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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聽,你家人會同意嗎?”
帶了幾分弱氣的問話,這次舒清柳抬起了頭,看著裴雋說:“我以為這世上沒什麼事是你會怕的。”
“我不怕,但也要看你值不值得。”
舒清柳動作很輕,對裴雋來說,上藥更像是按摩,他眯著眼享受著,半真半假地開完玩笑後,嘆道:“不過今天真是栽了大跟頭,我出道後,好多年沒玩這麼激了。”
居然敢在樓梯上玩陰的,還好他反應快,否則怕真要去醫院掛急診了。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你拍不成戲,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別問我,我無法理解白痴的想法。”裴雋冷冷說:“我現在肯定的是——我不想再玩了,算計我的人,不因此付出點代價可不行。”
“所以你扮受傷?”
“你說——如果他們看到我受傷,無法拍戲,或者可能會因此解約,那會怎樣?”
裴雋笑吟吟地看舒清柳,眼瞳墨玉般的幽深,充滿了算計的色彩,還有一份陰狠,他不是在提問,而是斷定,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勢在必得。
舒清柳心頭一緊,氣血彷彿在無形中被點燃了,如果說當年他對裴雋只是屬於對偶像的朦朧喜歡,那麼此刻則是迷戀,他最愛的就是裴雋這份張揚不可一世的氣勢,問:“我怎麼協助你?”
“菜鳥看戲就好。”裴雋微笑說:“讓哥哥告訴你,什麼叫演技。”
第三章
意外事故導致拖戲,戲拍到深夜才好不容易趕完工,疲憊不堪的劇組成員都趁機跑回去補眠,凌晨時分,古宅很靜,只有後邊某個獨立的小院子還亮著燈,裡面隱約傳來爭吵聲,還好院子自成一體,沒影響到外界,不過由於氣氛僵硬,爭吵的兩人都忘了剋制,以致於聲音越來越高。
“我不做了,這件事越來越詭異,我可不想為了一點錢把命送進去!”氣呼呼的粗糙嗓音,是屬於武指的。
“你慌什麼?這世上根本沒鬼,要說有,也是你在鬧鬼。”
“那些事根本不是我做的,就算借給我個膽,我也不敢真去害裴雋,他摔下樓時你都看到了,一個不小心,可能會磕個頭破血流,摔死都不奇怪,我可不想背個殺人的罪名!”
“我沒讓人在樓梯動手腳,今天的事是意外。”
“人為的意外吧?”武指冷笑看著對面一臉平靜的男人,“李導,明人面前不說假話,你還另外有幫手吧?你在算計著如果出事,讓我來背黑鍋對不對?你要是這麼想就打錯算盤了,老子在這個圈子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到時爆出來,誰都不好過!”
“你給我冷靜一下!”李導掐滅手裡的菸捲,狠狠按進菸灰缸裡,“我說了今天是意外,裴雋是主角,製片商砸了大把的錢在這部劇裡面,小打小鬧是可以,把他弄出了事,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誰知道你們這些人腦子怎麼想的,說不定弄死他,等著他的訃告和電影釋出會一起開呢,到時噱頭一出來,票房還不是成倍的翻?我只是等錢急用,我不會陪你殺人的!”
“你他媽的得了妄想症,你當這是在演電影,可以隨便改劇本殺人嗎!?”
“有什麼不可能?你現在已經在殺人了!別告訴我鬼彈琴不是你弄出來的!”
越說越離譜,李導快被氣瘋了,抄起桌上的菸灰缸就砸了過去,武指閃開了,對方動了手,他也不含糊,衝上前一拳揮過去,李導是文人,被他打得跌倒在地,武指還要揮拳再打,房門被推開了,裴雋斜倚在門旁,笑看他們。
“大半夜的,你們這是唱的哪出?”
武指作賊心虛,急忙收了手,粗魯地把導演拉起來,李導胸口被他打得很痛,恨不得打回過去,可是礙於裴雋在,只能忍下了,看看裴雋和扶著他的舒清柳,堆起笑,說:“我在想劇情,讓老胡幫我對對戲,你們怎麼過來了?”
“吵得這麼大聲,聽不見才叫見鬼呢。”
裴雋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轉,滿意地看著他們表情越來越僵,這才在舒清柳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來到太師椅上坐下,舒清柳把旁邊另一把椅子也拿過來,裴雋將腳搭在椅子上,傷腿放在上面,雙手交扣擱置腹前,一副享受的姿態。
李導心裡有鬼,裴雋的話更讓他心虛,本想開句玩笑,眼神落到裴雋高高挽起的褲管上,表情又僵住了,裴雋腳踝上纏了好幾圈白紗布,看得出傷得很厲害,他臨時改口:“你腳不好要多休息,有什麼事,交代給你的助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