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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沒料到緹亞會半套脫逃術的艾莉亞發現平白少了幾片野菜的時候,彼得已經四腳朝天口吐白沫了……
為免災情繼續擴大,赫爾把緹亞帶到河邊清洗血跡,好換上光頭老大贈予的衣服。
當赫爾的手輕搓過胸口和腹部,緹亞舒服地閉上眼睛,側倚在他的胸口,還時不時用小臉磨蹭兩下。緹亞才不管赫爾會不會衝動,她已經很配合了,有本事過了艾莉亞那一關再來推倒她;再說了,血液集中到其他部位,有助於防止傷口二度裂開。
清洗完畢以後,緹亞原本想跟赫爾開個玩笑的,卻沒想到忽然被他一把抱住,帶著一些疑惑和意外,抬頭想確認赫爾的表情時,卻發現他也同樣抬頭,望著夜空。
“在遺蹟的時候,我作了一個夢。"赫爾的聲音有些夢囈:“我夢到了……以前的自己。以前……很久很久以前,發生了一件意外,於是有了現在的我,遇到了老師,也遇到了緹亞……我很喜歡現在的一切。"
“可是,在那個夢裡,我夢見自己沒有被捲入意外,沒有和親人失散,就那麼平平凡凡的長大,完成小時候的夢想,平平凡凡的渡過每一rì,最後又平平凡凡的老死……曾經的我以為那就是幸福。"
“那你現在還覺得它是幸福嗎?"緹亞忍不住開口,對於這個話題,她也有些特別的感觸。
“在那個夢中,我只有自己,我只知道自己,我只在乎自己,所以直到老去,我都一直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搖了搖頭,微微矮下身子與緹亞平視,赫爾說道:“可是,現實中的我發生了意外,遇到了老師,遇到了緹亞,還遇到了艾莉亞,以及光頭老大和其他許許多多的人,於是我明白了,人活在世界上,總不會只有自己的。"
“妳醒來的時候,我在哭,但不是因為妳……當時我知道妳只是睡著了,也沒有受傷,所以不太擔心……還是多少有一些的吧?畢竟身上長樹了。但是,我哭是因為那個夢太真,真到我以為真的就要那麼平平凡凡的老死了……但是,醒來以後卻發現那場意外是真的,這個世界是真的,老師是真的,緹亞是真的。我想說的是,活在這個世界,真好;有緹亞,真好,所以我哭了……"胡言亂語著,赫爾輕輕捧著緹亞的小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這傢伙在發什麼瘋呢……緹亞在心裡咕噥著:前面的話還好說,關於那個夢,她也能感同身受,畢竟沒有靈魂寶珠的話,自己可能就要像赫爾說的那樣,在地球平平凡凡地終老一生了;後面那段話,倒不是聽不懂,只是字序用詞太混亂了,一時難以釐清赫爾的意思,究竟是在解釋他哭的原因還是什麼的?赫爾式傲嬌嗎?胡思亂想著,緹亞忽然發現自己被親了。難道是!障眼法?
被一通鬼話打亂節奏地緹亞,一時想不出該如何應答,於是問道:“你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麼?"
對於這個話題,赫爾一臉淡然:“嫁、豪、門。"
“噗!"緹亞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驚駭地看著赫爾,難道赫爾是那種從小被當成女生養大或是被女生當姊妹的那種人嗎?難怪紳士同盟什麼的……
不等緹亞做出回應,赫爾就露出了促狹的笑道容:“開玩笑的,來到這個世界後我從來沒有想過那種事。"
緹亞大惱,張口就往赫爾的肩膀上咬去……沒受傷的那隻手。
………………
兩隻兔肉初步處理完畢後,艾莉亞先是打水把它們燙熟了,接著撕成一小條一小條的絲狀,一邊還和赫爾繼續未完的話題。
“什麼?你是說緹亞身上長樹了?"聽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事,艾莉亞難掩驚訝,忍不住轉頭看向旁邊被結實反綁雙手,因此只能咬著野菜和彼得嘴對嘴餵食的小緹亞……光頭老大給緹亞準備的衣物是一件白sè的男xìng魔法師備用長袍,赫爾依照緹亞的要求將它修改成無袖短裙的設計,穿在身上說不出的活潑俏皮,也難為赫爾出門還隨身攜帶針線包了。
艾莉亞真的很難想像,在遺蹟裡緹亞全身冒出樹枝時的樣子。
“是啊!還好沒受什麼傷害,不過為了避免麻煩,我才和緹亞偽裝成受傷的樣子。"赫爾無奈,緹亞沒有受傷這件事根本就瞞不過艾莉亞,為免到時候還有有心人一路求證找到這裡,不知道內情的艾莉亞可能會洩露口風,因此還是挑明瞭講,最好。這幾天的觀察相處,艾莉亞的人品很是令人信得過的,更何況這名女孩一路上都很照顧緹亞,一定能為她嚴格保密。
“原來如此……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倒底是老資歷的獵人了,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