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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有段時間呢,我還以為他喜歡的是男人,後來才發現不是。
那天從書肆歸來,已是仲夏的午後。書肆和附設茶樓的營運已經穩定了,不用天天去也行。但人嘛,總是要有點事情做,天天遊手好閒幹嘛呢?我們還是會去書肆看看,除非臨時起意想去哪,不然都會去走走。
但這麼大熱的天,古人衣服多,纏胸又厚,我一身汗,只想沖涼。但灑塵說,冷熱交激易生病,勸我忍耐一下,他燒水給我洗澡。
「我想念熱水器。」我呻吟一聲,「開啟水龍頭,就有熱水。」
「國情不同,」他淡淡的回,拉住我的馬讓我下來,「公子,忍耐些。」
我擦擦額頭的汗,悶悶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赤日流金,想想院子還那麼遠,真有點走不動。
尤其還要繞過那個邪惡的葡萄架,更要多走一大圈。古人幹嘛沒事幹,把庭園蓋這麼大做啥?
但我正要繞過,灑塵卻站定不走了。我回頭看他,他的眼神又變得狠深邃,垂下眼簾,卻走到葡萄架下站定,抬眼看我。
蟬鳴發瘋似的高喊,我的心情也同要糾結得要發狂。
我退後一步,他半垂眼簾,掩住一絲受傷和失望,或許還有些羞愧吧?我知道他經過這裡的時候,都會腳步一窒,才會快步走過。
以前有人說,我是個鴉片般的女子,一但沾上永生難忘。我不覺得是種稱讚,而是一種深沈的悲哀…害人害己。
我還是走到他面前,因為我不想看到他自感羞愧,那狠心疼。
別這樣。都是我害的,是我的錯。反正都擔了那麼多了,也不差你這一點了。
他微微彎腰,把眼睛閉上,我才仰首將唇貼上去,他就顫抖了一下,迫不亟待的張開嘴,在我親吻他的時候,發出微弱的嗯聲。
看到這麼嚴肅端凝的男人,在我面前露出脆弱無助的神情,我的心疼得有點發顫。我狠小心溫柔的吻了他一遍,還舔吻了他的臉頰和額頭,手緊緊的握在背後,我不敢抱他。
他忍著這種僵硬的姿勢,順從的彎腰配合,眼睛緊緊閉著,呼吸急促,時而輕喘,也沒有抱我。直到我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當結束,他才全身緊繃,從牙關溢位一聲嗚,把臉貼在我的髮上。
我們靠著好一會兒,靜待呼吸勻稱。蟬鳴依舊瘋狂,葡萄架斑駁陰涼,陽光點點滴滴遍灑。
我倒退一步,沒有說話,轉身。他跟在我背後。進了院子,我進房,他去燒水,等水半熱的時候來敲門。
我默默的去洗澡,躺在浴盆裡發呆。
守在門外的他,用竹笛吟奏滄海一聲笑。我靜靜的聽了狠久狠久。
我是個內心極度消極悲觀,外顯卻非常積極樂觀的人。
一點陰暗不幸就可以讓我打入心情的深淵,何況終生遭逢遇人不淑…應該說遇窩囊廢不淑的悲哀窘境。
但我之所以一輩子只在少年自殺過一次,之後一直非常努力的活下去,就是因為我外顯的積極樂觀。
越悲傷痛苦,我越寫得爆笑連連,非讓讀者看得打滾哭笑,連連捶牆奄奄一息不可。越是消極沮喪,我越是拼命寫努力寫,覺也不睡了,飯也不吃了,瘋了也似的把所有準備拿去折磨自己的力氣都花在寫作上。
這次的事情讓我非常難過和痛苦,卻不是因為我吻了灑塵,而是灑塵的態度。他這樣卑屈的把自己放在一個親隨的位置,用一種微賤的姿態愛慕「玄雲公子」,想要一點溫存還得這樣…
我痛苦的想打滾。
但他那樣死倔,是講不聽的。我想只能靜待時間的治癒了,畢竟兩世為人我也沒遇到這種案例。
他大約是我前世今生遇到唯一可以佩服的男人,只是被傷害得有點嚴重。我想修好他,不是把他弄壞。
只是目前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就寫吧!
我決定不在這鬼問題上面糾結,發狂似的拼命寫小說,每天晚上要睡覺時都捧著紅腫的手咬牙。灑塵還是叄五天去書肆看看,其他的時候就陪我在書房,幫我磨墨,看著書,有時候吹吹竹笛。
但我在寫作時和外界是隔絕的,和我說話我只會嗯嗯嗯,其實也沒聽進去。我寫足一個禮拜才覺得夠了,額頭磕在桌子上,好一會兒起不來。
「公子要安歇嗎?」他放下書,語氣狠溫和平靜。
「…灑塵,還有荷花沒有?」我頭沒抬,悶著聲音說。
「有。西子湖附近的荷塘尚未謝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