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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昂起下顎,目光軌跡自下而上地遊移至他的眼睛。
她的眼神天真到頑劣,輕聲追問:
“你認為,我的目的是什麼?”
氣氛趨向冰結。
一早躲退到邊上觀戰的喻卓望著眼前場景,無聲咧了咧嘴,忍不住打個哆嗦。
這兩尊佛打從律所見面起就互看不順眼。可大半夜在警局門口直接對槓,是喻卓千算萬算都未曾料到的驚悚事件。
期間他無數次想上去勸和,
可看看時眉,又瞅瞅岑浪,發現這倆祖宗一個勸不了,一個不敢勸。
驀地,喻卓瞪大了眼,親眼目睹下一秒被迫退後的人,居然換成了起初佔據對峙上風位、最先發動攻勢的人。
這次退開的人,是岑浪。
但他並不完全輸。
他皺著眉退後撤開彼此距離,同時動作敏捷地,迅速抽走時眉手中的錄音筆,播調兩下,輕按回放鍵。
“是,就是我逼著老畜生立的遺囑,那又怎樣——”
錄音又被暫停播放。
“表面上是故意刺激他,逼他說出有利於我方的呈堂供詞。”他扯了下唇,微眯眼,話鋒突轉,“可我怎麼覺得…時律還另有所圖呢?”
時眉頓時變了臉色,“還我。”
“怎麼,緊張了?”他語氣玩味。
時眉緊皺眉尖,踮起腳,湊上前伸手想搶回錄音筆。
不料岑浪又退了兩步,巧妙避繞開她搶奪的方向,故意在她眼前揚了揚錄音筆,說:
“你不會不知道,這種帶有明顯誘導性的音訊資料,不具備法律效力。”
他倏地放鬆手指虛晃一下,時眉立刻伸手去搶錄音筆,卻被岑浪精準截走握手裡,低頭瞟了眼,淡聲譏笑:“要我繼續猜下去麼?”
他明明什麼都猜到了。
還偏要捉弄。
現在就是後悔,剛才跟警察講述案件原委時不該被他聽到,這人非但速記能力強,甚至還能在速記的情況下展現出過人的分析力。
時眉覺得這是在平白給自己招惹麻煩。