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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撓的第一世,原身都沒能拿下獨唱,一直在合唱群裡混日子。尤其後來,跟高大光結婚後,為了迎合高大光喜歡豐滿奶大的審美,故意把自己吃胖,還動不動就喝酒,簡直暴殄天物。
現在由她接管了這具天賦異稟的身體,陳思雨心裡只有滿滿的感恩。
她也必須照料好這具身體,讓它完成她的,舞臺輝煌夢。
當然,那需要先轉戶口,刷大家的好感,再入職文工團,到時候牛奶和麵包就都有了,搞好點,以她的能力,說不定還能給陳軒昂搞架鋼琴。
鄰居們說,軒昂晚上是會回家住的,但陳思雨一直等到十一點,也沒見臭弟弟回來,她擦洗了一下身體,就準備上床了。
剛坐床沿上,便隱約聽到悉悉祟祟的腳步聲,她立刻一個旋身,哼起了那首著名的《革命人永遠是年青》,邊哼邊唱。
但調子全是錯的,堪稱慌腔走板,立刻,她就聽到一陣重重的腳步聲遠去。
這一聽陳思雨就知道,來的肯定是臭弟弟。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看來今天晚上是等不到他回家了,上床睡覺。
民以食為天,一日三餐最重要。
牢記這個家家徒四壁,夜裡陳思雨都沒睡好,趕早就去國營商店。
結果等她趕到時,隊伍已經排成長龍了。
眼看面板卸下,人們蜂湧進去,等陳思雨好容易擠進去時,貨架上新鮮蔬菜已經寥寥無幾了。還好,昨天的漂亮姐姐還在,她於是適趣的,等人走空了以後才上前,伸手,兩隻大眼睛眨巴眨巴,無辜,楚楚可憐。
一小把菠菜,一根黃瓜,還有花生和芝麻,整整一斤奶糖,啪啪啪的拍到了她手裡,售貨員吐了句:“就你嘴巴甜,個滴溜溜的小尖果兒,你叫陳思雨吧,北城名人呀,哎,你不是住軍院的嘛,咋搬墨水廠了。”
瞧瞧原身這名氣,名聲,搬個家,滿城人皆知。
但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陳思雨一點都不害臊,牛皮糖一樣纏上售貨員了:“小姐姐,你叫啥名兒,家住哪兒啊,認了我這個好妹妹唄,以後咱就是姐妹了。”
厚著臉皮一通的攀談,她知道了,這個售貨員叫葛明珠,家住三里橋。
同齡人話題多,葛明珠扯開了話頭子就濤濤不絕,把北城有名的流氓地痞們的品性家世,跟陳思雨倆仔仔細細掰扯了一番,由此,陳思雨知道滿北城,哪個公廁,拐角路口,公園,公交車上有流氓,一旦碰上,得多個心眼兒了。
……
聊完出來,她坐公交車去了趟曾經的家,首軍家屬院,但並沒有進去,只是讓門房大爺給馮慧捎個話,說今天轉不了戶口,要等明天。
然後,又專門等了半天,另託了個熟人讓給王芬芳送了一斤大白兔和二兩熟芝麻,三兩花生,並在裡面夾了字條,註明:這是曾吃過方小海的芝麻糖。
末了,還在紙上硬擠了兩滴眼淚。
想想,就憑王芬芳那心軟,看到這些東西,再打聽到她如今居然住牛棚,心不得又要軟幾分,陳思雨就忍不住有點……覺得自己太臭不要臉。
但必須這麼做,因為原身留給大家的印象太差,不這樣,她洗不白自個兒。
……
剛進院子,見郭大媽正在切塊熱騰騰的新鮮豆腐。
陳思雨說:“大媽,您看這黃瓜水靈不水靈,要不我換您點兒豆腐?”
“好啊,我正好沒搶著黃瓜。”郭大媽說著,進門就翻菜刀。
趁勢進了郭家,陳思雨說:“大媽,我家軒昂才12啊,不能一直燒鍋爐吧,墨水廠對他有啥安排沒?”
“墨水廠無工可頂,現在下鄉是16起徵,但再過三年,等他15了,只要他申請,應該就能下鄉了。”郭大媽是郭主任的媽,於廠裡的事比較清楚。
陳思雨再問:“他要下鄉,戶口就轉走了,可這墨水廠的地皮兒都是政府租他的,那以後這地皮落誰戶口上?”
郭大媽說:“歸毛姆呀,毛姆是他外婆,咱北城的傳奇,活著的白毛女。”
所謂毛姆,陳軒昂的親外婆,其人,確實是個傳奇。
她本來是陳軒昂外公家的個奶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