第68、116兩師團以15個大隊的兵力將敵完全包圍,正在盡力攻擊中。”
“(7月1日)5時一到,各炮一齊射擊。頓時,拂曉的靜寂變成鋼鐵的風暴,由於敵軍目標清楚,又是近距離射擊,有的頭一炮就擊中堡壘的槍眼,張家山高地的斜坡上,煙塵瀰漫,木片飛散,景象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