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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看什麼人了,有的人去那絕對是黃蓮地,可我去了,就是黃蓮地,也能給它淌成一個安樂窩來。”李金鳳抬著下巴,不是一般的自信,那眼神之中倒有一種別樣張揚的神彩。
“好,有這自信是好事,記住,周家沒有一個是善與之輩,進去眼睛就得瞪亮一點,還有周老太爺的身體多關照一點,他多活一天,你便能多得一天的利。”這是李月姐給李金鳳最後的忠告。
也許,同樣的路,不同人走會有不同的結果。
畢竟,如今許多事情跟前世已經不同了。
想著,李月姐便不在管金鳳的事情,每個人的路是由自己選的,選定了就一往無前的走,酸甜苦辣由自個兒去嘗。
出了東屋,李月姐又回到西屋,幾個士子們還在談文論詩,可明顯的,論起打嘴仗,那個隴西富家子王監生不是兩個江淮舉子的對手,這會兒被問的張口結舌的。李月姐聽墨易說過,這位王監生的監生是用錢捐的,肚子裡沒半點墨水,不過仗著家裡有錢,平日裡對著兩個江淮士子也是一幅不可一世的樣子。
總之,這兩方是相看兩相厭。
李月姐又看到墨易在邊上侍候著筆墨,這大比之日眼看就到了,別說,墨易這小子跟了那兩個舉子兩個月下來,整個人在氣質上便有所變化,已經有一些阿爹在世時的沉穩了,當然,這裡面更有阿爹亡故,墨易做為家裡的長男,同樣有著承擔家事的責任,而責任能讓人瞬間成長起來。
“不就是一首詩嘛,有啥了不起的,我不是不能作,只是偷懶了一會兒罷了。”這時,那隴西王監生故做不屑的道。
一邊於子期一步不讓的盯著:“如此就請王兄賜教,讓我們也聽聽王兄的高作。”
“賜教就賜教,你們等著。”那王監生道,口氣很衝,頗有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味道。
“好,開始了。”一邊另一個江灘舉子楊東城敲著桌面數數。
“嗯嗯嗯……”那王監生嗯了兩下,感覺無從說起,恨自己之前嘴太硬,實在是這兩個江淮舉子忒不是東西了,擠兌的他沒路走。著急間,抬眼看到李月姐進來,不由的一拍巴掌:“有了,門外進來一嬌娘,淡掃娥眉細釵環,官人上前把揖作,嬌娘隨我入洞房。”說著,那王監生還快步上前,做朝李月姐作揖狀。
李月姐一聽這詩,又看那王監生得意的眯著眼的色鬼樣子,那眉毛直聳,這姓王的一早灌飽了黃湯還怎麼嘀,這等汙大姑娘家閨譽的詩也做的出來,真是丟了天下士子的臉面,想著,她腳步輕快,早就在王監生上前時將身子側到一邊,又暗暗的伸了一隻腳,王監生一個沒收勢住,拌住了李月姐的腳尖子,朝前跌了個大馬趴。
“你這小娘皮敢絆我?王三,給我把小娘皮拿了,爺我要好好拾綴拾綴。”王監生正自得他的神來之作,沒想出了這等大丑,被他的書童扶起來就回頭氣惱衝著他那個狗腿子長隨吼,瞪著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那長隨立刻捲了袖子上前。
“你想幹什麼?”一邊的墨易一看這情形,飛快的跑過來,抓起門栓子就橫在李月姐面前,同那長隨冷眼對峙。李月姐則抄起一邊棰衣服的棰子。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就算這王監生多有錢也不必怕他。
一邊楊東城和於子期也聯袂而上。
“這位公子可太冤小女子了,公子自個兒走路沒看清路,這跌倒了,幹小女子何事,再說了,小女子還要請公子還小女子一個公道,公子做詩自做就是,卻要扯上小女子幹什麼,更說出入洞房這等輕浮之語,是欺小女子姐弟等孤苦無依嗎?若天下計程車子都如公子這般,那小女子真要小瞧天下士子了。”李月姐手握木棰盯著王監生。
說到最後,那語氣便有些咄咄逼人了,她是長姐,任何時候她都不能示弱,要立得起來,撐得住門戶。
這王監生租在她這裡,平日裡總有些接觸,如果示弱了,這等人免不了要順杆爬子的。而李月姐這話也用了些心計,平日裡於楊兩位江淮舉子就跟王監生不對付,這會兒,就衝著她最後一句話,於楊兩個為了天下士子的名聲,也免不了要出頭。
“東家大姐,切莫因一顆老鼠屎就小看天下士子,再說了,這花錢捐來功名計程車子,吾等也羞於之為伍。”一邊一身藍衫的於子期嘴巴之乎者也的,卻是利如剛刀。
李月姐不由的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家裡住著幾個士子,雖說安排了墨易照應,但每日裡早晚李月姐都會來看一下,也因此,對幾個人的性格瞭解了一些,楊東城,雖是文人,但也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