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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革命軍第10軍3師8團2營4連1排全排惟一沒有死於戰場的3班下士吳久煌,在被俘的第三天被派去打水。他在日軍的看押之下,用一根降落傘繩子拴在一隻水桶上,提著水桶走向城郊農田旁的一口水井。日軍不願喝浮屍橫漂的湖水和河水,甚至嫌城中的井水也有血腥味道,這個原因使他有機會在40多天後第一次走出自己和戰友們曾經浴血堅守的防禦圈。
他記得守城作戰第一次打響的那天,正是農曆五月端午。在他的家鄉,這是一個熱鬧的日子。那天,連長讓他們班去城郊接應從本連前進陣地撤下來的兩個班。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城郊的田野中一片青青禾苗。而在腥風血雨之中,在短暫而又漫長的一個半月之後,田野中的嫩綠已變得一片金黃。
吳久煌世代務農,他是26歲時丟下鋤杆子來參軍的。作為農民,此時他欣喜地看到,這一季稻穀竟長得好極了。
吳久煌揪下幾根稻穗,痴痴地聞著、看著,心中莫名的情感終於沖決堤壩,他癱坐在井邊,朝著田野,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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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回抗日隊伍,回重慶去!(1)
8月7日傍晚,190師570團機槍3連連長符能將全連尚存人員召集在一起。百多人的連隊只剩下28人,27張疲憊不堪的面孔望著這位在這次戰鬥中臨危受命的連長。
符能說:“營部、團部、其他營,都聯絡不上了。敵人已經攻破了城防陣地,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我決定,率領大家突圍。”
28人分為兩隊,符能和蔡特務長各帶一隊。
步槍早已沒有子彈,符能命令上緊刺刀。大家分頭在烈士身上找,找到8顆手榴彈,每隊4顆。
符能對蔡特務長說:“我今年25歲,尚未結婚,我父母遠在海南島,敵人把我的家鄉佔領了,他們還不知死活,我如果犧牲了,沒有人掛念。”這番話,使符能在與蔡特務長關於哪隊走在前邊的爭執中說服了對方,走在了危險性更大些的前隊。
半夜,兩支隊伍一前一後,沿著稻田、水塘悄悄摸出北門。幸運沒有遇見日軍,隊伍在黑夜中疾行起來。不知走了多久,直至迷失了方向,才在一個小村莊邊停下來。
尖兵吳班長報告,聽見一間茅草屋中有一位老人的咳嗽聲。符能輕輕敲敲門,一位老人走出來。符能說:“老鄉,我是守衡陽第10軍的人,剛剛突圍出來,請老鄉指一條路。”
老人見是第10軍的人,十分熱情。他聽說洪橋一帶有中國軍隊,指引符能向西走。一行人不敢遲疑,謝過老人後向西一直走到天亮。
在一片山地中,正要休息一會,忽聽見附近山上槍聲大作。符能判斷是援軍與日軍交火。援軍近在咫尺,大家十分高興,但由於他們已經沒有作戰能力,不能循著槍聲去找,只好躲入樹林。蔡特務長拿出僅有的一點乾糧——一一包前幾天空投下來的餅乾,每人分到兩塊餅乾。又困又餓中,這就很不錯了。
槍聲停下來,眾人踏上山林間的小路繼續向西。不知什麼時候,幾個攜兒帶女的逃難老鄉也跟在了這支隊伍後面。戰爭中,軍人給老百姓帶來安全感——哪怕是失敗的軍人。
走到下午,終於到達洪橋。事後想,那個體力,竟也能不歇氣地走出50多公里。
李玉堂兵團司令部正在洪橋。第10軍老軍長李玉堂聽說有人從衡陽突圍,立即召見。
符能先給李玉堂敬禮,再給他身邊的美軍少將顧問敬禮。他報告說:“小職是第10軍190師570團機槍第3連連長符能,昨天夜間從衡陽城內突圍出來。”
“好。方軍長、容師長是否突圍出來了?”李玉堂問。
“敵人已衝入衡陽城中,我連與上級聯絡中斷,情況不明。”符能具實稟告。
190師569團2營迫擊炮獨立排在衡陽作戰開始不久調入預10師29團。排長符氣東率領全排緊密配合步兵打退日軍一次次衝鋒,直到所有的“八二迫”炮彈打光。
炮彈打光,炮兵變步兵。符氣東毫不含糊,奮勇作戰。固守虎形山,大智大勇,升任步兵連長,戰鬥中兩次負傷,第二次傷重,住進了醫院。他談道:
8月7日凌晨,我帶傷從醫院摸出來,由西門悄悄出城,向洪橋方向走。因距日軍太近,白天只能躲進山間隱蔽,直到夜幕降臨,再尋路前行,這樣走了兩天。第三天白天,我走到離洪橋公里的一個山峪,遇見一群老百姓,正攜幼扶老地向山區逃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