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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業績?”岑浪翻開另一頁,冷笑譏嘲,“連票選第一的時律一半都不到。”
孫瑛死死抿著唇,手指攥緊用力到泛青,最終一聲都沒吭。
“至於你。”岑浪這時候偏頭定眼,看向矮個,正打算開口說什麼,又莫名頓住,半晌,他突然涼涼地笑了聲。
傷害性夠深,侮辱性極強的一聲笑。
顯然是,罵都懶得罵了。
矮個被他羞辱地立刻垂下頭,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根本不敢跟他對視。
“業務不精,專業全無,”一片冰結的氛圍下,岑浪壓著眉,神色冷峭地咬緊字音,凌厲駭人,“讓你們回去背律條,有問題?”
“還是說…”他揚了揚手機,緩慢踱步,低眉晃眼間將威脅話說得慵懶又譏誚,“你們會比較希望我在明早例會上,給大家找點樂子。”
沒錯,就是這樣。
時眉彎起嘴角,內心對岑浪骨子裡淌露出那股居高臨下的拽勁兒表示滿意。第一次。
她觀察到沒有人再敢搭腔。
幾分鐘前自我標榜高知分子的精英律師們,被年輕的上位者輕易凌駕。
此刻,岑浪什麼都不必做。
只需要輕佻而玩味地睥睨眾人,耐心地旁觀,氣場碾壓,便足以令所有人敗北躺下。
當見不得光的要害拿捏在後輩手中,他們的傲慢便被一種慌不迭時的心情炙烤,愚昧的偏見被燒成灰。
所謂前輩,也必須認栽。
連訕然離去的腳步,都拖沓著衰氣。
“還不出來。”岑浪斜了眼鶴望蘭後的方向。
時眉聞聲從後面跑出來,目光凝落在他手旁的候選名單上,清清嗓子,些微放輕了些語調,告訴他說:
“雖然你剛才幫我說了好話,但協作組,我是不會進的。”
“幫你?”岑浪像聽到了什麼笑話,眼梢微揚,反問,“我為什麼要?”
“……”
行,明白了。
人家之所以肯出手整治那幾只酸雞,完全是因為他們剛才連他也一塊兒罵了。
時眉微笑咬牙,內心痛罵自己不長記性,每回前腳剛覺得他有個人樣兒,後腳就變狗。
“不過,”岑浪倏然在這時低頭走近她,“讓你這麼牴觸的理由是什麼?”
“錢?”他問。
時眉皮笑肉不笑,擺擺手說:“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錢可以解決的。”
岑浪雙手插進兜裡,腰身彎著,眯眼看了她好一會兒,低嗤了聲,
“是麼,我還以為,錢可以讓我們之間沒有問題呢。”
時眉被他狠噎了下,氣得張嘴就想開懟:“你——”
“所以你不是不想進,是不敢。”
岑浪下一刻站直身子,斂起情緒,連半個眼神都懶於施捨,轉身離開之前,甩下的激將字句精準戳中她的雷區,
“就這麼怕我?”
……
怕他?
她有什麼好怕的?
時眉瞪著鏡子猛力刷著牙,力氣大到像要把牙刷掰斷,簡直越想越氣,內心腹誹自從遇上岑浪真是哪哪兒都不順:
被宋今泉甩、被搶升職位、被徐嘉志鎖喉、被黃世仁教訓、被酸雞嚼舌根……
???
時眉悚然停下動作,好傢伙,不放一塊兒還沒發現,這麼一想她最近也太背了吧!
她彎腰狠狠吐出一口牙膏沫。
媽的,更氣了。
這時,手機突然炸了幾聲響,她開啟微信看到喻卓在群裡發了條酒吧定位,吆喝著喊及時行樂。
時眉一秒心動,飛速回了個“1”,放下手機立馬加快速度刷牙洗漱吹頭,然後跑進臥室換衣服,又抱起一堆沒洗的衣服跑去陽臺,胡亂地一股腦兒塞進洗衣機。
徒然,一張被揉皺的紙團掉了出來。
時眉蹲下來,撿起那張紙團慢慢展開,眉尖隨紙上陰暗扭曲的色彩而緊緊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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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卓挑了附近的一家靜吧。
時眉趕到的時候,他跟吳小喬正在進行日常一斗的吵嘴活動。
“眉眉!”吳小喬看到時眉,瞪了一眼喻卓衝她招手,“眉眉這邊~”
時眉走過去坐到吳小喬身旁,抬手揉揉她的腦袋,揚唇眨了眨眼問:“臭寶,想我沒?”
“誒呀人家當然每天都有想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