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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覺他完全褪卻平素拽冷的清高姿態,一反常態的好脾氣。
簡直詭異得可怖。
“付你加班費?”
他側頭凝向她,眉眼鬆散,口吻卻足夠誠懇,彷彿真的在徵詢她的意見,“價你開。”
還有這種好事兒呢?
這還是那個傲慢自矜的岑大少爺嗎?
時眉幾乎確信他是真的醉了。
這怎麼說,
別人酒後亂性,
他醉酒後轉性,人設崩碎?
怪不得喻卓有意強調:岑浪喝了酒,好說話。
可饒是再如何視錢如命的“魔女”,也根本沒辦法適應他這種出乎意料的反常。加上想到今晚來的目的,她迅速擺擺手,有點心虛地一口回拒:
“不用不用,同事關懷,不談錢。”
岑浪眯起眼睛,安靜凝視她好一會兒,半晌,他倏爾微微探身近前,啞然低笑了聲:“就同事啊?”
“不對麼?”時眉慢了半拍。
“沒有不對,只不過…”岑浪半睨著她,目光緩慢挪移在她臉上,如有實質般,寸寸侵入她略顯驚詫的眼裡,
“凌晨兩點,送男同事回家。”
他很快散漫地靠回車門,唇角微挑弧度,意味不明:“不太像你。”
話是不中聽了些,
但也沒說錯。
畢竟是她有求於人,當然得放好態度,趁勢拿捏,不能太較真。
識時務,才能成大事。
所以當岑浪莫名朝她攤掌的時候,時眉幾乎一秒反應過來,立刻從兜裡掏出一早備好的駕駛證,雙手遞到他掌心上。
自信地告訴他:“放心,合法持證。”
“不是這個。”岑浪這時冷不防開口,低眼看著她的證件,似有不滿地輕輕皺眉,問她,
“糖,有麼?”
“……糖?什麼糖?”
“你被前男友甩那次,給我的糖。”
“前男——”
“……”
時眉頓時無語,行啊,喝醉了還不忘戳人痛處。
算了,她忍。
時眉認命似的拎過包,想從裡面找糖給他。徒然一下子看到來之前特意準備的檔案,手上動作稍頓,彎了彎唇。
她悄聲拿出檔案,擱在旁邊,翻出一根米奇頭的棒棒糖,“給。”
岑浪拿過糖,可遲遲沒動靜。
時眉奇怪地看了眼糖,又看了他一眼,說:“幹什麼,你不會又想扔——”
“看什麼看。”他忽然出聲。
時眉:“?”
“小東西長得真醜。”
時眉:???
不是,他跟誰說話呢?
時眉忍不了了,“你再給我說一遍?說誰醜…”
可緊接著,她憤惱的話尾字詞驀然消逝在悚愣的表情下,然後眼睜睜地看到岑浪指尖捏著糖棍,跟手裡的米奇頭大眼瞪小眼,不屑嘁道:
“還看?再看就吃了你。”
時眉:“……岑浪,下次記著,不能喝就去小孩桌。”
但凡你有點兒數,
也不至於荒唐到在這裡和一根棒棒糖吵架。
個幼稚鬼。
岑浪顯然沒聽清她說什麼,只微微抿唇,盯著眼前的米奇頭不說話。良久,他忽然攥緊指骨,握住棒棒糖揚手丟入中控儲物箱。
“關它小黑屋。”
他像剛從球賽中酣暢淋漓下場的少年,挑了下眉梢,洋洋自得:“我贏了。”
時眉:“……”
是,你贏了。
直接贏麻了。
時眉實在懶得理他,開始專心研究起方向盤後的各類儀器操作,想先熟熟手。
岑浪垂下眸,單手拎起她的駕駛證,指尖挑開,思維跳脫地問她:
“上過路麼?”
時眉莫名緊張了下,“…沒有。”
沒有那個機會。
她的夢想很現實:升職加薪,買車買房。
可就目前來看,前者被身邊少爺所阻,後者受卡里存款所限。平日出行地鐵、公交是首選,今晚打車來的這60塊錢,已經是她最大程度的慷慨。
岑浪瞟一眼擋風玻璃,點點頭,平靜地說了句:“問題不大,先把雨刮關了吧。”
時眉:“……”
她默默關掉雨刮器,伸腳試了試踩油門的距離,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