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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原因正跟自己較勁到扭曲,又無法放下、無法面對,所以逃避、抗拒。
曾經,林若漪忽然起意帶周寬去電玩城、去溜冰,就是想讓周寬放鬆下來,結果不是很理想。
現在,林若漪更進一步的發現,自己其實無能為力。
她真的很沮喪。
這種沮喪是在這些天偶爾見到周寬愈來愈沉默寡言中慢慢滋生出來的。
她基本清楚周寬忙碌的是什麼,也清楚公開資訊展示出來的狀態又是什麼。
換位思考,林若漪認為自己早就完全無法繼續去維持局勢。
現在勉強算得上事後,她也能大概分析出來那些大廠下場後只是隨手為之就給周寬頻去的罕見壓力。
從局面上,周寬無異於兔搏獅子,稍有不慎,就是竹籃打水。
難是真的難。
林若漪甚至都不敢妄想能讓周寬放鬆精神,只能裝作是偶遇一樣,說幾句話,曬一曬太陽。
“……”
晚飯前,周寬忽然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
跟往常那樣,陳文茵絮絮叨叨的說著衣食住行的各個方面,周寬附和著。
不過,在最後陳文茵忽然說道:“周寬崽子啊,我跟你外婆這幾天都做了些不很好的夢;
你自己一個人在羊城,要知道照顧好自己。”
“今天你外婆特地去貢山那個大殿裡給你起了卦、求了福、又燒了香,講說太公會保佑你平安順利。”
周寬:“……”
這個瞬間,他有些失聲。
陳文茵他們基本沒法理解周寬在學業之餘從事的工作,哪怕拆開來一點點解釋也是一樣。
至於外婆老人家,她甚至連網路是什麼都不懂。
他也沒跟誰說自己面對的狀況。
然而即便如此,隔著千山萬水,包括母親陳文茵、外婆老人家她們也還是感受到了他不太理想的狀態。
透過不同的方式遙寄祝願。
“……”
稍晚些時候,周寬還接到了周鈺撥過來的電話。
說了兩句家常,提了提網站更名成‘微博’後遭遇的網路負面輿論。
最後,周鈺又特地說了句:“小寬,我聽小蔓說你最近狀態不太好,如果……我是說如果可以,不要太自己為難自己。”
周寬:“……”
他沒問周鈺是不是去跟家裡人提前交流過。
他只知道,哪怕隔著一座城市,隔著千山路遠,家人的掛念始終在那裡。
這些遙寄過來的樸素情感讓周寬下定決定,請譚富婆約蘭女士。
他對蘭女士在心理方面的專業能力非常佩服。
回宿舍衝了澡換了套衣服,周寬正要出門,本來正伏案忙活著跟邱涵兒線上膩歪的冶一忽然扭頭望了過來:“老周,你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每次見到你也是有點沉悶,我看開發團隊他們的進展很順利,別的先不說,至少你的白華夢發展很理想嘛。”
周寬輕笑道:“一哥交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樣,心思都細膩了,謝了。”
“客氣,早去早回啊。”冶一揮著手招呼一聲。
“……”
晚上九點多,特地住進富力·麗思卡爾頓的周寬再次見到了蘭女士。
跟初次見面那樣,蘭女士還是那種如沐春風、心平氣和的氣場。
不能說一下就能讓人放鬆下來,但心情怎麼都會自然一點。
周寬上次就尋思過,光是這一手氣場,蘭女士都可以稱之為天生的心理醫生。
起碼上來就會讓‘患者’自然一些,不會那麼抗拒。
蘭女士也還是那樣,不作自我介紹,也不對周寬的個人身份好奇。
坐下來後,蘭女士望著周寬,帶著打趣笑眯眯的問了個問題:“小蔓跟我吐槽說你可能有精神病啊。”
“咦,這種瞎話蘭女士你怎麼會信。”周寬很有些意外,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蘭女士輕輕一笑:“瞎話才有意思嘛。”
周寬:“……”
就這樣,不知不覺就開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一不留神,時間就過去了一兩個小時。
某種意義上看,蘭女士似乎頂多充當了一個樹洞的作用。
並不挖根究底,也很少有提問式聊天。
然而,效果很不錯。
就周寬自己感覺,蘭女士的工作有點像是情緒搬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