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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認識羅安以來,吳德便很少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心中升起一絲不安,慌忙道:“那陳揚太過放肆,在私塾裡毆打他人,且目無尊長,已經被我驅逐了。(book.)”
聽到吳德的話,羅安的神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目光更是銳利的盯著吳德,冷笑道:“吳德,你闖大禍了,實話告訴你,今天我之所以來找陳揚,是受玄玉宗的宗主夫人親自吩咐的。”
“玄玉宗宗主夫人!”聽到這個尊稱,吳德頓時有些傻眼了,儘管他只是一個山村私塾院長,但玄玉宗的赫赫大名他豈會沒聽過。玄玉宗那可是整個伏虎鎮的天,玄玉宗宗主夫人的地位更是不言而喻,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身份如此崇高之人,竟然會來找陳揚這樣一個小小的山村少年。
“羅掌櫃,你沒有開玩笑吧?”吳德使勁的嚥了嚥唾沫,牽強地笑道。
羅安臉上浮現一抹別樣的意味,淡淡的瞥了吳德一眼,漠然道:“吳院長,你覺得我有這份閒心和你開玩笑麼?”
聞言,吳德頭顱立刻耷拉下來,他自然知道羅安不會和他開玩笑,此前發問也只不過抱著僥倖的心理。
懷著恐懼的心理,吳德雙目中帶著一抹希望看向羅安,哀聲道:“羅掌櫃,此事還望閣下能救我。”他很清楚,若陳揚真的和玄玉宗有關係,那要懲治他一個小小的私塾院長簡直輕而易舉。
“現在能救你的只有陳揚,你現在立刻去陳揚家中賠罪,若他能饒恕你,你自然沒事,否則的話,哼!”對吳德的哀求神色羅安恍若未見,他和吳德關係本就一般,此人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在意。
而學堂中的學員則是一個個目瞪口呆,心中無不震驚,吳德居然要去找陳揚賠罪,而且陳揚還不見得會饒恕吳德。眾人只覺這個世道都變了,曾幾何時,那個卑微的窮小子,竟有如此可怕的能量?
“這個木頭,啥時變得這麼有能耐?難道真的是上次受傷後開竅了?”陳揚在私塾中的唯一好友李凡也同樣不禁撓了撓頭,無比困惑的想著。
此時吳德在學員們心中的威信已然盡失,但他卻無暇多顧了,畢竟相比自己的性命而言,威信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事關自己的性命,吳德不敢有絲毫耽擱,在學堂中宣佈一聲下課後,便帶著羅安匆匆趕往陳家。
床榻之上,陳揚隨意的半靠在床頭,他右手兩指無意識的捏著那張空白的玄經,雙目靜靜的望著屋頂。深思中的他,那修長的眉毛透著堅毅,那雙幽黑的瞳子在昏暗的屋子中更是顯得深邃無比。
陳揚腦海中思緒紛紛,經過今日發生的事,他覺得自己更是無法再困守在望山村中,他的靈魂不屬於這個山村。
在這個山村裡,一個小小的山村私塾院長就可以判決他的命運,這種弱小的滋味讓他無法忍受。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習慣於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他必須儘早走出這裡。
只有與更廣闊更精彩的外界接觸,他才有機會變得更強,才有機會為了自己的命運拼搏。
就在陳揚沉思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之聲,這讓他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將手中的獸皮紙玄經重新放回床頭,翻身下床,毫不猶豫的朝著門外走去。而當他來到院子中時,卻看到門口圍了不少人,這讓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快速衝到門口。
此時陳家院子門口被一個面板黝黑的中年壯漢堵住,他身後並排站立著四個隨從,父母和陳柔正和這些人對峙著,而周圍聚集了大量圍觀的村民。
“陳老實,你家那個小畜生打傷了我的寶貝兒子,你快點把他交出來,否則的話,你陳家今後在望山村別想有立足之地。”那面板黝黑的中年壯漢一臉的凶神惡煞,盯著陳柱惡狠狠地說道。
陳柱在望山村村民們心中的印象向來是老實木訥的,所以大多數人都稱呼他為陳老實。
聽到那中年壯漢兇狠的話,陳柱氣的臉漲得通紅,他本就因為上次沒有護住自己的兒子而一直內疚,一怒之下,竟是情不自禁的頂了句:“揚兒向來老實聽話,若不是你兒子要打他,他豈會主動招惹你兒子。”
中年漢子本以為陳柱在自己的威嚇下定會老實服帖,卻不料對方居然敢頂嘴,怒極而笑道:“陳老實,看不出嘛,你的膽子居然變得這麼肥,難怪你家那個小畜生敢對我兒子動手。”
見這中年漢子如此辱罵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王小荷忍不住柳眉一豎,冷聲道:“張鐵,鄉親們都在這裡看著,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張鐵正是張虎的父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