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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有點燒,嗓子更是乾的難受。青衣漢子連忙從牆角端來一個缺了半形的瓷碗,服侍著何平喝了下去。邊喝,何平邊打量周遭環境。土牆,漏風的窗戶門,一盞油燈就放在身旁,地上有些乾草。
何平有點暈。拍戲?不像,自己也沒有哥們搞影視的,倒是有幾個搞遊戲開的。再說,眼前的青衣漢子,周圍的擺設看不出什麼破綻。垂眼看了看自己,旗裝,辮子。伸手抬腳,明顯小了一號。
“今天幾號了?”何平盡力平復下心情問道。這套路熟,甭管怎麼樣,先問時間,此為穿越第一狗血法則。
“少爺,今兒都十月初九了,您可是昏過去兩天多了。那幫孫子下手真黑,我楞格里四九城橫行多少年,頭一回兒被打這麼慘。”青衣漢子滿臉的不忿,“那幫孫子就仗著有槍,有能耐跟我楞格里摔兩手試試!”
哦,自己和這位楞格里是主僕關係,目前被人揍了。楞格里,似乎是滿族名。一個滿人叫自己少爺,自己是旗人?先不想這個,搞清楚時間再說。
“哪一年啊?”
“啊?完了,完了,這可怎麼向大帥交代啊。少爺被大打傻了!這幫孫子,打哪不好,非打腦袋,那腦袋是隨便打的麼?”青衣漢子滿臉的不忿又加上了少許激動。
“我沒傻,就是腦子有點亂,趕緊說哪一年!”
“丟魂兒了?誒喲,少爺,都怪我,要是我揹著您跑快點,您也不至於……。不過話說回來,少爺您跑那兩步怕是尋常的大姑娘都能追上,我揹著您總比您自個兒快點不是,這您可不能怪我……”
“你再廢話我就怪你,說,到底哪一年?”何平這個氣啊,這忠僕貌似挺忠心的,可就是有點碎嘴子。
“光緒十四年。”楞格里見這小少爺有火的傾向,停下了自己的絮叨。轉頭一想,少爺都失魂兒了,還是順著少爺說的好。
光緒十四年?甲午戰爭是光緒二十年,也就是說現在是1888年。跑到120年前了?這話兒怎麼說的?
“我叫什麼名?”
“何……何紹明。”
“我家有什麼人?”
“您還沒出生的時候老爺就過世了,您出生的時候夫人難產也過世了,少爺,您這命還真有點克……”
“閉嘴,其他的呢?”
“哦,您父親救了大帥,把自個兒搭進去了。您打小兒跟著大帥,還跟大帥的寶貴閨女定了娃娃親,要說這年後就成婚了。怎麼著就碰著響馬了呢?臨出門前我還特意看了看黃曆,說是利出行啊,您說這算哪門子事兒啊……”
“哪個大帥?”
“吉林將軍長順長大帥啊。”
“這是哪?”
“鬍子窩……哦,估摸著離吉林也就三百來裡……”
楞格里再說什麼,何平都沒聽。何平只知道,自己還算湊合的小白領生活結束了。莫名其妙穿到了晚清光緒年間。沒了,二十一樓百多平的海景房,沒了,談了五年的女朋友,父母,朋友,還有那份不錯薪水的工作,都沒了……
“賊老天,你***要玩死我啊!”何平再也忍不了了。大吼一聲,隨即絕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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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城,吉林將軍署。
吉林將軍長順坐在簽押房內喝著茶,聽著手下幕僚讀邸報。要說這長順這些年可真對得起他這名字,仕途可謂一帆風順。早年鬧匪捻子的時候,先是解潁州之圍,後隨多隆阿至陝西鎮壓回回,賜恩特赫巴圖魯勇號,晉頭等侍衛。次年又以鎮寧夏回亂有功,晉副都統,賜頭品頂戴。三年後,授鑲紅旗漢軍副都統。沒幾年,出署烏里雅蘇臺將軍。隨後調赴甘肅,歷署巴里坤領隊大臣、哈密幫辦大臣等職。次年,乞假歸。此後歷授正白旗漢軍都統、內大臣。光緒十四年,授吉林將軍。
長順心裡估摸著,自己這官算到頭了。守著關外這塊祖宗龍興之地也就這樣了。再想進一步?那可不成。投李合肥名下搞洋務;然後調任江南富裕之地任總督?自己有什麼能耐自己知道,搞洋務?還是留給別人吧;投翁同龢那幫子清流?先不說人家看不看得上眼,就是自己都覺得彆扭。借用一句話,那就是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更何況眼下帝后二黨,李合肥翁常熟二人斗的厲害,恭王爺失勢,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多少人就因為站錯班而倒黴。所以啊,還是離京師遠點的好。
長順正在這美著呢,門外跑進來一個戈什哈,利索地打了個千道:“大帥,門外何府管家何富貴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