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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晴把碗放到一邊後走到許飛身邊問:“許醫生有事?”
“哦。沒什麼。我下班經過,順帶過來看看。”許飛搖頭,說:“這房間的空調一直有點問題,不怎麼制暖,注意不要著涼了。”
“哦,不會的不會的,我一定注意哈。我睡相很好的,從不亂踢被子。”鍾旭竭力用最自然的語調回應他。
許飛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又走到對面分別對女孩兒和已經處理好傷口回來的丟丟的母親叮囑了幾句才離開了病房。
“碰到像他這麼負責又敬業的醫生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對吧,姐。”鍾晴坐回到鍾旭的床邊隨口稱讚許飛。
“許飛……”鍾旭抓了抓頭,有些失神地念叨。
鍾晴見她神色有異,忙往前挪了挪問道:“姐,你怎麼了?臉色好奇怪!”經過那場生死劫,鍾晴對這個堂姐的表情變化變得特別敏感,生怕又出了什麼岔子。
“啊?”鍾旭被他一問,緩過神來,拿手搓著自己的下巴,猶豫了好一陣,還是開了口:“我……我剛才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原來只是一個夢而已。”鍾晴往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心裡的緊張訊號立即放了下來。
鍾旭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壓住火氣繼續說:“我覺得這個夢很……很怪異,但是一時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你夢到什麼了?中500萬啦?”鍾晴嘻嘻笑道。
“我夢到……夢到……”想到夢裡的情景,鍾旭的臉騰一下紅了,很是難為情地說:“夢到司徒月波向我……恩……求婚。”
鍾晴一聽, 趕忙拿手捂住了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一隻手不停地拍著大腿樂得全身亂顫,不過當他瞥見鍾旭投過來要將他五馬分屍的目光時,立即很識時務地收起了笑容,故作嚴肅地說道:“恩,這個嘛,確實很怪異!俗話說十八年華春心動,姐姐你動晚了整整五年呢!”說罷他立即從現在的位置“彈”到了十步之外的安全地帶。
真是要被這個不知輕重的堂弟給氣死!他一番話讓鍾旭又好氣又好笑,她招招手對鍾晴說道:“過來過來,我不會揍你的,先記帳!”
鍾晴這才慢騰騰地回到了原位,防備地看著鍾旭說:“說好了啊,記帳!你……”
“廢話怎麼那麼多?你聽我把剛才的事兒說完。”鍾旭不耐煩地打斷他,“最奇怪的是,當司徒月波正要給我戴戒指的時候,他突然就變成了許飛。實在是太怪了,而且我們還是站在一大片草原上……那種感覺,實在是非常真實,跟普通的夢境完全是兩回事呢。”
“唉呀呀呀,姐,你不乖哦!”鍾晴死性不改地壞笑,“一個有錢少爺,一個瀟灑醫生,姐你太貪心了,難不成想兩大帥哥同時拿下?!嘿嘿嘿~~~”
一個枕頭迎面飛來砸得鍾晴兩眼發花。
“死小子得寸進尺啊?!你當真以為我一動也不能動嗎!再敢胡言亂語我扒了你的皮!”鍾旭眉毛一揚,右手放在身後捏著另外一個枕頭。
“嘖嘖,你們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啊?一個都玩兒得躺下了,還在胡鬧!你們這對姐弟怎麼老跟有仇似的!”鍾老太黑著臉出現在兩人的面前,估計她此時的壞心情一大半是來自於外套上一大團清晰可見的水漬。抓起掉在地上的枕頭拍了拍扔放到床上後,鍾老太把鍾晴拽了起來說:“這兒沒你什麼事兒了哈,趕緊回家去。”
“我一個人回去?”鍾晴指著自己的鼻子極不情願地反問。
“行了行了,這兒晚上有我看著就夠了。不知道家裡的水龍頭關緊了沒?萬一沒有,那樓下的孫眼鏡又要雞叫鵝叫半天了。你趕緊回去看看!”鍾老太不由分說地把鍾晴往門外推,還留他在這裡的話,不知道這對冤家還會搞出什麼事端來。
“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支援50塊打車費先!”
“拿著。”
“一塊錢?!”
“搭公車足矣!”
“小氣!”
“小氣?兔崽子你還欠著這個月的生活費呢!”
門口的對話消失後,鍾老太一臉輕鬆地回到鍾旭身邊,邊給她整理被子邊說:“送走這個小瘟神,總算可以暫時清淨一下了。我重新盛碗粥,你再喝一點就睡覺吧。”
一口一口地吃著鍾老太送過來的粥,鍾旭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不到九點,剛剛才睡了一覺,現在又還那麼早,怎麼睡得著?!
碗底很快就見空了,鍾老太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