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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感覺到自己又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潮溼腐敗的氣息鑽進鼻子裡,弄得他想打噴嚏。
“去確認一下,那個男孩……他死了嗎?”伏地魔的聲音傳了過來,顯得尖銳而驚恐。
哈利聽到斯內普的腳步聲靠近了自己,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儘管鄧布利多說他可以相信斯內普,但哈利還是本能地排斥著。
想也知道,斯內普可是把他五花大綁地當做禮物送給了伏地魔,就差紮上幾根綵帶和蝴蝶結了……
哈利感覺到斯內普的手指探了探自己的鼻息,然後又微微顫抖著摁了摁他的胸口,這才說道:“他死了。”
哈利鬆了口氣,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有在跳動了。或許是從醒來開始,又或許是在更早的時候,在斯內普給他灌下那瓶魔藥的時候。
冰涼的魔藥似乎凍僵了他的身體,也封住了他的心跳,只是那時他沉浸在仇恨和憤怒之中,並沒有發現。
緊接著,伏地魔高聲說了句“讓開”,就要自己過來檢查。哈利幾乎想要立刻從地上跳起來,但理智告訴他這樣不行……他惴惴不安地屏住呼吸,卻發現長時間沒有呼吸的自己並不感到憋悶。
伏地魔探查了哈利的心跳,然後把哈利的身體一次一次地擊飛到半空中,然後狠狠摔在地面上。哈利幾乎用了全部的毅力才讓自己的身體看上去軟綿綿的毫無生氣。
“哈利·波特死了!”伏地魔的聲音響起,讓哈利在心底裡鬆了口氣。
“主人,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呢?”斯內普的聲音低沉地傳來。
“當然是要解決另一個敵人。”伏地魔興奮地踱著步子,冷笑著說道,“我想,蟲尾巴應該快到了。”
哈利索性一直屏著呼吸,把眼睛微微張開了一條細縫,全神貫注地聽著兩個人的談話。
伏地魔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讓哈利感到十分眼熟。
“這是……”斯內普的神色動了動,顯得有些詫異。
“我想你知道這個,活點地圖。”伏地魔摩挲著這張羊皮紙,看著地圖上的小點,看著聚集在各學院休息室的學生、在城堡內外搜尋的教授以及趕來支援的傲羅。
“蟲尾巴告訴了我這個有趣的小玩意,並且自告奮勇地把它偷了出來。”伏地魔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張地圖,“接下來,他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籌碼。”
“那我們就可以靠它來埋伏布萊恩·弗利了……”斯內普低沉地道。
“不,事實上,弗利也有一個類似的東西。”伏地魔淡淡說道,“所以它對我的用處不算大,但也聊勝於無。”
“接下來,等待蟲尾巴的好訊息吧。”伏地魔道。
不多時間,一個細小的聲音傳來。一隻禿毛老鼠順著地道竄了進來,在屋子裡慢慢變大,最終變成了一個矮個子男人。
“做得怎麼樣,蟲尾巴?”伏地魔道。
“主人……”蟲尾巴尖聲細氣地道,聲音中帶著惶恐,“我帶來了這個用來聯絡弗利的徽章……那個女孩逃跑了,她擁有能夠在霍格沃茨內幻影移形的東西!”
“我不想知道你是怎麼失手的,蟲尾巴。”伏地魔的聲音冷酷無比,“無能得連一個沒有畢業的女孩都抓不到……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我做了其他的準備,主人!”蟲尾巴恐懼地急聲叫著,“到時候肯定能把那個女孩帶到那裡!”
“很好,我等著你的好訊息,蟲尾巴。”伏地魔的聲音緩和了不少,“把徽章給我。”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的盟友該等急了。”伏地魔打量著手裡的徽章,又看了地上的哈利一眼,“納吉尼想要進食,這裡有現成的食物……正好處理掉屍體。”
伏地魔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斯內普,又看了眼蟲尾巴的那隻銀色的手。只要有這隻手在,他不怕蟲尾巴會背叛他。
他輕輕道:“蟲尾巴,你待在這裡,看護好納吉尼。西弗勒斯,你要跟著我。”
斯內普知道伏地魔似乎在懷疑他的忠誠,他沒有猶豫地點點頭,跟在伏地魔身後進入了來時的地道。
……
赫敏和羅恩兩人一路順利地溜出了城堡,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一個人。
他們順著熄燈器的指引,藏在隱形衣下小跑著向著禁林而去。狂風呼嘯著,讓他們不得不用兩隻手扯著身上的隱形衣,免得它被風吹走。
“這條路怎麼這麼眼熟?”羅恩看著周圍被狂風吹得傾斜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