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又狠命中要害,常讓我笑死。不挑吃不挑穿,又是世界精英級的保鏢。我都有點捨不得嚇跑他了。
但想想我那妖魔似的體質,狠不忍心這個正常人跟我成為朋友,最後也搞到不正常,沒法善始善終。
只是他異常犀利,只要我開始講自己的壞話(但都是實話),他馬上睇了我一眼,「妳嚇不到我的。」聲音特別低、特別輕,和他平常說話的穩重完全不同,害我非常非常不自在。
我虛張聲勢的回,「怎麼,不敢聽?」
「怎麼不敢?」他泰然自若的揮鞭,「盧公子都敢說葡萄架下…」
我揮手哇哇大叫,「停停停停停!夠了夠了夠了!我投降!投降!」原來他都記著呢!太過分了吧?
「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我沈痛的指責他。
他慢悠悠的破空一鞭,「我不是君子,我是公子的家奴。」
「奴你媽的頭啦!」我大罵,他卻笑了。
這段旅程走了幾個月,終於到了杭州。
抵達目的地,我鬆了口氣,但又覺得有點空虛。只是,我也不敢深入探討我為何有空虛感,省得給自己招心魔。
到了杭州,我們在州城不遠的城外覓了處農舍租賃了兩間廂房暫居。南方人秀氣,連農夫都斯斯文文的。他老婆幫我們煮飯洗衣收拾屋子,本來我想請個人幫我梳頭服侍(這幾年真被養得狠腐敗),但灑塵堅決不允。
「公子諸事多半自行料理,梳頭屬下來就可以了。至於提水等雜事,又不費什麼力氣,屬下當為。公子既然堅持這樣的身分…」他頓了頓,「還是不要輕曝人前好。」
我張大眼睛,「…你覺得我一直當男的好嗎?」
他安靜了一會兒,「公子身為女子,原本就可惜了。」
我仰面倒在床上,「說不定喔。我前世當女子也是可惜了,可惜我喜歡男人…」我馬上住口。
灑塵也沒講話,只是站在床前。我突然覺得氣氛狠尷尬。我爬起來,「咳,那個…他們浴室在哪?」
他垂下眼簾,「公子請稍後。」
後來他把澡盆和熱水都提了來,我才知道要在房間洗。我在飛白居被嬌養得太習慣,還有獨立豪華大浴室,澡盆是特別訂製的大。
看著狹小烏黑的澡盆,突然狠想念我的飛白居。旅途中萬事從簡,我還在河裡洗過澡呢。只是一安定下來,沒能痛快洗熱水澡…罷了,真是養得太腐敗了。
他放下東西就關門出去,說他會在門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