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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組的事兒,考慮怎麼樣了?”
“那事兒啊…”
時眉眯了眯眼,半晌,慢慢露出笑容,回答說,“您別急,等我跟那位岑組長,好好聊聊。”
……
內部傳言始終跑得比人快。
原本時眉沒能在今年成功升上五樓的事,儼然成為同事們茶餘飯後的八卦論點,更遑論如今反在投票推選中拔得頭籌,選入協作組,被迫在升職位勁敵手下賣命。
績效酬薪被抽成,
某種程度上,相當於又矮了一截。
“我對打辯論沒興趣。”
時眉在四樓露臺的吸菸區找到岑浪,將小組候選名單遞給他,說,
“主任那邊你交代一下,把我名字劃掉。”
岑浪拉低視線,懶懨懨瞟一眼她手中的名單,沒接,反而從褲兜不緊不慢掏出盒煙。
食指撥開煙盒,輕抖了下,從中夾出一根白頭煙,叼在唇間,他拖著腔調似施捨般,問了兩個字:
“理由?”
“沒理由,就是沒興趣。”
被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激到,時眉忍不住又故意補了句,
“單純不想做這事兒,不可以麼?”
“是不想做這事兒,”他甩蓋打火,微微偏頭吸燃煙身,視線散漫滑向她,換了種問法,“還是不想在我手底下做事?”
“有區別嗎?”時眉舉得手有點累,見他完全沒有要接檔案的意思,乾脆揚手扔去旁側小桌。
接住他投來的目光,她彎唇奚落,
“應該沒人會甘願服從一位空降的領導吧?”
“空降。”他眯起眼睛,淡聲重複這兩個字,倏爾略挑眉尾,輕嗤,“我說呢。”
“鏘。”
時眉被這聲清脆亮響捕捉,低眼一瞥。
岑浪在她凝落的視域中翻滑機蓋,反轉起手,回拉機身,指法熟稔迅速,修瘦指骨勾纏火機的手位著色某種老派紳士的風格,流暢得近乎華麗。又太過壓制。
他花哨把玩的動作如此閒情逸致。
時眉也努力表現平靜,唯獨隱約皺眉的微表情,洩露些許煩躁的情緒。
岑浪慢吞吞地朝她走近,步態優雅,低磁慵懶的聲線壓著戲謔:
“我聽喻卓說,你在今年升任五樓的備選名單裡。”
“……你想說什麼?”她心口一窒,話裡帶有警惕,預感並不好。
“本該升職加薪,結果被我這個外來人截胡,讓你覺得委屈不公,你不甘心。”
岑浪在一段適時的距離站定,指尖輕彈菸灰,嘴角挑起的弧度浸染兩分嘲弄感,直白剖露她絕對不願承認的小心思,
“所以你討厭我,是嗎?”
的確是。
但她現在更討厭的是,
他明明已知答案,還偏要發問,每次都是。
時眉看得出他有多高傲,很不巧,她也是。對於絕對驕傲的人而言,比起失敗,對手取勝後的反覆鞭屍更令她惱火。
真行啊,
踩人命門一踩一個準。
“不然呢?”時眉緩和幾分緊繃的神色,雙手環胸,略低了低頭,指腹蹭撓兩下額角,好整以暇地將問題拋回,“我有什麼必須欣賞你的理由麼?”
“啊,好像也有。”她忽然狡猾地笑了下,抬眼看他,自問自答,
“除非,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