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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久學長,急著回去嗎?我們散個步,消化一下吧。」她脫口,直覺握住他冰涼的掌心。下午食館的清潔工作就交給痞子學長吧。
他輕詫地看她一眼,笑道:
「好啊。」
兩人並站在門口,她想了下,又回頭買了一罐熱飲,放進他的口袋裡,然後右手一伸,滑進他的口袋繼續握住他的手。
她仰頭,過肩的長髮隨意一揚,笑道:
「學長,這是取暖的好方法吧?」
他目不轉睛地看她一會兒,而後點頭,兩人悠閒地漫步在紅磚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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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攤在床上,連動也沒有動。
天色逐漸昏暗,窗外的雨勢又大了起來,臺北的天氣愈來愈陰晴不定,房內雖然有暖氣,但還是能感受到一股涼意。
他可以隨遇而安,但他的身體不能。
床頭的電話鈴聲持續響著,響完了改響手機,始終不肯間斷。
就算是死人,也會從墳墓裡爬出來,他忖道。終於起身接起電話。
「我在……大哥,我很好,沒事。」嘴角嘲弄地掀起。「武術課程會如期開課,老師方面我還在尋找……你這個前任理事長收到不少民怨吧?好吧,你可以建議我人選,但不表示我一定要錄用。」又聊了幾句,他嫌累,就主動結束通話了。
再親的兄弟,遇上了時間跟空間的隔開,照樣會變得無話可聊。何況自家兄長早在他年幼時,就已經過繼給人。
連遙久微抬眸,對上方形鏡中的自己。
已經快要三十的人了,眉宇間凝著冷漠的痕跡,黑髮略長,衣物些微凌亂,如果沒有這麼深刻的憤世嫉俗,他跟十九歲的連遙久並沒有什麼兩樣。
也對。幾年來,他幾乎在治病養身,跟社會接觸有限,等於是跟整個世界脫節了……沒錯,在他治病的同時,連家請來專業的教授指導他,繼續完成他的學業。雖然兄長早是另一連姓的家人,但始終都期許他這個有血緣的弟弟能夠正常的走入社會,快步建立起屬於自身的事業,而他確實不曾讓任何人失望過,直到最後……
他才發現自己身體最佳的狀態就是如同現在,外表看似正常,卻不能操勞費神。換句話說,就是空有腦子,肉體卻無法配合。
到頭來,他也只能恥辱的走進後門,當個可有可無的理事長。
外套掛在椅上,他隨手拿過,取出口袋裡的筆記本,跟著掉出來的是一張十分可愛的名片。
「陶家餐?」他想了下,哼笑一聲,將名片撕了。
攤開筆記本,他劃掉「吃飯一次」,露出淡淡的笑意。
這頓飯,他不是很滿意,不過也算不錯了。這幾年的空白,讓他搞不清現今約會的方式,既然柯四傑沒有說什麼,那就表示他的步驟沒有出錯。
下一次,是看電影。
他略感疲憊,倒向柔軟的床上,沉澱思緒。
這十年來,他時常看著她的照片──從校慶那一卷錄影帶裡翻拍下來的。即使記憶愈來愈遙遠,他還是無法忘記當時看見她舞劍時的震撼。
那樣的帥氣,那樣的瀟灑,那樣的……光采奪目。
那個姓尤的老師說得沒錯,給柯四傑時間,讓她認定目標,就算她的天分不是最佳,她也會以最完美的身姿完成它。
這樣的人才,比不用心的天才更教人欽佩。
他是第一個察覺這個暗號的人。
所以,他比誰都早在她身上設了一個卑鄙無恥的局。
讓她準備十年,讓她接受十年,即使現在他們兩人這麼淡的相處,她也能完成這樣的交往而不會變心。
這麼淡的相處啊……竟然已經是他的所有夢想了。微不可見的滿足柔和了他的臉龐,沖淡了他妖魔般的心腸。
照片裡的女孩,十年後走出來跟他的生命有所交集,他已經非常滿足了。這幾年,他一直想著,她會如何在她所屬的領域裡發光發熱,這讓他在那漫長的歲月裡有所寄託,但是──
黑色濃長的睫毛半垂,若有所思。
是哪裡出了錯?她的風采依舊,當年的小柯四傑,立志撐起自家的餐飲,理當會有驚人的成功,但如今柯家食館只是一間圖溫飽的店面而已。是他錯看她了嗎?
還是,真有不適合四傑的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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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長,柯影帝!嘿嘿嘿嘿!」
僻靜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