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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經驗還不抵眼前這百年前的矮胖子。
“不敢當,不敢當。公子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人,這排槍使的是有章有法。若不是公子,整個屯子怕是早就毀了。趙某還要謝謝您呢。抗匪要緊,要不咱們回頭再……”
“哦,正事要緊,我的意思是先在路上擺一些柵欄,分成及層,這樣一來就不怕鬍子騎馬衝殺了。”
“好,趙某這就安排。”
兩人說罷,相互拱手。趙二當家自去清點死傷,放置柵欄。何紹明則待著這三十餘人上前,列隊在缺口之外。
此時,屯子外的鬍子也沒閒著。領頭的光頭大漢不是別人,正是衝下山逃走的雪裡紅。那一日和官軍一戰,打的是莫名其妙,回頭聚攏手下,算了算,加上後頭歸隊的不過三百來人。寨子毀了不說,還損失慘重。最要命的是,其他鬍子落井下石,紛紛率眾討伐。雪裡紅如喪家之犬,東躲西逃十來天,沿途只洗劫了一個小村落。眼見就要斷炊,連忙安排手下去探查周圍村落。這一探,就探到了趙家屯。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場激戰。
“當家的,死了六十一個弟兄,還有三十來個掛傷的,是不是再衝一下?”孫大炮有些憤怒地說道。
“死這麼多人?”雪裡紅有些納悶,這麼一個小屯子,怎麼有這麼多槍?噼噼啪啪個不停,後頭還響起了排槍。莫不是踩盤子的沒踩明白?
雪裡紅哪知道,踩盤子的前腳剛走,這大德通的商隊後腳就進了屯子,那二百來號槍可不是吃素的。
“當家的,不能打了,弟兄們損傷太打了。再打下去,即使打下了屯子咱也討不著好。”麻六勸阻道。
“哼,孬種,咱響噹噹的老龍口站北邊的名號豈能就這麼落下?”
“對,要我說,再攻一下,他孃的,這麼個小破屯子再加把勁就下來了。”
……
眾鬍子你一嘴我一句的吵吵的不停。雪裡紅心裡早有了計較。打是不能再打了,一是損失不起,二是怕根本就打不下來。那屯子裡爆豆般的槍響,任誰都得尋思尋思。更何況,當初仗著人馬強壯得罪了不少人,自己這票人馬還有不少夥鬍子綹子惦記著呢。與其這樣,還不如嚇唬嚇唬,詐些錢糧才是。
“都不吵吵了!麻六,你去喊幾嗓子,看看他們願意出多少錢糧。”雪裡紅揮手製止了手下的爭執,說道。
“當家的,您瞧好吧。”麻六一策馬韁,向前竄了出去。
“小姐,那登……那人寫的是什麼?”小翠怯怯地問道。
此時,喬雨桐裹著披風,靠在車轅上,手中那著何紹明掉落的稿子,正看的津津有味。“哦,何公子寫的一些有趣的東西。”喬雨桐心不在焉地答道。初時,喬雨桐只當這是何紹明寫的家信,又或是做的文章。萬沒有想到,稿子上寫的居然是票號經商之道。越看越驚奇,箇中種種闡述切中要害,對比佐理切實可信。眼下雖仍處危難之中,喬雨桐卻痴迷在那幾頁紙裡。
“沒有想到,那登徒子卻有這般見識。這問題說了,可為何單單不寫出法子來?”喬雨桐似是自言自語道。
正當此時,外面傳來一聲高喝:“裡面喘氣兒的出來一個,若是服軟,過來談談條件,若是不服,咱們接著打過!”
洪亮的聲音將喬雨桐從稿子中拉了出來,眉毛一皺,隨即舒展開來,嚴重似有喜意。“走,小翠。咱們上前面兒看看去。”
“誒呀,小姐。前面兒可危險啊,您可不能去啊。”小翠一聽,嚇得臉色蒼白,急忙拉住小姐的胳膊。
“沒事兒,鬍子打怕了,這是來談條件的。”
“小姐,那也不能去啊。凡事都有個萬一啊。”小翠又緊了緊拉住小姐胳膊的雙手。
“沒出息,你在這兒待著吧,我自己去看看。”
“小姐,小姐,老爺知道了要罵死我的,小姐……”
喬雨桐不管不顧,甩開小翠朝東牆走去。
趙二當家站在東牆缺口旁,探頭看了眼,見來的就一個人。隨即,走將出來,高聲道:“不知是哪路的好漢?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衝上來了。關東這地界兒,我趙二也算有些名頭,朋友道個號吧!”
“爺們兒是老龍口戰北邊兒的麻六!”
“我當是誰,原來是戰北邊兒雪裡紅的人馬。麻當家的,劃下道兒來吧。”
“嘿,簡單!要打,咱拉出人馬繼續打,誰他娘服軟誰是孫子!要是和,也容易,看你這屯子也不打,出兩百旦糧食,爺們兒帶人扭頭就走。姓趙的,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