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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平常沒聽你喊過,今兒倒認得我是你伯伯了?”方主任也才要進門,給陳思雨攔住了。
陳思雨今天換了原來的綠衣服,刻意穿了件前幾年流行的土黃色補丁衫,嘴角一撇:“原來我怕您呀,見了您就是鼠兒避貓,只想跑。”
確實軍院的孩子都怕方主任,見了他也總跑,但陳思雨不是,她是目無尊長。一笑,方主任說:“我今天要審你呢,你倒不怕我了?”
陳思雨挺胸抬頭:“怕呀,但我不喜歡別人給我潑髒水,就有勇氣了。”
方主任給她氣的翻白眼:“小鬼,嘴巴倒是硬得很,那我可要好好審審你。”
馮慧和高母對視一眼,明白了,陳思雨院門都沒進這就開始申訴了,忙推高大光,示意他也一起出去。
對了,高大光剛剛過了遴選,空院那邊,他的上級冷隊長也得了通知,來了解情況,倆女人一起:“冷隊,另一個當事人也來了,就在外頭就說上了,您也一起吧,咱們出去瞧瞧。”
當把冷隊和高大光放一塊兒,高下立顯,高大光雖帥,可明顯愣頭青了點。
作為三代空軍子弟,冷峻高大挺拔卻沒有軍人慣有的粗魯,反而有種一般軍人所沒有的,儒雅和斯文感。他彬彬有禮,伸手示意:“阿姨,你們先請。”
方主任手裡正好有陳念琴的舉報信,既陳思雨不怕羞,不怕丟人,他也不怕,抽了出來,現場辦公:“小鬼,陳念琴舉報,說你跟高大光去過六國飯店,這事有沒有?”
陳思雨挺胸抬頭,坦坦蕩蕩:“有。”
六國飯店?
這年頭,全北城唯一的外事招待飯店。
這多新鮮啊,一下子來上班的,辦事的,路過的全圍湊過來了。
一小姑娘跟大小夥子一起去外事賓館,去幹啥事兒了,她咋有臉就大大方方的,於人群中承認這件事的,人們好奇極了。
這時高母趕出來了,忙接話:“方主任,是思雨約我家大光一起去的,鑑於思雨那麼喜歡我家大光……”勉為其難吧,先娶回家,完了再收拾她。
她邊說,邊示意高大光也上前。
而高大光呢,雖然喜歡陳思雨,但那種喜歡是因為對方的討好和巴結,尖果兒嘛,一起耍子,他才二十出頭,被人逼婚,自然不願意。
所以他媽死推,上司還在後面負著手冷冷瞧著,可他硬是不肯上前。
高母要急死了,兒子再不承認,就真成風化問題了呀。
狠狠掐了兒子的後腰,疼的他呲的一聲。
得,迫於母親的淫威,高大光認了,終於要上前了。
但這時陳思雨攤開雙手,說:“不就是看了一場《彼得與狼》嘛,我熱愛芭蕾,又正在排練亞歷山大羅夫的作品,想看看電影版的汲取點靈感,可是太天黑了,我一個人不敢去,就喊了院裡的高哥作伴。方伯伯,看場電影就要嫁人嗎,嗚嗚……早知道我就不去看了呀。”
方主任眉頭一皺:“什麼《彼得與狼》,我咋沒聽過這電影?”
大清早的,來思想委員會辦事的人多,圍了一大圈。
人群中央,陳思雨突然舒開雙臂膀又十指虛握,連著兩個彈跳:“《彼得與狼》,亞歷山大羅夫的芭蕾,我排的入職彙報節目,我演裡面那頭小狼。”
這時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說:“這麼漂亮的姑娘,要扮狼,能像嗎?”
其實可肉麻了,但演員的自我修養就是,隨時隨地都能入戲。
舒開雙臂,陳思雨來個二位中跳,眼看人群受驚,往後退,騰的躍起,當場來個大跳,雖然衣服很舊,但那躍起時的靈動,那繃直的腿背,和落地時利落收腳,無一不在昭示著她踏實的芭蕾基本功。
突然被驚開的眾人以為她要當場給大家跳場芭蕾。
結果她居然跪下了,還伸出雙隻手裝作是爪子,呲牙咧嘴,咦,好一頭一點也不兇,還有點可愛的,小狼崽子。
圍觀群眾被她逗的哈哈大笑。
在笑聲中她反問:“不像嗎?”大眼眨巴的無辜:“所以我才想看電影學點經驗來的呀。”再撇嘴,淚眼巴巴,望著方主任,那叫一個委屈。
這叫方主任咋說,花骨朵似的小姑娘,能唱能跳的,雖然她招搖,但她確實舞跳得好,就因為跟男孩子出去看了場電影就說她作風不正,這說不過去。
不過他眉頭一皺:“但是思雨……”陳念琴說她跟高大光看的是H片,而且睡過了,那將是非常嚴重的錯誤,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